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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死,但现在的他也回不来了,他再也没有人类的感情,没有对你若有若无的感情。”容央望着慕清仰倏然缩起的瞳仁,淡淡道:“那个未来的苍桑,我们叫他……暴君。”
    作者有话要说:  1.苍桑精神分裂,自己注定和未来的自己打起来。
    2.容央嘲讽了单身狗。
    3.阴皇和几大势力的大佬最初(第一大荒纪创世年代)和祖神干过架,但是全败了,只有九阙天宫的主尊还在拼。
    4.整体而言,人类是起初为荣耀而战,后来是为利益而战,人性丧失(很重要x3)。
    5.容央要和夭夭的前世一起死,此后再无容央,整个人在人世中删除,下辈子夭夭的生命中没有容央了。
    ☆、第三十二章 双界劫火·其二
    ——我们都是棋子,你是最特殊的一个,暗子中的暗子,你不是用来与其他棋子明争暗斗,你是用来……杀执子人的。
    慕清仰不禁想起了与苍桑相处的最懵懂的那几年,苍桑握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名字。
    帝天光之下,至于海隅苍生,桑陌流年。
    苍桑总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讳莫如深,所以看着他的目光,永远像是看着一个如同纸上描摹的虚构之人,随时能一笔勾销。
    当黑白双方执子的都是苍桑,对决的就是两种思想的互相博弈吞噬……那么从苍桑过渡到暴君的关键在哪里?或者说他们博弈的命题是什么?
    慕清仰焦躁地翻着聆苍转,这书页仿佛翻不尽一般,除却两个熟悉的人名后便是大片的留白。
    慢慢泛起血红色的瞳仁倒映出这片留白,翻书的手一僵。
    没有苍桑的名字……自己可不可以,添上去?
    这个荒唐的想法一出现就如同野草蔓延一样,慕清仰鬼使神差地咬破手指,刚落了一点血迹,就感到什么东西从全身乍然流失。
    “住手!”
    叶求狂身后跟着大片冥蝶,猛然冲进来,撞断慕清仰的动作,目带惊惶:“你做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
    慕清仰一低头,马上发现有什么不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四肢骨节比之之前修长了一些,像是整个人长了三四岁一样。
    “我……”慕清仰惊讶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机丝毫没有流失,而且修为……
    稍微一牵动意念,识海中原本如溪流一样的精神力瞬息咆哮如海浪,同时左手的炎兽王印俯首低头,灵力修为竟然比之叶求狂也不输。
    ……他明白了,苍桑当时对辛夫人的所谓夺取时间,根本不是夺取生机的意思,是直接截取了你生命中某段时间,让你直接成为未来某一段时间的状态。
    相比之慕清仰,叶求狂看了地上的聆苍转,一股惊怒之色浮现在脸上,一巴掌打在慕清仰脸上。
    “我说话你可以不听,但你不听一次我就会打你一次,你若还认我,就不要和苍桑有任何交易——”
    这一掌彻底让慕清仰从怔忪中清醒回来,他只是稍稍一碰苍桑的名字就流失了七八年,尽管这种改变让他强大起来,却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来不及细细思索,慕清仰站起来驱散为了吸食叶求狂生气追来的冥蝶,叹了口气:“抱歉,是我鲁莽了……容央解了我的疑惑后已经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和苍桑交易什么,我只想找到他,静下来真正长谈一场。”
    “我想……来不及了,日出之后,第一场战役该打响了。”
    ……
    双界战线外,无幽鬼狱前哨·阎山。
    “该死!这些鬼狱之人怎么不死不休!”邢师一招手让身侧的美貌妇人将遭到追杀重创的烈昀收进乾坤袋中,神色扭曲地再催秘术,座下云车顿时速度拉至极限,几个闪动瞬移下,千里一息,却仍旧甩不掉身后几点遁光。
    “几个化神不足为据,只是后面跟着的是入劫同阶!”
    美貌妇人更是面色狰狞:“不过是区区一个拿着储位印且修为不济的敌国之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帮他!一入鬼狱便撞上魔将座下元婴,本想在狱天峰外围等待,却偏偏一波又一波的人来阻拦!莫非此人和鬼狱有什么勾结?!”
    邢师也是眉头皱起,他在风城那里吃了挂落,眼看着储位印反应离开风城也就匆匆和少尊告罪退走,本想悄然潜入鬼狱拿到双王印和储位,哪知横生如此多的波折,再不出逃鬼狱,怕是连同性命都要留下……早知就不该听了烈昀的央求如此冒失行事!
    何况这追杀的入劫同阶,一身修为散发着诡异妖氛,似乎并不是魔修……这让邢师分外困惑,始终想不明白到鬼狱之中哪方势力会有如此妖异功法。
    “邢长老,那人看我们快到边界……在加速了!”那美妇惨白着脸,她感受到了入劫境界的庞大压力,结结巴巴地说道:“而且……你看他背后的龙雀虚影,怎么那么像是——”
    龙雀?
    天荒之大,传承远古祖神座下战将神血一族并以此为傲的,就只有龙雀台势力。
    美妇话语中带着的恐怖寒意让邢长老瞬间面色如土:“龙雀台不可能认不出天宫的云车!你是说这个吞并鬼狱的关口上,龙雀台……龙雀台要反?!”
    美妇目光颤抖地与邢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后者再不言语,一拍心口喷出一口元神精血,这精血一落在云车之上,邢师面色萎顿,但下一刻云车吱嘎作响,车上繁复的装饰都瞬间散去,整辆云车化作血芒瞬间拉开了与后面龙雀台之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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