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日前他接到皇庄附近有叛党踪迹的密报,实在放心不下汤寅,便快马加鞭亲自赶过来了。
“陛……陛下……”
这时,九安带人追了上来,“陛下恕罪,奴才来迟了。”
路上萧恕嫌马车慢,于是改换了马先行一步前往皇庄。九安才带人追上,心里止不住地翻白眼吐槽:“要不是你自己非得找麻烦把人贬这么远,这一路至于把所有人累个半死吗?陛下你可别折腾了,要了命了真是!”
萧恕倒是不觉得麻烦,沉声道:“无妨。吩咐下去,搜捕逆党。朕是微服私访前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汤爱卿。”汤寅被点名宠幸,“随朕回去,朕倒要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敢欺负朕的人!”
有了萧恕撑腰,汤寅自然是不怕的,赶忙站出来告状,把皇庄里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萧恕说了。
萧恕听他说得起劲,但关注点却并不在这些事上,挑眉笑着问:“爱卿你一直抱个勺子做什么?”
太可爱了,身娇体软屁股还大,还抱个勺子……
嘶——
尽管抱勺子和屁股大没什么联系,但萧恕就是莫名觉得这些天白他娘的忍了!
汤寅啊了一声,尴尬地笑着将勺子扔到了一边,不等萧恕开口调戏,就急得往回跑去救乌寒。
院子里,乌寒还在和刘四等人打得热火朝天。见汤寅跑回来,刘四命人先停了手,狞笑道:“哟,没抓着你,你自己到跑回来送死了!说吧,你想怎么死,老子成全你!”
汤寅冷笑,挺直腰杆道:“送死?恐怕即将要死的人是你!”
话落,汤寅回头看了一眼萧恕。见萧恕盯着他半天不语,心想:“刚才萧恕说不想暴露身份,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他呢?”
“笑话!你以为你找来帮手就能斗得过老子吗,老子这就让你看看,在这皇庄里到底是谁说的算!”刘四不知即将大祸临头,还在出言挑衅。
汤寅被萧恕盯得直发毛,纠结地挠挠头道:“那个……天赐兄?”
萧恕原本就是在等汤寅求他出手相助,结果汤寅这么一叫,差点都把他心给叫化了。
萧恕内心大喜过望,满脑子想得都是一句话,“他定心悦于我!”
他居然叫了我的字,还用那种无辜小白兔似的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我,他对我好主动啊!
很好,他成功取悦到了我。他已经离不开我了,越发想缠着我与我亲近了,看来是时候升他回京了。
不过也不能一口气升回去,升的太快他在恃宠而骄怎么办?
面对汤寅不解询问的目光,萧恕摇头叹气:“爱卿,你这样主动让朕很难办,真的。”
汤寅:“??”你在说什么呢陛下,你又自己瞎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啊?
众人齐齐傻眼中,只听萧恕一脸为难道:“朕知道你想与朕亲近,但朕也不能升你太快,到时候文武百官又要说三道四了。委屈爱卿,就先做个遂州知州吧,想怎么收拾这帮杂碎,全凭爱卿的意思。”
汤寅目瞪口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我什么时候想跟你亲近了,我主动什么了?!
而且我这样也能升官吗?这真是……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汤寅(叹气):老攻脑子不好,多少钱能治呢?
我(伸手):给我收藏,帮你治。
汤寅(一边扭腰一边抹泪):求收藏给老攻治脑子,555——
26、一升再升,你们都很羡慕我吧!
汤寅很想反驳点什么,比如色令智昏,荒唐至极这样的话。但这几个词刚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萧恕这个无耻的混账,骂他全当是给他助兴,骂也无用。
汤寅叹了口气,放弃挣扎。不理会洋洋得意的萧恕,专心应对起刘四等人。
“草菅人命,还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你们这群恶徒在皇庄犯下的罪行简直该当死罪!”
待汤寅一一细数几人的罪名过后,萧恕随意摆了摆手,数百名羽皇卫现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刘四等人拿下。
“说,雍王余孽在哪?!”萧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刘四,刘四浑身一抖,眼里闪过一抹惊疑,喘着粗气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四万万没想到萧恕会亲自前来,挣扎着想要逃走报信,却被萧恕一记掌风掀飞出了几米外,倒在地上呕了一大摊血出来。
萧恕失去耐心,狞笑道:“带下去审,凡是嘴硬的,一律千刀万剐。”
刘四等人被拖了下去之后,萧恕又冷声吩咐道:“沿着附近百里搜索,一旦发现乱党,就地诛杀。”
萧恕从不给对手任何翻身的余地,他的暴虐成性是骨子里就带的,因此在他的统治之下,所有人皆要俯首称臣。
可这样的一位暴君,却从未强迫过他……
汤寅不禁想得出神,甚至有点开始担忧,当萧恕对他失去耐心的那一天,他会是什么下场呢。
“朕吓着爱卿了吧。”萧恕出言打断了汤寅的思绪,很自然地拉过汤寅的手轻薄了一会,又安抚似的拍了拍,“朕还要连夜赶回京城,就不能陪爱卿了。委屈爱卿几天,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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