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也就罢了,今早儿他一醒来,发现亵裤的裆口湿湿黏黏的,汤寅解了裤子,叉开自己的小白腿一看,清俊可人的脸上顿时红了。
他他他……他竟然在梦里遗/精了!
汤寅慌里慌张地想将亵裤藏起来,恰好这时乌寒推门而入,提醒他该去上早朝了。
两人脸对脸,眼对眼。
汤寅扭捏地攥着自己的小亵裤,欲哭无泪:“……”呜呜呜,我完了。
“哎呀,汤大人早啊!”
“汤大人今日的状态不佳,连日辛苦也要注意身体才是,下官真是敬佩汤大人,不辞辛劳,难怪能得陛下欣赏!”
几个大臣凑上前来巴结汤寅,打断了汤寅的思绪。
汤寅笑着一一回话,等将人都打发走以后,心中竟然莫名萌发出一种唏嘘的落差感来。
若是没有萧恕的喜欢和恩宠,他大概早已被排挤出京,虚度半生,再无机会忧国忧民了。
想在一个月前,沈珲一党对汤寅各种针对,汤寅被排挤得无人问津,只好在角落里当个安静的小透明。
但如今情况却大不相同了,自从前几日汤寅骂了暴君,连带着把御史大人给气吐血了之后,大臣们见他非但没掉脑袋,反而更加受恩宠之后,纷纷争先恐后地来巴结他。
管他断袖不断袖呢,只要能治住萧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祸害,他们感恩戴德,谢天谢地。
当然,朝中势力显赫,备受重用的老臣以及萧恕一脉的新臣,是不会买汤寅的账的。
汤寅被围着巴结了几轮之后,很快看清了朝中结党的风向,心想萧恕如今登基还不满三个月,很多老臣并不对他心悦诚服,但若一味用强硬的手段镇压,不是长久之计。但他要怎么做,才能帮萧恕稳固帝位呢?
……等等,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为什么要帮那个混账,真是恬不知耻,自甘堕落!
汤寅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正走神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奚落声,“哼,汤大人近日真是好威风啊!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行事荒唐,为官多年又毫无建树,朝廷有你这样的官儿,真是国之不幸。”
汤寅回头望去,奚落他的人竟是安平候萧景山。
萧景山有三子两女,大女儿是先帝亲封的淑宁郡主,为人亲和,堪称贤良淑德的典范。
淑宁郡主的夫君齐敏德,是戍边大将,半年前便已向萧恕投诚,因此淑宁郡主这个大表姐,颇得萧恕的敬重。
汤寅前几日听乌寒探来的消息说,萧景山见萧恕后宫空虚,对皇后之位早有垂涎,有意让淑宁郡主的女儿,年仅十四岁的齐云若入宫伴驾,借此巩固萧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
“这齐云若是萧恕表姐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是萧恕的表外甥女?”
娶自己的表外甥女,这萧景山可真是百无禁忌。说白了,他也够不要脸的。
汤寅对此表示不耻,想来如今萧景山这般针对,便是因为他手里的那块凤印了。
“安平候这话本官可听不懂了,要论行事荒唐,本官比起安平候还是相差甚远呐。听说前阵子宫宴上,安平候进献了不少西域美女给陛下?”
汤寅冷嘲热讽道:“能找来这么多西域美女……安平候平时没少往烟花柳巷跑吧?”
想起那日宫宴萧恕大发雷霆,差点赏他一顿板子,萧景山被戳到痛楚顿时脸色铁青,伸手指着汤寅怒道:“汤寅,你少血口喷人!你——”
“曲意媚上,行事荒唐,毫无建树的人应该是安平候你才对吧?唔,我可是菩提寺救过圣驾的人,安平候要慎言才是。”
汤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拿来堵萧景山嘴的谎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把萧景山给气的,老脸憋得青紫,只恨自己没多长长嘴,竟然说不过汤寅那个小混蛋!
“上朝——”
就在这时,萧恕到了。文武百官皆成排站好,姿势恭敬,微低着腰齐齐走上台阶,缓步进入大殿之内。
殿外的台阶有百米之长,根据官衔和品级论先后,汤寅距离萧景山的位置并不远。
萧景山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走了没几步便呼哧带喘,蹒跚着步子,吃力地强迈开腿向上爬。
汤寅站在他右侧,故意挺胸抬头,走得虎虎生威,铿锵有力,健步如飞,举步生风……
萧景山瞥他一眼,瞧见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气到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你走得快了不起吗?啊!
简直是得意忘形,恃宠而骄,厚颜无耻,本候都找不到形容词来骂你了,本候瞪死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下跪行礼时,萧景山那双浑浊恨毒的绿豆眼还停留在汤寅的身上,宛若毒蛇盘桓,不肯轻易离去。
汤寅一直面无表情地垂着眸,华丽丽地将萧景山给无视了。
两人这番小动作落到萧恕眼中,萧恕不自觉蹙紧了浓眉,星眸冷然地扫向九安。
九安立刻会意,走到萧恕身旁耳语了两句。待他话落,萧恕不知怎的,竟勾唇浅笑了两声。
“陛下,臣有本启奏!”户部尚书吕京还不等萧恕训话,就急迫不已地站了出来,情绪激动的大声吵嚷,“江南连发水灾,恐有瘟疫之祸。臣先后按照朝廷的指示送去赈灾款。但……如今国库空虚,臣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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