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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琮看着时奕臣:“公公, 都开了几天的会了,这仗要怎么打?”
时奕臣把玩着他的碎发,轻笑:“这几天我已经了解了西陈跟我军边境的大致情况, 这些如若不了解清楚就贸然开战那必然是胜算大打折扣。”
宁琮惊了, 时奕臣没想到一个宦官多少还懂点兵法, 先前他很是担心时奕臣不懂作战来了会添乱, 所以给他物色个读过兵书的廖秋随身跟着。
可这几日他发现时奕臣也并非向他想的那样一点不通,心下也就跟着放心下来。
“西陈知道咱们要打他吗?”宁琮问。
时奕臣道:“或许吧, 那个西陈的琅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除非他有把握打赢这场。”
宁琮道:“公公, 你们是想搞突袭?”
开会时他也在场,虽然自己不太懂,但是总归能听出些端倪。
“西陈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们要想打下来自然不能用常规的法子。”时奕臣想到此忽然笑了, 摸着宁琮的长发, 带着柔:“你找的那个廖秋是找对了。”
宁琮道:“公公想用他做什么?”
时奕臣道:“这些常年驻守在边关的人久经战场,估计西陈的将领都非常的熟悉,如果我们想派人混进西陈境内, 找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估计都不妥,及其容易暴露。”
话到此, 宁琮忽然明白:“你是想让廖秋乔装混进西陈?”
时奕臣道点头:“混进西陈的军中, 找机会烧了他们的粮草, 这样, 这场战争就会好打很多。”
“公公,你当西陈的军官都是傻子?那么好混进去”宁琮真不是想泼冷水 ,时奕臣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未必可以实现啊:“你看廖秋长得哪里像西陈本地人?大兴人混进西陈军中哪有那么容易?”
说完, 宁琮眼睛冒着精光:“啊,我明白了,难道公公是想给他乔装易容吗?”
时奕臣笑了:“也未必,易容反而容易被发现,况且廖秋也不懂西陈本地的风俗,进去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到时暴露的反而更快,不如就以大兴的人的身份进去。”
宁琮不懂。
时奕臣笑着拍拍他的脸;“小宁,你不用懂这些,你知道好好待在我这里把你的安全顾好就行了。”
时奕臣才不想宁琮掺和什么军中打仗,他舍不得他跟过来,那他就只希望宁琮在这期间可已平平安安的他就放心了。
宁琮道:“公公,我也不想打什么仗,只想跟你快些离开这,我是希望你可以平安把这人物给办成了。”
皇上给他的差事,如果办的不好那回去估计就算是时奕臣这么有地位权势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希望时奕臣可以将这场仗给打的漂亮些,这样回去他一定会获得皇上更多的恩宠跟信任。
时奕臣好了那他自然也就好了。
“你跟廖秋说了吗?”宁琮像是想到了什么。
时奕臣道:“廖秋已经不在军中了。”
“哎?”宁琮惊了,才想起今天开始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见到廖秋。
难道已经被时奕臣派遣过去——
“他一个人可以吗,他毕竟不会功夫只是个死读书的。”宁琮蹙眉,到底是一路跟着过来的,还是替他有些担心。
时奕臣道:“读书人最好,比起军中那些气的草莽士兵,廖秋进去起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说什么,演起来也会像一些。”
他跟廖秋约定了时间,希望他可以顺利。
宁琮想了想又问:“公公,万一廖秋失败了怎么办?”
时奕臣不在意的冷笑:“那就是下下策,直接进攻,西陈地势再难攻那也不是毫无破绽,不过就是费事些,用的人力多一些,不过这些损失大兴那自然可以承受。”
不仅如此,大兴最近一直在贸易上跟西陈做了多种强制交涉,目的就是在于激怒西陈的琅月,让他们先沉不住气,多方着手。
“行了,先别想这些了,等着五日后的消息吧。”时奕臣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廖秋这会应该已经到了西陈境内,他们没有任何人接应,就让一个完全的对敌人未知的小白去做卧底完成任务,这个听起来似乎就很儿戏。
不过时奕臣正是觉得廖秋一点本钱都没有反而就是他的最大本钱,他就像是一个赌徒,搭上所有堵上一场,赢了他就从此飞黄腾达,输了那他就是孑然一身飘零到哪就终结在哪。
“尝尝这个。”时奕臣拿着军刀削了一个果子递到宁琮手中。
宁琮接过,果子一头大一头小,皮是青绿色里面,里面透着淡淡粉红闻着还有一股香味荡出,他道:只是什么?
时奕臣但笑不语:“你尝尝。”
宁琮一口咬下,软糯香甜,里面的粉色汁液都跟着流下来,满口馨香,这果子里面还有距离淡黄色的像是西瓜子那么大的种子,他欣喜道:“这到底是什么呀,真香。”
时奕臣见他高兴眉眼间也跟着舒展开:“这是西陈的水果,番甘红。”
“西陈这地方虽小但是盛产水果,各种奇形怪状的果子都可以长出来,你之前在园子里吃到的一些稀奇水果那也是从西陈贸易或是进贡过来的。”
“很真形象。”宁琮又咬了一口,软软的吃在嘴里别有一番风味,他还以为到了边塞地区会寸草不生,哪里想到来了这里后各种好吃的水果层出不穷,嘴巴上真是过足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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