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青听见了,笑道:“你难道没有欣赏过身材优美的异性的背影吗?比如‘我的健气男友’什么之类的。”
“……”商淼远见他又开始捣蛋,警告地举起拳头向他挥了挥。
周培青笑着快步走过来。
商淼远以为他又要报复自己,一时不知道该逃还是该如何,身体比不上脑子快,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冷不防对方握住自己的拳头,非常好看地笑了一下,然后那张俊脸就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商淼远:“……”
周培青亲了他一下放开,站在那儿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好像在说,你可爱得我忍不住想亲你。
商淼远给他盯得浑身发烫,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心里躁动着。
周培青弯下腰,撑着膝盖去看他的脸。却见这小矮子忽然往前一蹿,闭着眼睛的嘴唇准头有限,柔软的唇瓣直接砸到了他的鼻梁上。
商淼远亲完就跑,回到房间心还砰砰砰跳个不停,喉咙因为紧张变得格外干燥,腺体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分泌信息素。
周培青站在门外,捂着鼻子说:“商淼远,你把我的鼻子亲坏了。”
商淼远背靠着门,一边忍受着发情期的潮热,一边忍不住嘴角抿出个笑容。
周培青很快闻到了他的味道,推了下门,说:“你又发热了吗?”
商淼远说是。
周培青说:“要我进来给你打抑制剂吗?”
商淼远松开了门把手,整个人贴墙站着。
周培青推门进来,让他靠到自己身上。商淼远忍不住搂住他蹭了蹭,周培青却没敢回应他,将他扶到床上去。
商淼远两眼微饧,哑着声音厚着脸皮说:“不打抑制剂也可以……”
周培青已经将他的袖管捋起,听见这话顿了一下,说:“下一次吧,你现在发情期,很容易冲动的。”
商淼远没有说话,人钻进被子里,把脑袋蒙起来。
周培青给他注射完抑制剂,轻轻掀起被角,被人拽着,被子里的人大概是因为邀请被拒,格外羞耻,再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周培青说:“那我去洗澡了,你自己待一会儿。”
商淼远还是没有吭声。
直到听见门响,他才把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有四十分钟,周培青才携着一身水汽进来。
商淼远赶紧重新把脑袋蒙上。
周培青笑了一下,不再跟他动手动脚,矮身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手里拿了本从商淼远书架上胡乱抽的武侠小说读。
商淼远见他坐下就没有吭声,把被子又拉下来一点偷看他。
周培青穿了一身灰色的新睡衣,大概是刚刚又买的一套,头发上还带有水迹,握着书的手指节袖长分明。商淼远咽了口口水,说:“你不上来睡吗?”
现在其实还早,远不到睡觉的时间,但既然商淼远发出了邀请,周培青也就从善如流地放下书爬上了他的床。
被窝里全是商淼远带有温度的信息素的味道,周培青也吞了口口水。因为两人已经亲过两次,商淼远就大起胆子挨上来,抱住他一条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很温顺依恋的模样。
周培青说:“你还觉得难受吗?”
商淼远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
周培青闻着他的气味,想,怎么只有Omega抑制剂,却没人发明Alpha抑制剂呢?明明Alpha才是最容易受到信息素蛊惑的人啊。
商淼远根本不知道周培青躺在他身边支棱着有多痛苦,抱着别人的胳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培青用空闲的那只手摸起那本武侠小说,又转移注意力地看起来,心想,“反信息素诱导训练”实在是很有必要。
翌日早起时周培青愣是差点没起来,商淼远睁开眼见他还在自己身边躺着,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尤其喜欢看他高挺的鼻梁。
周培青感受到那股湿漉漉的目光,闭着眼睛说:“又偷窥我。”
商淼远立刻翻了个身不去看他。周培青笑了一下,拿手臂遮住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说:“我去晨跑,你再睡一会儿吧。”
商淼远嗯了一声说好。
周培青走了,被窝就凉了一半,但是里面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昨天晚上两人自然而然地同床共枕,商淼远竟然好几次都不要脸地想邀请周培青跟他共赴巫山,他既觉得自己放荡,又自我安慰,一定是发情期的祸,一定是……
周培青回来时商淼远已经起床,他洗了个澡,又自己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等周培青见到他,就闻到他身上那股汽水味淡了很多,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不像昨天那样萎靡了。
商淼远说:“我叫小猪做了早餐。”
周培青手里拎着幸福街甜品店的小蛋糕,说:“我给你买了蛋糕。”
商淼远说了声谢谢接过来。
周培青去卫生间洗脸洗手,商淼远就去厨房把餐点端过来……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星期,商淼远彻底度过发情期,两人联袂回到周家。余珮立刻发现两人间的气氛变化,迟钝如周元帅也说:“啊呀,他们真是又矫情又麻烦,都这个程度了,怎么还没有标记?”
余珮内心是赞同丈夫的,但仍是没好气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说:“管好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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