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校礼盯着胡老二,一言不发,胡老二一开始还能抗住,紧接着,额头冒汗,往后退了半步。
正是这半步,让胡老二有些狼狈,当初被欧阳校礼打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这人记仇,事到如今,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报复!
欧阳校礼笑了,倒也不找东城的黑人鱼了,悠哉抱着双臂。
“哟,怎么,你们北城我就不能来了?别说找几条人鱼,就是炸了北城,你能耐我何?”
他说话慢条斯理,字字清晰,却像是故意的:“北城怎么到你手的,胡老二,你不会忘了吧?”
胡老二身体瞬间绷紧。
欧阳校礼哼笑一声,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被踩在脚下的一条狗,自由惯了就忘了主人?”
“你他妈再说一遍!”
胡老二眼神逐渐阴鸷。
这四城的老大,大概就只有他胡老二来得最不光明正大。很久以前,在他头上还有一个老大,那才是真正的北城老大,而他胡老二,就是对方踩在脚底的一条狗,摇尾乞怜。
这事一直是他的痛点。
哪怕那个人已经被他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哪怕北城的老大已经是他胡老二的囊中之物。
胡老二,这个名字是那个人赐给他的,他没有名字。
欧阳校礼笑得越加灿烂:“我说你胡老二是一条狗。”
胡老二脑中绷紧的弦彻底断了,他咬了咬牙,尝到口中腥甜:“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是落水狗!”
说完,他手中出现一把短刃,这把刃锋利无比,闪着寒光,胡老二一个箭步冲过来刺向男人!
男人微微一闪,速度极快躲避,同时冷哼一声,踢向胡老二膝弯,胡老二立马踉跄了两步!
胡老二还不甘心,又转身偷袭了一两回,都被对方轻松化解。
“谁是狗?”
欧阳校礼挑起眉。
他钳住胡老二的手臂,束在身后,将人压弯了腰,胡老二面露痛苦,汗水顺着脖子一滴滴落下。
他整张脸都憋得通红,挣扎许久都没挣扎开,于是扭头,冲那几个愣住的壮汉破口大骂:“你们几个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愣着干嘛,都给我狠狠教训他,别让他活着离开北城,最好折断他的双手双脚喂狗!”
“啊!”
手腕传来阵痛。
几个大汉冲了过来,欧阳校礼用力把胡老二推开,胡老二趔趄两步,才在不远处站稳。
他狼狈不已,眼眸里闪着毒蛇般的阴冷,人已经完全退到一边。
欧阳校礼身手比较轻巧,在几个大汉中灵活得很,又很能找准这些人的命处,随意拿捏。
像逗耗子一样。
逗了会儿,他就没兴趣了,实在没必要把时间废在这儿。
于是速战速决,几分钟后解决了这些人,大汉们倒在地上哀声痛嚎,画面有些滑稽和可笑。
欧阳校礼暼向胡老二,胡老二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两步,他咬咬牙,吐出了两口血水:“欧阳校礼,你别欺人太甚了,这里可是北城,是我胡老二的地盘,你要找东城的人鱼,尽管去找,到这里来管什么闲事!”
他打不过,心里憋屈,只能骂骂咧咧说两句,发泄发泄。
欧阳校礼冷冷暼他。
这一次,他本来可以等胡老二把黑人鱼的鳞片剥完后,再跟踪上去,看看胡老二拿鳞片有什么用。但眼睁睁看着黑人鱼剥鳞片,他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就想到家里的小人鱼。
于是这才现了身。
就算是跟几个壮汉搏斗,欧阳校礼也没有占下风。
反而是对方几个人被他打成了落水狗,躺在地上哀嚎,画面十分滑稽,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扫了眼笼子,笼子里还有三个黑人鱼,解剖台上还坐着一个,被剥了鳞片躺地上有一个。
解剖台上坐着的黑人鱼神情始终懵懵的,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下一秒,黑人鱼的脖子上就被冰凉的东西抵上。
那是一把锋利匕首。
黑人鱼智商本来就低,他们刚才只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才挣扎惊恐,现在则完全不在线。
黑人鱼瞪大眼睛。
一动不动老老实实。
胡老二盯着欧阳校礼:“放我走,要不然我杀了他!”
欧阳校礼低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上的短刀,慢慢走近:“这样吧,你像几年前那样往自己脸上划一刀,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他像是恍然想起什么:“哦,别忘了喊那声称呼。”
欧阳校礼勾唇:“狗儿子。”
胡老二心口喊恨,过了许久,他才吐出一句:“别逼人太甚!”
欧阳校礼收了笑意,他停住脚步,盯着胡老二:“逼人太甚,胡老二,你也有资格说这几个字?”
“被你逼人太甚的人,我可是掰起手指都数不清,现场就有五个,还有之前那些加起来……”
欧阳校礼故作思考,还低头认真掰起手指头来,有模有样:“怕不是能绕地下城一整圈了?”
胡老二:“……”
欧阳校礼放下了手,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眸色极冷:“不喊也行,留下你的一根手指头抵押。”
胡老二怎么肯呢,几年前,他就打不过欧阳校礼,现在欧阳校礼更变态了,他更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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