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碰碰我的手背,一副旧封建势力的样子。
我按着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上亲了个带响儿的,好多人转头看我。
我的Alpha又羞得发红。
22
严烈他真有意思,平时面对我谨慎地像面对小伙子的新寡妇;但只要有人对我有点意思,哪怕是多看我一眼,就得被他按在地上狠揍。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看得出他很爱我。
就算盯着两个可笑的黑眼圈,我还是想和他嘴儿一个。严烈有种奇怪的魅力,让人想随时随地和他打啵儿。
机甲师们受不了,老让我关爱单身狗。
很快我就被迫关爱了,繁重的工作让我焦头烂额。我的手艺极精,负责内电路的排布工作。
“终于好了。”机甲师兴奋地说。
最终测试定在明天早晨八点。我难得睡了个饱觉,起床后却遭遇了一群着急忙慌的人,他们像热锅蚂蚁,说岩浆池泄漏。
“怎么回事?!”我问。
“玉,玉工,岩浆池操作系统坏了,岩浆出来烧坏了控制面板,测试塔整个掉下去了!”
我狠跺了下脚:“他妈的机甲烧了吗?!”
通知的工人急得直哭:“没呢,但机甲测试台就架在喷出来的岩浆上面!下层控制面板快被岩浆淹了,升都升都升不上来!”
我快步走向测试塔,机甲师他们已经在那里了,正欲哭无泪。
“别傻站了,”我说,“趁岩浆没涨上来,我下去把控制面板修好,这机甲他妈的不能出事!”
他们都愣了,“下去?”
“下面的路有破损,但毕竟没塌!我争取在它全它之前过去,修不修的好就看命了!”
机甲师上前,“不!我去!”
“别了,师父,”我说,“你手上多少项目,真死了制造委员会不得赔死?”
有些工友听了我的话,也要求下去。我一回头,轻轻撇了撇嘴,把碍事的东西一摘,换上防护服,“瞎扯,你们谁手有我稳?”
我仿佛继承了将军的不可一世和恃才傲物。
☆、最终章
23
我顺着绳索飞快向下滑,落地滚了一圈,正好撞在个什么身上。我回头一愣,“严烈?”
他“哼”了一声,我急得汗都出来了,“你下来干嘛?赶紧上去!”
他瞪了我一眼,“才来几天,飘了不是?你一个电工出身的,懂焊接吗?!”
脚下的岩浆汹涌奔腾,通往控制面板的路已满是疮痍和缺口。
我们克服万难地向前走,我突然明白了心血的伟大和机甲的神圣。
这是最大的缺口了,若越不过去,就会粉身碎骨,葬身岩浆。
“我来……”
我的话音未落,严烈就一个助跑起跳。我看着他飞在空中的身影,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双手揪着我的心,剜着我的肉,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绞。
他。
他过去了!他过去了!
严烈因冲击力在地上翻了好几圈,他张开双臂朝向我,像朔方最坚硬的石像。
我没什么好怕的。
我飞扑向他,我在空中,我不是一个蠢笨的狗熊的,我像一只鸟,不,我像一只鹰。他能的,他能接住我,我能奔向他。
我落进他臂弯的时候早就泪流满面,他在百忙之中没忘记隔着防护服拍一拍我的头发。
我说:“严烈,出来了我们就结婚吧。”
他笑着说好。
控制面板的损害程度比想象中要好,但仍废了我们不少功夫。泪糊得我满眼都是,我在模糊里拼命工作,不敢停下,随着一声“咔”,我看到测试台升起来了!随后是上层如山的欢呼声。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伟大。
我和严烈击掌,我们的眼里都闪着难解的光。
但我们随后发现事情不妙。
传呼机掉在来的路上了。
上涨的岩浆漫住了来时的路,控制面板,也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成了一座孤岛,气势汹汹的岩浆随时等待着围剿。
“防护罩?防护罩能开吗?”我急吼。
严烈赶紧摸到了控制面板室防护罩的按钮,脆弱的罩子因热气变得扭曲。它轻薄如纸,却是护卫我们的最后一座城墙。
24
控温系统还有一点作用,我和严烈暂时脱下防护服呼吸空气。我们现在都像水浇了一样大汗淋漓。
“你,”严烈紧张地看着我的脸,“你的脸好红。”
我的身体好热,一股强大的热流冲击着我身体里的关卡,我的手开始颤抖。
完了,我想。
“严烈,”我哭了,“我易感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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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的信息素、强烈的高温,极度紧张的环境,让我的易感期提前到了今天。汗珠一颗颗滚下,如雨一样。
我说的是,易感期。
没错的,我是Alpha。
我站了起来,现在的我比严烈要高一点。我撕开自己的衣服,长期的高强度劳动雕刻了我的肌肉。
严烈的嘴唇嗡动了一下,“你,你是……”
“严烈,”我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我想要你。”
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你是Alpha。”
我是Alpha。这可能比我是Beta更让他难以接受,毕竟这事事关上下,我们都不会退让。我的逼近燃起了他的战意,他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密闭空间里充满了他的铁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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