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南池是第一次知道俞承白还是南妈的学生,本应该是开心的事,她心里多了份异样,大概是刚才还想让俞承白走,不仅误会他,可能,似乎,也许,还让他受委屈了。
对上俞承白细细碎碎的笑,南池不禁羞愧。
“还愣着干嘛,南池,快谢谢人家。”南妈催促。
南池有些发怔。现在俞承白身份可多了,他是南随的朋友,是她的老板,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
那该叫什么?
“谢谢......”
南池还在考虑称呼时,俞承白温厚的声音响起:“不用了,你们没来的时候她已经谢过了。”
“这颗草莓就是谢礼。”他指了指。
南妈疑惑:“怎么是咬掉一半的?”
“哦,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已经帮我洗过了。”
说完,漂亮的手指捡起南池手心里的草莓,当着三人的面正大光明地将剩下的草莓吃了进去。
那是她咬过的草莓,哪里掉在地上了?
南池不自觉盯着他的嘴唇,薄红一片,似水光潋滟,南池莫名想起自己做的梦,梦中,俞承白这个男巫婆温柔缱绻地亲完她之后,唇瓣也是如此绯红诱人,而目光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满足。
“谢谢,草莓很好吃。”
南池脑袋轰地一下不受控制。
啊啊啊啊啊,有我的口水啊!这个男人真脏!
第24章 二十四条咸鱼 很想当司机?
被俞承白吃了半颗草莓后, 南池气质忧郁地靠在墙边沉思。
我是不是脏了?
我的清白没了?
我的容貌,我的身材,我的社交礼仪, 美好的品德, 美好的性格, 甚至灵魂都毁了?
他为什么要吃我那半颗草莓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只打了这点菜,”南妈嘀咕, 她拍了拍脑袋, 不好意思地朝着俞承白说:“也怪我,没有提前和我女儿说买四个人份量。”
她又侧身说:“南池,还站在那儿干嘛,再去打点菜来。”
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脏了而无人 care的南池:......
“哦。”她应道,开门出去。
俞承白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陆老师,我陪她过去。”
杨临慢了半拍:“我也去。”
南妈拉住他:“这么多人的, 别去了,你也忙了一晚上,休息会儿吧。”
杨临不情愿点头, 只好看着俞承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医院食堂在住院部和门诊出后头, 从南爸病房绕出来,需要走一大圈。
也不知道现在去打饭来不来得及。
“南池。”俞承白追出来。
“你出来干什么?”南池站在楼梯口,南爸的病房就在四楼, 走楼梯去食堂比电梯快。
“天太黑,让你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小朋友——啊—”
她一边说一边往下走, 眼睛没看路,差点踩空。俞承白连忙赶了几步,抓住她手臂。
俞承白一脸“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南池自知理亏, 手被他一直拽着,安静地低头走路,手腕上连着俞承白体温,十分温热。
到了一楼地面,他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南池:!!!他干嘛还不松手?是不是还想把我弄脏?
南池特意提醒他:“可以松开了。”
俞承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撤走,手心空荡荡,他眼睛微眯,凤眼锐利。
南池已经转头,没有察觉,她掀开住院部大门门帘,就要出去,还没踏出一步,被外头的妖风吹回来。
下一秒。
南池强行地把手又塞回俞承白手里。
俞承白:......
实在是太冷了,她全身上下保暖措施做得很好,就只有两只手裸露在外,刚才才踏出半步,就受不了。
脏就脏了,没有暖和重要。
于是南池很不要脸地又塞回俞承白手里。
还别说,真是暖和,像个热水袋。
俞承白眉眼微挑,好整以暇地说:“南池,解释解释?”
南池有一大堆邪说歪理:“我难道是为了自己么?我是这么自私的人么?我让你握住我的手,暖和的可是你的手心。”
互利互惠的和平原则,你信么?
“要是下一次我没允许,你就私自松开,下次就不许再放回来。”他低着头,眼珠子很黑,带着威胁的口吻。
原来解释的是这件事!!
大意了!
仔细一想,自己没有经过老板同意,就松开手,不就和当着老板的面不去团建有异曲同工之妙,完全不给老板面子。
这么一想,确实不太好。
全面反省过的南池讷讷点头,脸蛋粉扑扑的:“知道了。”
俞承白肉眼可见地心情好起来,连带着南池交握在一起的手放进他大衣口袋。
“走吧,再不去,食堂就要关门了。”
南池:......你还知道关门?那刚才还花了这么长时间培训员工
*
他们是食堂最后打饭的两个人,好在运气还不错,留了点饭菜。
打饭阿姨还记得南池,第一回 的时候她就凭借着可爱,打饭阿姨给她多打了点。
“小姑娘,你还没吃饱饭呐?又来打饭!”语气是亲切的也是讶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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