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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尔竹给她倒了一杯青柚酒,“今天不回家,能喝一点。”
    “所以你会因为救了他让自己受伤而后悔或者埋怨他么?”
    观致笑了,摇摇头,“怎么会,没有谁能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是我自愿的,如何能怨他一个受害者。”
    赵尔竹手机里的消消乐游戏响起胜利的提示音,她释然的把手机扔在被子上,摊摊手。
    “你看,你会包容他和你会救他一样,这是你没法躲过去的坎,说是劫可能更精准,这跟出息有什么关系,无非是愿不愿意的事情。”
    她利索的躲进被子,一边搓搓手一边拉观致进来。
    “只要你不愿意,谁能强迫你。”
    赵尔竹点了点观致的眉心痣,轻轻嗅了一下,“你是不是贴膏药了,好香哦。”
    观致点头。
    “应该不好闻的吧。”
    以前她一靠近,易珩昱就会皱眉,后来只要他在家,观致便不会用膏药,就算迫不得已,也会用淡香水遮盖住。
    “这有什么不好闻,我闻着就觉得安心,好啦,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晚会。”
    观致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声音闷钝:“他不缺女伴。”
    赵尔竹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块无声轻笑。
    天明如期而至,刚醒的时候入目皆是粉嫩一片,观致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又闭上了眼睛。
    几秒之后缓缓睁开,她差点忘记了昨晚是住在赵尔竹家的,所以自然不是一片黑白灰的寡淡配色。
    她一贯起得早,给赵尔竹准备早餐留了字条就出门了。
    外面的天气愈发刺骨,昨晚是临时起意,也没有带别的厚衣服,只一件毛呢大衣,防风效果一般。
    “师傅,去南山居,谢谢。”
    待的车绝尘而出,对面路边的银色商务车才缓缓摇下车窗,尽在掌握的眼神墨澈沉稳。
    “回家。”
    旁边染着一头绿毛的男人皱眉,不可思议看向易珩昱。
    “哥?你不跟的吗?老婆都走了诶!”
    易珩昱轻啧,用手指轻揉耳蜗。
    “吵。”
    “不是,我跟你说,女人不哄哪能自己回来啊!”说到这里绿毛男人挺起胸脯莫名自信起来。
    “征服女人啊,阿昱你还得听我的。”
    话音刚落,从旁边就扔过来一包零食。
    绿毛:“???”
    易珩昱瞥他一眼,“吃。”
    绿毛照做,别说这椰子片干脆香甜,浓郁的椰香蔓延舌尖。
    “你怎么突然给我这个啊,怪好吃的,你买的?”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易珩昱指着包装袋上的卡通猴子,“我不买这种东西,观致买的,而且,”他顿了顿,“我不吃甜的。”
    绿毛本来伸进包装袋的手闻声定住,“嫂子买给你吃的,我吃多不好。”
    “反正我不吃也是扔掉浪费,你就当解决一个即将被扔掉的垃圾好了。”
    绿毛受不了了,“不是,就算不喜欢也是人姑娘的心意啊,阿昱你这不行,拉胯了啊。”
    窗外风声萧飒,绿毛继续絮絮叨叨说教着对待女人的一套长篇大论,易珩昱也不知道听没听,只是敷衍的抬抬手。
    过了一会儿终于没声了,易珩昱才转头看他。
    “我脸上有花?”被绿毛灼灼盯着,易珩昱蹙眉。
    绿毛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就能这么淡定,万一观致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易珩昱像是听了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因为她是观致,没有为什么,也没有万一,懂?”
    别的女人他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但身边这个他捏的太准了,从不曾变。
    绿毛嗤之以鼻,一拍前座,“停车,小爷要下车!”
    “蒋孝少爷,您没到地方呢,确定要这里下吗?”
    易珩昱摆摆手,“让他下。”
    蒋孝摸了一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绿毛,在风中如壮士断腕凄凄然,“别说了,晚会我得染回去,不然我所有跳伞装备就没了,不说了,最后劝你一句,保险起见你还是去送一下项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从南山居离开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冬日昼短夜长,夕阳已经拉长身影,天际落日熔金般灿烂辉煌。
    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说“一个人千万不要一觉睡到黄昏,不然醒过来的时候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孤独地发冷。”
    观致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能风雨骤至。
    手机里除了赵尔竹打来的未接电话,再无其他,信箱里除了几条广告一干二净。
    看着赵尔竹拍给她的照片上晚会邀请函她的名字,观致哑然片刻,最终还是缴械投降,回了一个“好”。
    只不过才几分钟,观致再看那天边颜色竟然又黯淡了一圈,明明也没过多久。
    回到赵尔竹家,就如观致所料,项链已经送到家里了,包括所有衣着饰品,甚至化妆师也已经等候多时。
    观致面不改色在化妆台前坐下,漫不经心地转眸给赵尔竹递吃的,随口问:“今天晚会你爸妈去么?”
    赵尔竹理所当然点头,“去啊,肯定都去的。”
    “应该都收到邀请函了,毕竟是梁老的回国宴,也算是医学界元老级人物,又是梁家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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