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可能是有必要。
她忽然想起之前那些囍字和红灯笼,心里想着估计这些糖也是那个时候买的,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于是想明白的唐言桉对着两个小姑娘承认:“是喜糖,别纠结了,吃就行了。”
许莱点头,然后提醒她:“那言桉姐别忘了帮我问问这糖哪买的。”
唐言桉笑了笑回:“知道了。”
从公司离开后,唐言桉回到暂住的地方,谈纪书的家。
前几天,她趁着假还没销陪着谈纪书的母亲把渝水玩了个遍。
马上就要过年了,听说谈纪书在北塘的父亲催得紧,所以谈阿姨才只好匆忙收拾行李,坐飞机回了北塘,准备陪谈叔叔过年。
唐言桉想不通谈纪书为什么不一起回去,于是她也这样问了。
当时谈纪书是这样回答的,他说:“我父亲只催了母亲一个人回去,我要是跟着一起,他又要乱吃醋,到时候这个年肯定过不安生。”
唐言桉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这种相处模式,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吃孩子醋的家长?
或许是怕她不安,谈纪书后来又解释了一句:“反正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记得你不是有亲戚在渝水吗?”唐言桉忽然想起来这个。
“原本是有,不过半年前他们一家人去国外了。”
他回答时的神色太过坦然,以至于唐言桉不确定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将失落掩进了心底。
那一刻唐言桉忽然觉得谈纪书的父亲是不是有点太不成熟。
他怎么能如此排斥自己的亲身儿子。
谈纪书不知道她心底的这些想法,他一直都在想该怎么留住她。
他想了无数办法,最终选了这个,装可怜。
可这个办法,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在谈素回北塘的第二天,唐言桉就搬了出去。
她没有再去酒店,而是直接回了家住。
唐博远见唐言桉拉着行李箱回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提了一句,怎么就你一个,纪书呢?
对于女婿突然换人这件事,唐博远转变得倒是挺快,为了区别新旧女婿的叫法,也为了不让女儿触名伤情。
唐博远便改了喊小+姓的这个习惯,和妻子一起直接叫名字。
谁让他们一个姓谭,一个姓谈。
唐言桉把行李拖回自己房间后回他:“他工作忙。”
“你就瞎骗我,当我是隔壁阿婆啊,有老年痴呆。”唐博远换掉正在播放广告的台,瞅了一眼闺女,最终没忍住道,“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你把纪书叫过来,一起过个年。”
唐言桉听了,顿时道:“爸——”
唐博远挥手打断她,说:“就算是假的,你俩好歹也是朋友一场吧,人家孤零零一个人在渝水过年,前后连个亲人都没有,你这个做朋友的好意思吗?”
唐言桉闭嘴,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说:“那行,我回头叫他,不过他来不来,我不能保证。”
一想到谈纪书很可能一个人在渝水过年,唐言桉确实有些不忍心,所以才同意了唐博远说的话。
第二天,在准备年后行程安排的时候,唐言桉抽空给谈纪书发了微信,问他要不要来她家过年。
谈纪书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和秦杨讨论公司的事情。
他打算把自己在公司的股份按照市场价转让给秦杨。
秦杨自然不愿意,说实话,他最近有些看不下去谈纪书这一副离了谁就活不了的状态。
他想不通一个事业有成,前途一片光明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把桌上,谈纪书递过来的股权转让书退回去:“这家公司,你当初为了它,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说不要就不要,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谈纪书拿出来,握在手心。
然后,秦杨发现他居然在笑。
这么严肃的场合,他笑什么。
秦杨往男人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看过去,显眼的备注落进眼里,他明白了。
“这就是你放弃公司的原因?”秦杨和一起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发现他谈纪书居然是个恋爱脑。
谈纪书不置可否,他点开微信,迅速给唐言桉回了个「好」。
秦杨见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气:“我就想不明白了,就凭你的模样和身份,想要什么的女人没有?犯得着这么上赶着这一个吗?”
对于唐言桉这个人,秦杨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算了解,但是他了解谈纪书啊。
就照他现在的条件,哪怕是天仙都配得起。
谈纪书和唐言桉聊了两句后,才收回手机。
他瞥向秦杨,眸里有光:“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做的所有事,都和她有关。”
“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秦杨别开头,“我只知道你傻透了,反正这字我是不会签的。”
如今公司的股份有多值钱,外行人都知道,他现在按市场价卖给自己,要是让行业里其他人知道了,肯定要当饭后谈资笑话说。
“签了,对你有好处。”谈纪书阐述这个事实。
秦杨一听更气了:“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利益熏心的人啊。”
说不失望是假的,好歹一起共事这么久,谈纪书居然这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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