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又响亮的叮咚声持续拉长,惊散了满屋暧昧旖旎的气氛。
怀里的人颤了颤。
她眼底随间清明,僵硬两秒,还保持着吻上周放的动作,她凄惨的啊了一声。
接着猛地往被子里一缩。
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
卧槽!!
卧槽!!!
啊啊啊啊啊啊!!!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周放怎么在她床上……
她刚刚是……
想到自己做的梦,她脸上迅速烧了起来。
所以……
她是强吻了他?
强吻…还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救命!!
一定是还在做梦。
这又是个恶梦
没事的。
她淡定的闭上眼。
没事。
一会醒来就好了。
周放起身按点闹钟,他耳根还微微发烫。
陈灿反应那么大,他都没想好说什么,她一下就钻进被子里去了。
这是害羞还是觉得他太唐突。
也是她先那样喊他的啊。
周放看向被子里那坨突然静止的不明物体。
突然有点后悔。
她刚经历了那样的事,他们也还没说清楚确定关系,就这样,会不会显得他比较轻浮。
会不会让她觉得,他和井哲也相差无二。
一想到井哲失恋痛哭酗酒的狗样,他就觉得头痛。
他轻咳了一声,嗓音有些哑,“陈灿?”
陈灿倏地睁开眼。
她神情绝望。
不是梦。
这他妈是真的。
她悄悄的从被子里往外挪,没事的,说不定他还没怎么清醒,悄悄的走掉,她挪到床尾,顺势滑下去。
她趴在地毯上,淡定的理了理头发,准备若无其事的起身,往洗漱间走。
走掉就好了。
他就会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喂——”
她刚起身,腿一下就吓软了,跌到床畔。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的求饶声传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梦……”
好像和故意不故意没什么关系。
和做梦也没什么关系。
她脑袋嗡嗡的,又干巴巴的补充,“你就当、你就当被罐头舔了一口……”
刚准备认错的周放愣了一秒。
她好像只记得她醒后主动吻他的事了……
“啊,”周放挑了一下眉,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他语气散漫又隐隐谴责:“只有认错……”
“不打算负责?”
陈灿:“负责负责……”
她说完从被子里抬头,愣愣的看向他,她神情懵懂,“负责,吗?”
周放俯身向她,他身形压迫,语气咄咄逼人:“怎么,亲了就跑,我怎么教你的?”
陈灿眨了眨眼,语气试探:“我、我可以负责吗?”
她仰起头,眼里隐隐亮起光,在水雾氤氲中,晕成璀璨的光影。
他们之间,又奇妙的变成她每次求他时的位置。
周放眼尾微往上弯。
“是你的话,”他抬起手轻点了一下她鼻尖的朱砂痣,像是钦点赋予了她什么无上的权利,“行吧。”
“叮———”
床畔的闹钟再次响起。
陈灿怕自己醒不来错过考试,隔十分钟设了一个。
“操……”
周放压着火气,按了按眉心。
他觉得陈灿刚才想吻他,又是这个闹钟,该死的闹钟。
妈的起床气都被闹起来了。
周放面无表情的去把闹钟关了。
再回头时,陈灿已经跑进洗漱间了。
他抬手,干脆利落的把闹钟的电池卸了,然后丢进垃圾桶。
他烦躁了一会,起身回房了。
陈灿捂着脸站在镜子面前。
镜子里她的脸红的不像话,她深呼吸几次,努力去捋清刚才发现的事。
“是你的话。”
“行吧。”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啊啊啊啊啊
她捂着自己的脸蹲下,好像,只能是这个意思。
这也太像做梦了。
她使劲往手臂上拧了一把,疼的她龇牙咧嘴。
想到今早上那个梦。
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整整激动了半个小时,直到室友到了考场没见她打电话催她去考试,她才火急火燎的洗漱换衣服。
她去拿床头的包时。
撇见垃圾桶里闹钟的残骸。
“……”
周放回房冲了个凉水澡准备出来送她。
一出来看见陈灿拎着个包就要往外冲,他出声喊:“急什么,几点考?”
她头都不回,扔下句八点啊就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周放按开手机看了点时间。8:01
“……”
-
陈灿踩着迟到考生不得进入考场的铃声尾巴进到考场。
她还带着个口罩,在位置上喘了半小时气才喘匀。
公共课的考试。
两个监考老师都是上一届的学长,两人偷偷在上面打王者。
曾佳在她左前方。
她扭过一小半身子来,手指了指她脸上的口罩,问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