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
那就打两盘。
但今天周放在她身边。
游戏也是,她走中路,他打野。
她从来没有过的,注意力不集中。
前期她在中路发育,周放在身侧动了一下腿,她视线被牵动的颤了颤。
他玩的打野李白从中路过顺便帮她抓了一波对面貂蝉,她都会忍不住去用余光看他。
好在对面不是很厉害。
这局很顺风,一顺顺到底。
没过多久就推了对面的水晶。
下一盘游戏的等待时间。
陈灿忍不住,装作去看窗外的风景,歪头去看他。
他手机拿在手上,视线和她对上。
他毫无预兆的弯了下唇。
井枝:“灿灿,禁英雄了。”
“哦…”
她回过神,低头看手机。
禁英雄的时间就剩最后几秒。
她慌乱中禁了个小乔,正懊悔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
她心跳的很快。
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
这一局不知道在打什么。
她完全靠着肌肉记忆和那么点意识在打。
没有思考的。
非常机械的。
上中路,清小兵,清完蹲塔里,兵线来了出去清,清完蹲塔里,不到10级不知道对面中路是哪位。
后期指哪打哪。
让团就团让撤就撤。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总觉得他发现了。
他一向很能看透她情绪的。
每次她以为掩盖的很好的坏情绪,他都能发现。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
他会怎么想。
又觉得她很逾越吗?
或者,很贪心。
他有喜欢的人。
他会怎么想她,她上次要他背,他会怎么想她。
他刚刚笑了一下。
是发现了她的心思,并且笑话的认为她这是小孩子家一时兴起吗?
好纠结。
破游戏,一点用都没有。
打完这一盘。
她慌称困了,准备要走。
周放跟着起身。
井枝和井哲正好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闹着要单挑决胜负。
陈灿往门外走,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压迫。
井哲的房间在中间。
她和周放回房间。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陈灿往右拐,突然,手被他从身后拽住。
周放攥住她的手腕。
几乎是拖着她,去左边的房间。
他关上门,折磨人似的落了锁。
他没有请她进去坐坐的意思。
堵着她在门板之间。
偏冷色调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讲?”
他没插房卡,自然没灯。
唯有插卡荧荧亮着一点光亮。
陈灿看不清也不敢看,他到底用什么表情,在同她讲这样的话。
她没犹豫很久,他放开了她。
周放去插了房卡,开了灯。
“进来坐。”
他说完往屋里走。
语气很随意,听不出情绪。
陈灿慌乱的撩了撩头发,又捂了捂脸,试图给自己降温。
周放走到沙发旁坐下,察觉到了陈灿的眼光逃避的落在他对面的凳子上,他拍了身侧,示意她就坐到这来。
陈灿脑子无法思考,听话的坐过去。
周放坐的离她不是很近,是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他不想太吓到她。
周放扫了她一眼,顿住,他凑近一点。
如灼的目光烫到她耳垂上,他放轻声音,“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之前他打游戏的时候就发现了。
那时候离的有些远,他以为是她害羞。
现在离近点仔细看,发现红的有些异常。
陈灿愣愣的摸了一下耳垂。
耳垂有点发烫,碰一下会痛。
除了因为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带耳夹带的。
她耳朵很敏感,今天那个耳夹她带了一会就取了,一直红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自然要把原因全部赖到耳夹上。
“带耳夹带的,有点破皮了。”
周放倾身过来,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陈灿嘶了一声,往后仰了点。
周放声音有些发紧,“这么痛?”
陈灿愣在原地。
耳垂上的触感倏地传入心脏,随着心跳传入五脏六腑。
酥麻感又顺着脊柱传进四肢百骸。
她徒劳的握了握手,发现连握紧的气力都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轻轻的点头。
他训她:“带那个做什么,找罪受?”
她小声的说:“好看嘛。”
陈灿发现她的嗓音变得又甜又软,听上去太像撒娇。
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起身去打前台的电话,让人送药过来。
陈灿有些坐立不安,“那我回去了?”
周放背对着她,不吭声。
过了会,他说:“回去吧,晚安。”
她回了房间。
井枝还没回来,过了会,外面有人敲门。
客房服务,送药的。
陈灿对着镜子一边涂药一边想。
他是什么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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