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半阖的池苒却是任由他的动作, 不主动,也不拒绝,直到………
睁开眼的池苒握住了他欲往下探的动作,嗓音里带着难掩的暗哑吻了吻他后颈:“晚点回房在做,听话。”
清隽脸庞早已腾升绯云的男人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声响,白皙的骨节将她今天穿的淡紫色丁香绕诃子往下拉,更带着一丝恼羞地咬了下去。
看这情形,她这夫郎定是心里藏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如此主动,还是在不时会有人路过的花园中。
那么,又会是什么事呢?
晚上吃饭时,原本脸上带笑的许霖见到池苒锁骨下方映出的红痕,原先的笑意瞬间被愠怒代替。
纵然心里被嫉妒的背叛吞噬,脸上仍是挂着担忧:“苒姐姐的房里是不是有虫子啊?要不然苒姐姐怎么突然被咬了一口。”
“苒姐姐皮糙肉厚被咬了一口没关系,不过那只虫子要是不小心咬到了陆哥哥可怎么办。”本是关心的话,可听在有心人耳边却格外不是滋味。
“有没有虫子我自己知道,你吃饭就好好吃饭。”池苒白了他一眼,随后给陆修郢夹了一筷子卤汁豆腐干,“我记得你在苏州的时候挺喜欢吃这道菜的,便特意请了个苏州的厨子回来。”
陆修郢见到碗里多出的豆腐干,投桃送梨地夹了一块火腿肉进她碗里。“谢谢妻主,妻主也吃。”
气不过的许霖抬起脚在桌底下踹了池苒一脚,觉得这女人当真不识好歹。
放着他这个年轻漂亮还怀有孩子的宝贝疙瘩不疼,就光顾着照顾那年老色衰还下不出蛋的老男人。
脚下吃疼的池苒仍是不曾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只不过加快了干饭的速度,更气得许霖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上几口。
他和自己肚里的孩子迟早不是饿死,就是被这狗女人给活生生气死的!
夜幕降临之下,洗完澡换上亵衣,外穿一件月团花纹长袍的许霖头一次敲响了落梅院的房门。
在等待着开门间,还拿出小镜子照了自己的漂亮脸蛋好一会儿,又整理了下衣服与头发,力争做到完美。
他等了许久,却见开门的不是池苒,而是陆修郢,顿时眼眶泛红,小脸委屈起来:“陆哥哥,我今晚上可以和你睡吗,我保证睡觉的时候不会打呼噜磨牙更不会乱踢被子。”
他带着心机的哀求得来的却是一句拒绝:“不好意思,我和妻主睡习惯了,所以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睡。”
许霖一听,顿时小嘴一扁,眼眶中蓄满了泪花流转:“阿霖从小到大都没有交好的朋友愿意同阿霖说些悄悄话,陆哥哥不愿意的话,也是情有可原。”
“原本阿霖还想要和陆哥哥说些关于苒姐姐的小秘密,看来只能等下次了。”话似清风吹落叶,转身无踪影。
陆修郢一听到有关于池苒的秘密,便喉咙发紧的改了想法,更多的是好奇他想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刚从书房回来的池苒,尚不知屋里多出了一个人。
等她回到房间,脱下外衫刚准备上床休息时,谁知道一拉开被子,竟发现躺在里面的不是陆修郢,而是许霖!!!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晨晨呢?”
“陆哥哥洗澡去了,等下就回来。”躺在床上,刻意将亵衣往下拉,露出香肩的许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涸唇角,“陆哥哥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苒苒要是想要对我做什么的话可得要快些才行。”
揉了揉眉心的池苒见他一副,我为爱当三光荣自豪的态度,嗓音泛寒得像是冰渣子落地:“许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我肚里的孩子不能没有母亲,还有我喜欢苒苒也是真的。”许霖看不惯她锁骨下方的红印很久了,这一次更趁她不备直接咬上,好将旧的盖走。
“苒苒,我想要了,你给我好不好。”许霖自然知道男子在怀孕后体内xing激素会变少,可他却同旁人不一样,他想的是她的手能无时无刻抚摸着他肌肤,并将他给狠狠弄哭起来。
“许霖,你是不是有病。”时至今日,她觉得他真他妈有病。
一个当人儿子的跑到母亲的床上,还说着下流龌龊的言语。
从鼻尖冷哼一声的许霖全然不在意地低头咬上她锁骨下方,一只手煽风点火得含糊不清道:“你这当人母亲的都让自己儿子有了自己的种,现在再补睡上一觉又没有什么大不了。”
“再说了那个晚上,苒苒压着弄哭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说了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意外,相应的补偿我也会给你。”池苒见他的舌头伸得越发过分,伸手桎梏他下颌,强迫他抬头与她对视。
漆黑的瞳孔中折现出锋利刀尖:“我说过了,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孩子多认一个娘。”
“我不要补偿,我要的只有你,苒苒。”
*
等陆修郢洗澡回来后,池苒早已离开,许霖也乖巧地坐在床上翻着一本书,细看他的眼眶边缘还泛着红,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当室内烛火熄灭,二人同躺在一张床上,手掌放在平坦小腹上的许霖侧过头,问:“陆哥哥,你说一个男人要是不能为妻主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为妻主开枝散叶,而且男人的存在并不是只有生孩子这一条路可走。”这句话,还是苒苒当初同他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