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扮成这样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而且大伯母他们都答应我了不会再强迫我嫁人了。”我在如何,也不会跟你一样偷偷养着男人还不给名分。
“阿霖喜欢这样穿就随了他的心又不会如何,妻主今天说好要陪我去寺庙祈福的,要是再不出发,等下说不定会比预计要到的时间晚上不少。”陆修郢见到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后,忙当劝和佬拉开他们。
“妻主忘记了,在我们年少时,不也像阿霖一样叛逆过吗。”
“你总是这样惯着他,才会越发养得他连自己吃什么长大的都忘了。”池苒垂眸望向这捏了他手心一眼的夫郎,也懒得在理会这半大小子。
谁知许霖听到他们要去上香后,眼珠子一转地凑了过来拉住陆修郢的手臂,笑得谄媚起来:“陆哥哥,阿霖能不能也和你们一起去寺庙上香,要不然阿霖一个人待在家里好生无聊的。”
陆修岫虽想要拒绝,却仍是性子好的应了下了,脸上的笑意较比先前也多了几分强颜欢笑。
他们去的是久负盛名的灵隐寺,只不过陆修郢此行为的是求子,池苒为的是接下来求明年科考一切顺利。
至于跟来的许霖完全心不在焉,就连那视线都时不时往池苒身上瞟去,又在她看过来时心虚地抱胸冷哼一声。
因为求佛要心诚,他们便打算在灵隐寺暂住上七日,这也是池苒为何会跟来的主要原因。
随着房内灯熄,即将要入睡的池苒与陆修郢二人却听到门外的杏仁紧张又害怕地说:许霖今晚上吃完了斋饭后便开始不舒服起来,想要让她过去一趟的时候。
她本想要拒绝的,谁知道陆修岫却咬着唇,不放心地推了下她的胳膊:“妻主还是过去看一下为好,要不然阿霖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
池苒闻言,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应下,出去前不忘为他掖好被角,又于他脸颊两端与眉心各落下一吻。
“等下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好,不过妻主记得早些回来。”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都不能随风传入她耳边。
在她离开后,他也没有了半分睡意地坐在床沿边,半垂羽睫下是忽明忽暗的眸光,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显出她的不安。
男客与家客居住的厢房间隔离得并不远,只需走过一处桃花林便可到达。
因为灵隐寺内男客,女客,夫妻客都各自住在不同的厢房中,怕的就是会相互冲撞到,便分散了开来,其中又不会离得太远,就是担心哪方出事便会有人赶来。
前面派人说他不舒服,让池苒过来的许霖正火大地坐在床铺,对着这一直不肯消停的东西扇去,上下牙槽更磨得咯咯直响。
谁知道他越扇,那贱东西越是起劲地和他作对,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下贱,在他急得眼梢都泛红之时,来到门外的池苒先是敲了三下门。
又听到他说“进”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池苒以为他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谁知道她才推门进来,便被一团白花花的,带着体温的棉花钻进了怀里。
低下头,见到那团棉花出自于谁时,立刻非礼勿视地闭上眼,一双手却不知道往哪儿安放地呵斥道:“给我起来。”
抱着她不放的许霖委屈地撅着红艳艳小嘴,小脑袋埋在她锁骨下方:“我是不是生病了,苒苒你看这个坏东西一直消不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因为我无论怎么打它,它都不听话。”
“之前它都好好的从来不会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今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坏了。”
“你放着它不管,它等下会自己消失的。”池苒知道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更恼怒他一直抱着她不放,还像抱着软枕一样连半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的蹭来蹭去。
“我前面也想过不理会的,可这个东西真的太讨厌了,苒苒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消下去,你帮帮我,救救我好不好。”话到最后,少年尾音渐染凝噎,眼梢泛红的桃花眼里也盛满了氤氲水雾。
“苒苒。”
被他缠得烦的池苒推开形如八爪鱼的少年,兀自来到已经放凉的水盆旁,用旁边的茶碗从里面舀了一碗水,直接就着芒果浇下,也好给他醒醒脑子。
“要是还不消,你就直接泡进去,泡个一夜总归会消的,儿子。”最后的称呼,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贪想不必要的东西。
在她出去后的许霖整张脸更是气得又青又白,掌心也被抓得指印累累,偏生前面一直不得其法的家伙也跟蔫了的雪莲果叶。
狗女人,面对投怀送抱的男人都不要,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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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的池苒还在外面任由风吹了好一会儿,才提着灯笼踩着繁繁月色,踏着碎星残枝归来,原本睡下的陆修岫正坐在床边等她,身后也仅披了件外衫。
见她推门进来后,有些担忧地问:“阿霖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事情解决了吗?”
被问话之人想到前面不着寸布就冲过来钻进她怀里的少年,眸光微暗地揉了揉眉心:“只不过是他们住的厢房里出现了一只大老鼠,一时之间被吓到了而已。”
“如今很晚了,晨晨怎么还不睡。”她将灯笼放在桌面上,便解了外衫,取了束发玉簪。
“你晚上不睡在我身边,我的心里总不踏实。”陆修郢在她躺下的时候,突然从她身上闻到了一丝不属于她的香味,掩于袖袍下的手心不自觉被抓得泛起了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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