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季长宁的意见也不大,只不顾是她今天没来参加仪式,晚宴也没出席,他在叶思源眼里成了那个办事不利的人,理所当然的成了最近的那个出气筒,这半天下来,他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过。
“她怎么不好了?”蚊子急了,拉着他到一边去争论,“她死里逃生,最后还给那个让她差点儿没命的人生了个孩子,搁你你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要是有她那么伟大,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他气呼呼地说着,随后端着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林旭阳偏着脑袋往身后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道:“你确定?这里可是十四楼。”
“确定,你现在生个孩子出来,别说这里是十四楼,就算是二十四楼我也跳!”
林旭阳眯着眼,举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碰了碰他的,轻笑道:“我说你前段时间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怎么这才几天就又变以前那熊样儿了?我生孩子生得出来吗?要不你生一个,你生了我从西山上往下跳,摔不死我肯定也被磕死了。”
蚊子挺了挺胸膛,正要说话时,前面传来了叶思源的略显烦躁的声音:“都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缩了缩肩头,耷拉着脑袋一前一后地朝他走了过去。
叶思源正笑着和他对面的人寒暄,那人两鬓斑白,衣着整洁,文质彬彬,余光瞥见蚊子走近了,他拉了他站到自己身边,把他介绍给了C大的一个退休了的主任,算起来那个主任也是他大学时给他诸多教诲的老师,虽然从高位上退了下来,但他在学校里的声望还是很大,加之他的得意门生坐上了招生办主任的位置,万一蚊子的分数低得可怜,他还是能从这里下点儿功夫的。
蚊子客气地给敬了酒,面上恭敬有礼,心里则是“砰砰”跳个不停,几句话场面话下来,他差不多有半个步子跨在C大的门槛上了。
这次的晚宴,陈依依也出席了,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精致妆容,一袭得体的露肩小礼服,在名门淑媛之间很是显眼,周围宾客,有不少给她递名片的,她笑着一一收下。当她举着杯子朝叶思源走来时,发现他正半侧着身子和林旭阳说着话,她停住脚步,姿态悠闲地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嘴角噙笑。
叶思源转身,在看到她的时候显示一愣,随后客气地举高了手里的杯子。
陈依依朝他走去,轻晃着手中的杯子,随后和他的轻轻一碰,笑吟吟道:“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叶总财源广进吧。”
叶思源抿了一口酒,淡淡道:“谢谢。”
陈依依倩然一笑,脚下又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了两步,蚊子和林旭阳交换了眼神,壮着胆子朝场中美女走去了,陈依依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打趣道:“叶总的左右护法,怎么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叶思源笑而不语,不过眼底却是变得深沉,他收回落在他们身后的眼神,看着入口的方向良久,一波波进来的人群里没有一个叫季长宁的。
“叶总在等人?”陈依依探着脑袋,望着他的眼神极为的纯澈,“很重要的人吗?”
“不是。”他轻声答道,抓了口袋里的戒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看着陈依依笑得明媚的脸庞,他忽然有些恍眼,在他备受瞩目备受赞美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像是缺了一块似的,那一种独特的喜悦无人跟他分享。
柔和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神情却是隐晦不清,有时候,一个优秀的男人,成功就是他最大的资本,他可以不用花言巧语不用鲜花美酒,仍旧会有为之倾倒的女人。陈依依看着他,一颗心直直下坠,她不是肤浅的女人,却是相当的注重门当户对,在陈建毅跟她提及叶思源这个人时,她没有一点儿的心动,可是在和他相处下来后,她渐渐地沉迷于他的睿智和果断。
有侍者从旁边经过,她唤住,随后拿了叶思源手中的杯子和自己的递了过去。等到侍者离去后,她伸出一只手,在叶思源诧异地眼神中,缓缓开口道:“请叶总跳一支舞,能给个面子吗?”
叶思源微微一愣,在场中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后,他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林旭阳和蚊子端着盘子蹲在角落里,两人看着舞池里分外显眼的一对男女,叹息连连。
蚊子叉了一块煎鱼放到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很不是滋味道:“要是长宁来了就好了。”
林旭阳仰头看着戳在叉子上的三文鱼,凉凉道:“我们叶总青年才俊,多少女的追啊,季长宁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你再怎么帮她护着这个坑都没用,我们叶总想通了早晚是要往外发展的。”
“你他妈的能别这么恶心吗?你才是茅坑呢!”蚊子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到侍者经过,他招手要来一杯白开水,咕噜噜灌进肚子后,他突然没了胃口,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站了起来,抬脚提了提旁边的人,一边抹着嘴巴上的水渍一边道,“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就爱挑长宁的刺儿呢,你以前被压迫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帮你求情。”
林旭阳撑着膝盖站了起来,问出了自己困惑很久的一个问题:“你说季长宁有什么好的?我是说她有什么能迷住我们那位的?脸蛋儿?身材?她有的别人也有啊。”说着他拍了拍蚊子的肩膀,指着他往舞池看去,“就那位陈小姐,这些她都有吧,而且她背后的企业还是一个加分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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