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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源去了琴房,轻轻关上门后快步走到钢琴旁边,伸手拿起搁置在琴盖上的手机,找到林旭阳的名字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语气不善地呵斥道:“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季长宁被录用了这要怎么说?我是怎么交代的?林旭阳我奖金不是白给你的,现在她跑到我面前来跟我说她有工作了,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那边劈头盖脸就被骂了一通的林旭阳掏了掏耳朵,翻开面前放着的文件夹,手指从上往下滑过,最后落到“创锐动漫”上,看到后面打着的叉叉,他揉了揉眼睛不放心地又看了一遍,等到那边暴怒的狮子安份下来了他急急禀道:“‘创锐动漫’没有录用她,刚才还有人事部的给我打电话说了……真的……我百分百确定……要不是的我把奖金退一半回去……”
    叶思源整理好心情打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突然愣住了。
    季长宁冷冷看他,开口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还真是你干的‘好事’。”
    他抿唇不语,心里却是百爪挠心让他极为的不舒服。他以一种小人行径获得了她在招聘网站上的用户名和密码,但凡她投过简历的公司他都让人打电话询问了面试名单里有没有季长宁在这个人,虽然不光明可他也没觉得有多歉疚,他都帮她把工作安排好了,她要折腾他就陪着她折腾一段时间,等到她死心了不还是会乖乖听他的安排?
    “卑鄙!”她甩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气冲冲走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包就要走时他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愤怒至极,伸手推他,拳打脚踢。他抓住她的手腕,借着身体的优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季长宁不顾一切地要去抓他的脸,这个时候她成了一个泼妇,一个被他逼成这样的泼妇。一时间,两人扭打成一团,他压制着她的双腿,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她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不得动弹,筋疲力尽后只能一种饱含愤怒的眼神瞪他:“你是不是不想给我活路了?”
    “长宁,你只有一条走回我身边的路。”他俯身以脸颊贴在她的颊畔,轻轻地磨蹭着,“其他的路,我都会给你堵得死死的。”
    “呸!”她很不客气地朝他吐了口水。
    他笑笑,偏过脸颊在她肩头蹭了蹭,很轻松地把她的口水擦在了她的衣服上:“在我身边不是很好吗?我抽烟看心情,喝酒看对象,家世人品都还过得去,是不是比那个洋洋爸爸和郑有为好很多?”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他垂眸看着她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来撩开她肩上的衣服,手指微勾拉开她的领子,他低头,在她狰狞的疤痕上落下一吻,随后侧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边,“而且我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很了解,也很合拍,你觉得呢?”
    季长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双颊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她努力转头想避开他的气息:“请你让开。”
    余光瞥见门口远远而来的人,他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低头迅速地攫住她的唇,一阵啃咬后松开了她的唇瓣,勾着唇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红着脸躺在沙发上的人,眼底笑得狡黠。
    “妈妈!”刚进门的叶睿安就看到自己的妈妈躺在沙发上,他立刻挣开爷爷的手跑了过来,在看到妈妈红红的脸盘和破了的嘴巴时,他紧张地趴在她身上摇着她:“妈妈,你怎么了?”
    季长宁还来不及起身,缓步而来的叶鸿涛看到她后也是面露担忧之色:“长宁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一刻,季长宁恨不得把叶思源钉在墙上用飞刀射死!
    ☆、Chapter 22
    叶鸿涛第一次找季长宁谈话是在五年前,那时他说孩子给妈妈养,名字爷爷起,爸爸不能一辈子不见自己的儿子,但想要见儿子必须跟黑道不再牵扯彻底终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第二次找季长宁谈话是在一年前,他说了很多话,每一句都击中她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她坐在他对面默默流泪。或许是因为刚刚失去了父亲的缘故,她在看到那个垂暮的老人,生出同情的时候又有内疚,她剥夺了他含饴弄孙权利,那一次,她做出了让步,叶家的孙子可以回家陪爷爷小住几日。
    这一次,她看到叶鸿涛笑眯眯地跟她说“我有话跟你说”时,她心里直发憷,直觉地想要找借口离开,可叶鸿涛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打发走叶思源和叶睿安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季长宁刚从沙发上起身时有些狼狈,此时脸上的红晕也消得差不多了,佣人重新泡了两杯茶出来,她用手背抵着唇,感觉下唇没那么疼了她拘谨地把手摆在膝盖上,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轻轻抿唇。叶睿安走时塞了一块巧克力在她手里,并且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个是李爷爷给的,给你一块。”她拿了那块巧克力握在手里,掌心的热度似乎要将那巧克力融化。叶鸿涛一直不开口,她也不好开口,恭恭敬敬坐得端正。
    叶鸿涛拿着杯子轻轻吹着冒出来的热气,随后啜一口茶,叹道:“休息了有些日子了吧?”
    “是。”她点点头,很不好意思说自己一直在找工作可拜他儿子所赐她至今没找着,“有些日子了。”
    叶鸿涛呵呵一笑,老神在在地看她,沉吟着开口道:“这几年安安都是你带着,你不说我也知道挺不容易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把思源拉扯大都觉得累更何况你这个女人?”提及往事,他不由叹息一声,“思源妈妈去的早,我每天看着他长大心里虽高兴着可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小时候不听话了哄一哄、吓一吓,还能镇住,等到他大了点儿就不管用了,我脾气也急,他没少被我打,可是打了又能怎么样,我越打他就越叛逆,顶撞得也越厉害,朋友都问我怎么没再娶,我当时就说家里有个小祖宗呢,我敢吗?万一娶回来一个黑心后妈,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他妈妈了。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安安就和思源小时候一样,身上都有一股子倔劲儿,可你教得比我好,他比思源知道疼人。”他顿了顿,看到她低着头,他心里不免有些自得,还是儿媳妇好啊,愿意听他唠叨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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