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还惦记着八卦他们之间的关系,觉得自己跑一趟也是值得的,他笑得一脸的灿烂,很友好地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为老板服务,不辛苦。”见他没反应他又俯身凑在秦以律耳边,幸灾乐祸地问了句:“管她的公司还要管她的生活,累不累?”
秦以律没有说话,抬眸看了眼还有一大半的液体输液瓶,在看到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速度快时他又调慢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床上的病人。
徐明见他动作温和,不由看了眼床上的人,忽然就有些同情他了,长久以来的付出都是默默的不求回报而他也没有得到回报,他想着要是自己摊上这么个难搞定的女人他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他咳嗽一声,随后啧啧叹道:“平时看着她都是张牙舞爪的,你看,现在多好啊,安安静静的。以律,你就不会软硬兼施吗?我们家二毛就是这样子训出来的,不听话就不给饭吃,听话的话就奖励红烧肉。”
秦以律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挽着自己灰色家居服的袖子,淡淡问道:“你还有事吗?”
对于这么个委婉问题的下一句不都是“那你先走吧”?徐明还不想走,所以他很轻快地答道:“今天休息,没事儿。”
“那你再帮我去把颜希的路虎加满油开回去。”说着,他掏出钥匙递了过去,然后很好心地把地址告诉了他,“在广益路上,你去慢慢找。”
“喂,我——”他已经帮他把停在金茂的车开过来了,为什么还要再去?
“你这个月迟到了两次,到时候算你全勤,油钱到公司报账。”
徐明一脸不爽地接过钥匙,哼唧道:“秦以律,我可以直接请拖车过去吗?”
“随便,只要能弄回去就好了。”顿了顿他又道:“拖车的钱你自己付。”
徐明一口血噎在嗓子眼儿了,他觉得自己被严重剥削了,可是为了全勤他有必要忍一忍,虽然忍住了没把钥匙扔给他,但他走时还很毒蛇舌地损着他,“你对她再好她她都不会感激你的,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以律在徐明和邢潭眼中就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不抽烟不喝酒,偶尔应酬的时候来两杯,觉得差不多了就会让自己身边的人顶上,这样的好男人世间难求了,可就是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了喜欢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关于这一点,徐明和邢潭曾经探讨了无数次可至今也没探出个结果来。
……
其实,颜希真的不会感激他,她总是习惯了他的付出习惯了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如果要问她有没有一点点感动,那她一定会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我又没有让他这样做。”所以,在她醒来后也只是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说:“我要回家。”
连着吊了三瓶水,针眼周围留下了淡青色的痕迹,有点儿鼓鼓的像是肿起来了一样。秦以律正拿着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手背上,在听到她的要求时手上的动作僵了僵,当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可颜希却是极不高兴,她一边瞪着他一边甩着手臂,“我不要呆在医院。”
他低头看着她手背上细小的针眼,淡淡开口道:“我去问问医生。”说罢,看她一眼后就出去了。
颜希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晕乎乎的脑袋似乎只知道要回家,下腹猛地一疼,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得弹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怀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只感觉心脏跳得极快,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间,脑袋嗡嗡作响有些空白,几乎不能思考了。虽然她看过别人的裸^体,但是她很介意自己被别人看了过去,尤其那个人还是秦以律!
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到秦以律回来,在他推门进来后她就发声问道:“谁帮我换的衣服?”
他低头朝她走过去,俊逸的脸庞上泛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红晕,“医生说一会儿做个检查。”
“谁帮我换的衣服?”这一次,她猛地提高了声音,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一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还有我的卫生棉,谁帮我弄的?是不是你?”见他不作声了她羞愤地抓了床头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骂道:“你混蛋!知不知道男女有别?你昨天占了我便宜今天又占了我便宜,我的便宜就那么好占吗?”
颜希越说越激动,双颊涨红,才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她一拉被子将自己整个罩住了,趴在床上尽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你除了欺负我还是欺负我?我要跟你离婚……离婚……”也不知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提醒自己,她不停地念叨着离婚,今天比昨天更委屈了,连着他那张脸都不想看了。
秦以律盯着她蜷曲着的身体,脑中现出了不该有的旖旎思想,修长的双腿以及腿间的圣地,虽然是轻微一瞥,可那种画面却是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让他止不住地幻想,全身的血液流向某一处,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
“你看见什么了?”被子下传来闷闷的声响,一会儿又探出一颗脑袋来,视线直直地落在他的脚边,“有没有趁我没意识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
他敛了心神盯着她的小脸看着,轻笑一声,柔声道:“我只是帮你换了衣服,其他什么也没做。”
她吸了吸鼻子,干哑着声音朝他怒道:“你干嘛不叫护工帮我换?人家好歹也是女的。”
“……”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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