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撕得你死我活的,最后赫连城赢了,结果登基的还是君长宁,外界甚至有些人猜测摄政王和河山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隐秘关系,不然怎么夺嫡跟闹着玩一样。
便是敛元元也不太清楚其中关系,只是在君长宁登基的那一天,她也去见礼了。
帝都中又恢复了一片繁华,仿佛她刚来时候的模样,曾经的鲜血厮杀都被荣光和欢呼声所掩盖,敛元元骑着马,和赫连城一起在宫门口围观君长宁登基。
按照大麓的规矩,皇帝登基是要在宫门口接受帝都百姓的跪拜,之后在朝天广场祭祀上天,最后才是宫中一些繁琐的礼节,这些东西要持续大半天。
敛元元没见过皇帝登基时的模样,便一大早拉着赫连城跑到宫门口,想看看君长宁登基是个什么模样。
倒是大老板有些吃味,语调闷闷:“元元,就是登基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虽说敛元元好奇的不是君长宁,只是登基之礼,但赫连城依然有些吃味。
敛元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让你不愿意当皇帝?现在来吃醋?”
大老板有些语塞,便只好凑在她耳朵边上小声叨叨:“你看,君长宁那厮最爱的果然还是皇位,之前装得那么一副痴心的模样,我一说让他当皇帝,他立马就同意了。”
赫连城把这之中的曲折全省略在‘立马同意’这四个字中,全然不觉自己如今的模样实在有些酸味太重。
敛元元正忙着看热闹,也没工夫哄他,便只敷衍道:“嗯嗯。”
大老板听她这么敷衍的语气有些委屈,他微微抿唇,因为就坐在敛元元背后,便顺手就把人揽在怀里,搁在她耳朵边上嘟囔道:“你看我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敛元元:“?”
她诧异挑眉,回头注视赫连城:“昨晚上还不够认真?”
赫连城脸颊一红,掩盖般轻咳了一句,声音愈发得小了。
“元元,你是个女孩子,矜持点。”
和敛元元在一起之后,他发现他的小姑娘总是口出惊人,不知道是不是从前扮男人扮得多了,她活脱脱没点羞耻心,让他没法招架。
“本来就是真的嘛。”
敛元元耸了耸肩,颇有些无所谓。
“你们男人真是口是心非,明明食色性也,偏生还要装得温润无暇,这么无暇,那你今晚上别睡我房间啊。”
摄政王眉宇一颤,当即飞快道:“我错了。”
他把下巴贴在她肩上,小声道:“是为夫的错,今晚良辰美景,书房太冷了。”
敛元元也就是随口一说,倒也没什么真要赶他去书房睡的意思,见他认怂,她便不再继续辩解了,只看着宫门口方向,见到有身着隆重宫装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出。
她露出几分笑意,拍了拍赫连城的手,愉快道:“快看,出来了。”
“嗯嗯。”
赫连城一边搂着她一边漫不经心看了眼坐在架冕上出来的君长宁。
手下败将而已,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敛元元却不这么认为,她带着十分愉快且好奇的目光把君长宁周身打量了一遍,才回过头来和赫连城道:“他的衣服真好看。”
龙袍确实挺好看的,虽然上面的龙有些显眼,但因为做工精致,加上君长宁本人生得俊美温和,穿在他身上无端端就多了一股高贵气质。
赫连城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微笑着道:“元元要是喜欢,我让人给你也订制一件。”
至于龙袍禁忌什么的……反正他现在还是摄政王呢。
敛元元听了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开心或者愉悦,她只是颇有些可惜道:“其实当皇帝也挺好的,可以娶那么多老婆。”
赫连城:“?”
摄政王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敲打他还是在暗示他?
他正思索之间,却见皇帝的架冕朝这边而来,周围都是跪伏的宫人和臣子,只有他和敛元元两个人同骑一匹马立在其中,确实有些显眼了。
君长宁带着珠冕,眉宇间浓重的郁色退却不少,但依然不见欢颜,哪怕今日是他登基的日子,他也神情淡淡,见到敛元元和赫连城相拥,他仿佛没看见一般,只看着敛元元道:“好久不见。”
敛元元微微抿了抿唇,有些尴尬道:“呃……前天不是才见过吗?”
前天她才和赫连城一起见了这位河山王。
但君长宁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只静静看着她,语调也十分淡。
“如果玩累了,便回来帝都,我在这等你。”
“轮得到你来等?”
赫连城当即面色冷冷呛了回去。
“君长宁,你别不识好歹。”
君长宁默默看了他一眼,依然没理会,他依然对敛元元道:“我曾说过,你是一片自由的云,既然是云,便漂泊四方,闯荡四海,别为某个男人作茧自缚。”
摄政王只差没一声直接呸在他脸上。
装模作样的贱人!
也不知道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做给谁看!
便是如今赫连城已经百分百能保证君长宁抢不走敛元元,他依然时常觉得君长宁装模作样就为了让敛元元关心可怜。
只可惜元元就是只爱他。
摄政王冷哼一声,搂紧了自家小姑娘的腰,对他抛去一个不屑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