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乱说没有关系。”
敛元元试图和他解释:“这是隐私,隐私知道吗?人家表面是不说,内心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比如连水,到时候她看见我,就会想:原来王妃竟然是个这么放肆的人。”
赫连城依然笑着揽住她的腰,宠溺道:“可王妃本来就是个这么放肆的人啊,你看看,昨晚可是你勾引我。”
敛元元惊得立刻扭头看他。
大老板竟是这种人!
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赫连城却见她这个模样有些好玩,他拿额头对了对她的,软声同她说话:“没关系,我也很放肆。”
敛元元无言以对。
她突然觉得她太低估大老板了,昨晚是这样,现在也是。
“好了好了,别纠结这些小事了。”
赫连城揽着她继续往床上躺:“再睡会儿吧,昨晚你累着了。”
敛元元如今不逼他当皇帝了,他便觉松快许多。
而敛元元带着满心迷茫和震惊硬是被他又揽着躺下,靠在摄政王怀里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她是不是对赫连城了解得还不够多。
结果便是两个人又赖了一会儿床,最后房间依然是侍女收拾的。
虽然那些侍女面脸上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和平时收拾屋子没什么区别,但敛元元还是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尴尬感弥漫了她整个人,这导致她在侍女收拾屋子期间一直埋首在赫连城怀里,都不敢抬头出来看一下。
摄政王有些好笑抚了抚她的背脊,轻声道:“没事的,真的,你抬头看看,又没人笑话你。”
“不。”
敛元元死死埋在他怀着,声音都是隔着衣料里透出来的。
大老板便无奈叹了口气,等侍女收拾好了屋子,他先挥退了这些伺候的人,这才低头看着她乌泱泱的后脑勺道:“她们都出去了,乖,别害羞了,再说昨晚上元元那么大胆,怎么早上便这样了。”
敛元元试探性地从他怀里露出半边脸,看了眼床外,发现收拾的侍女确实都出去了,她这才把整张脸露出来,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她皱着眉头怒视赫连城。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要脸’吗?”
“嗯嗯,是。”
赫连城无奈点了点头,继续安抚道:“其实我们府中已经算好了,若是皇宫里,你只管伸手便好,其他事都由侍女来做。”
敛元元当即想到了他说的画面。
她关心的不是赫连城被女人贴身伺候,也不是他裸着身子让别人帮忙穿衣伺候的画面,她想到的是自己。
说不定搓个澡都要让别人代劳。
敛元元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真有些接受不了。
闭了闭眼,敛元元心有余悸道:“不当皇帝挺好的。”
这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而来源竟然是因为当皇帝不够隐私,她身为皇后也同样会如此。
观念不同,有些东西真的很难改变。
见她这么说,赫连城倒是愉快道:“我若是早知道原来你怕这一点,便该早些说给你听才是。”
他家小姑娘惧怕的点真奇怪。
敛元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不如早点告诉我王妃也是这样,省得我嫁给你不是更好?”
这话一击致命。
摄政王立刻落入下风,他垂下眼眸,小声道:“我错了元元。”
和女人讲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而摄政王迟早有一天会体会到这一点,特别他的女人还是敛元元。
两个人在床上说了会儿话,算是缓解了些敛元元的尴尬,过了一会儿,摄政王又重新唤了伺候的人进来洗漱。
洗漱完后两个人一起吃了早膳,之后敛元元就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里。
她发现她在摄政王府好像挺没用的,家里的中馈用不着她操心,她只管花钱就行,府里的人员安排有管家,也轮不到她来操劳,至于其他种种则更用不着她来做了,大老板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且她也不擅长这些家长里短,她学的是名士篇,是家国天下。
总而言之,敛元元觉得自己不用披马甲出去做任务的时候有种闲得慌的感觉。
坐在庭前看了半个多时辰的花,她终于想起来几天前好像安排过一个宴会。
当时是她觉得自己未来要当皇后,所以对这些帝都名媛贵妇们需要了解,这才想安排个宴会,先看看到底有哪些人。
可如今这种想法已经淡了很多。
毕竟一个王妃哪需要操心帝都中有哪些名媛贵妇?
这么一想她更无聊了。
“唉。”
敛元元叹了口气,有种想披上马甲再出去搅动风云的冲动,她觉得她应该驰骋在疆土,而不是王府。
但最近翻车的几率实在有些多,万一又被大老板发现,她的腰都要断了。
这么想着,她便收敛了偷偷跑出去玩的想法,又因为实在无聊,她干脆去找了大老板。
赫连城在处理公务,便是担心她无聊才没让她陪在一边,却不曾想她竟亲自来找他了。
赫连城当时还有些诧异,以为她有什么要事。
谁知敛元元一本正经和他道:“王爷,你给我安排个任务吧,要不把赤月的任务给我,反正他没什么用。”
赫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