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造谣?”
“你负心!”
李杀人对着他大喊。
“你这死孩子别乱说!”
黎清浣忙拉扯了她一下:“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看了眼大殿门口,见没有人进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警告道:“你再胡说连那八千两我都给你收回去。”
“给你!”
李杀人大概是真生气了,她把那银票直接丢在了他脸上,冷漠又大声:“你就是负心!”
钱都不要了,可见这姑娘有多生气。
黎清浣要不是捂了把眼睛差点被她丢的银票边角给划伤瞳孔。
明明他该更生气的,可李杀人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钱丢在他脸上不算,还紧紧抿着唇,眸子里都是火光,看那样子只差扑上来打他了。
黎清浣心里真想骂人。
但他还没有把这骂人的话说出口,便看大殿的侧门被推开,召财走了进来。
召财没看李杀人,只面色平静行礼道:“主子。”
他示意了一下,黎清浣便明白了,他迅速将情绪平复下来,清了清嗓子,对李杀人道:“好了,李阿宝,你先出去,我懒得跟你吵。”
顿了顿,他捡起地上的八千两,另外又从身上拿了两千两出来,两摞钱合在一起,他递给李杀人:“没有下一次。”
李杀人目光炯炯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黎清浣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身子,躲开她的目光,冷道:“你到底要不要?”
李杀人迅速接过这一万两塞进了衣领里,就在黎清浣觉得她要走了的时候,这姑娘一屁股蹲了下来,她表情十分冷静抱住了他的大腿。
“干什么?”
黎清浣被她的动作惊得差点一脚把她踢出去。
可李杀人却仰起头分外淡定道:“你有秘密。”
“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出去。”
黎清浣抬了抬腿,感觉腿上像绑了一块铁,踢都踢不开。
“我不。”
李杀人死死抱住他的腿,一口咬定他有秘密,她很认真继续说:“你有女人。”
“女人你个头,你给我出去!”
黎清浣甩了好一下子也没甩开她,只好蹲下身来扳她的手,李杀人一看他蹲下身来,她抱得更紧了,只差把脚也缠上来,她脸贴在他腿上,宛如一块狗皮膏药。
黎清浣扳了好一会儿也没扳开,只好怒道:“你出不出去?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
旁边已经等了一会儿的召财淡声提醒道:“主子。”
他看他家主子又要和李杀人吵起来了,可他现在要和他禀告正事。
黎清浣看了他一眼,继续冷眼怒视李杀人。
而李杀人目光没有丝毫胆怯,甚至比他更强横。
两个人瞪了一会儿,黎阁主冷着脸收回了目光,他对召财道:“你说吧。”
“主子?”
召财皱了皱眉,瞥了李杀人一眼,意思显而易见,他觉得让这个女孩在这里不是件好事。
而李杀人则十分凶狠看着他,大声道:“你这么坏。”
“呸!”
“勾引他。”
召财面无表情,也不回答也不想理会。
黎清浣则按着眉心坐在石椅上,他十分烦恼道:“别理她,你说你的。”
召财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始说正事。
“家里寄来的信件。”
他递给黎清浣一封密函,且称之为‘家里’。
黎清浣神色正经了许多,他接过这封密函,打开看了起来。
李杀人抱着他的大腿,视线比他低了许多,所以她看不到这封信函,但她目光一转,很快就理直气壮道:“我也要看。”
她说着话就要起身。
黎清浣目光盯着信函,看也没看她,手掌却准确无误按在她头顶。
黎阁主一把就把她又按了回去。
李杀人十分不悦道:“不给我看。”
“你别动。”
黎清浣继续按着她的脑袋,李杀人挣扎了几次未果,语气更凶狠了。
“背着我秘密。”
“你有女人了。”
因为黎清浣按着她的脑袋不许她起身,她便面色十分愤怒抬头,张嘴就对着他的手掌咬了下去。
黎阁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手,让她咬了个空。
他已经看完了信函,目光不善道:“李阿宝,你属狗是不是?”
“为什么不给?”
李杀人的凶狠气势一点也不比他低。
她甚至想直接伸手来抢。
黎清浣飞快把这看完的信函递给了召财,淡淡道:“让家里按计划行事。”
“是,主子。”
召财拿着这信函便退下,一眼也未看使劲闹腾的李杀人。
李杀人目光紧紧跟着他手里的信函,在他离开时就想窜过去抢。
结果被黎清浣一把拉住。
黎阁主目光幽深,带着些许捉摸不定,他似笑非笑着道:“小零一,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明白吗?”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是一句十分经典的话。
但李杀人显然理解不了,她用满含怀疑的目光盯着黎清浣,许久,看到他都笑不下去了,她才笃定道:“背着我偷人。”
“咳咳、咳咳咳——”
黎清浣差点呛住,他没好气说:“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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