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这话说的软绵绵的,有点不争气。
果然。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脸上忽然摆出一本正经的神情:“我已经饿了很久了,对一个两年来一直有饭吃的人来说,这是很不人道的事情。”
“反正今天不行!”脸上热了一下,肯定是被他的厚脸皮烫的,这个样子的东霖,也是让我陌生的。
“为什么不行?给个理由。”
“……大姨妈来了,行了吧。”例假来了好几天了,但还没有好,这次时间好像特别长。
说完我进卧室拿了一套睡衣丢给他:“去洗澡吧,看你胡子拉碴的,几天没洗了?”
他拿起睡衣看着:“连睡衣都给我准备好了,还让我睡沙发?”
我脱口而出:“它已经在我的衣橱里躺了两年了,所以,你今天只能睡沙发。”
说完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仿佛是在抱怨,怪他两年来从没来过我这吗?那实在不是我的风格。目光看向东霖,他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我,许久,才轻声说道:“以后再不会了。”
隔了会儿,他又补了一句:“今天我睡沙发,至于腿,愿意在哪就在哪吧。”
我一下笑了起来。
趁他去洗澡的时候,我给表姐打了个电话。
早早已经睡了,我没能和他说上话。
表姐问我,早早的生日你来不来上海?
我说,来。
表姐说,那我明天告诉早早,他一定会盼你来的。
我在电话里笑。
我也盼,盼着见到他。
东霖洗完澡出来,就仰在了沙发上,我给了他一床被子,又在沙发边上给他接了一张椅子,他真的就那样躺着睡了。
只是半夜的时候,我被他吻醒。他跪在床边,手捧着我下颚,用胡须轻轻的蹭我的脸,又温柔的吻住我唇。
看我睁开眼,他掀开被子就钻了进来,搂着我,他管不住自己的抚摸着,亲吻着,最后,在经历了一番煎熬之后,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也昏昏的睡了,觉得幸福,又觉得恐惧。到底要不要让东霖见早早,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继续甜一下
年初一的早上,我照例是被鞭炮吵醒的。醒过来的刹那,我有一秒钟的恍神,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这次不是孤单一个人,我被人搂着,东霖双腿并用的紧拥着我,难怪我觉得呼吸不畅。
微微的动了一下,我想从他怀里探出脑袋。
他却拥紧了不放,双臂还使了更大的力气,原来,他也早已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在假寐。
我轻轻的挣扎:“我要去商场,今天是早班。”我要一直上到年初五。
他稍微松开我一点,但还是搂着不放,一只手还伸进我睡衣里,不断的动作着。
“再晚就迟到了。”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会没完没了,就用了劲挣扎。
他终于住了手,双臂却还不放松,脸埋在我头发里,嘴唇热热的贴着我头皮,就感觉灼灼的热气在我头顶心漾开,直往我心里走。
浸润心肺。
就听见他沙沙的低语声:“不想放你走……”
他跟着我一块起了床,早餐吃汤圆。
雪白的糯粉圆子,洁的不可思议,软塌塌的卧在瓷勺里,咬一口,稠稠的芝麻黑糊像沙一样流出来,鼻中立时飘来芝麻和糖的香气,舌尖也烫烫的,唇齿间都是糯软。
两人默默的吃着。
屋外是年初一早晨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东霖也会望向我。他的眸子清亮,闪着墨漆样熠熠的光,眼底蕴着浅浅的笑意,我顿时觉得屋里有春光,仿佛有花正在绽放开来,说不出的宁静,和甜美。
他开车送我去上班,街上的车辆比往日少。冬天一样出太阳,白白的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我眼里,晃住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显得虚虚的,隐约带着模糊的光晕,看上去似乎比平日都美好。
他的车停在商场后门,我正准备下车,他拉住了我:“给我钥匙。”他突兀的来了这样一句。
看我有点发怔,他又接一句:“我的房门钥匙都给了你的。”
我抿着唇,望他一眼,低头就从包里掏出备用钥匙递给他。
其实,出门的时候我就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我的家门钥匙。
东霖看我这么快就拿出了钥匙,而且是单独放着的,眼里立即露出欣喜,嘴角就轻轻上扬:“你早就准备好了给我的?”
我立即否认:“不是,我怕钥匙丢了,所以总是多带一把。”
他收了笑容,两眼死死盯着我,忽然倾过身来按住我就用力的吻了上来。很快他就放开了,只是离开我唇的时候,他稍稍用劲啃咬了一下。
我微微吃疼,皱着眉“唔”了一声。
“叫你嘴硬!”他低声说了一句。
瞪了他一眼,我转身推开车门,他在身后喊着:“三点我来接你下班。”
走下车,没想到在两米外看见了何丽。她两眼圆睁,盯着我嘴看了半天:“这是公共场合哎,大姐。”
我尴尬住,一向清白的为人形象看来要被染上颜色了。刚才怎么没注意到有人呢。
并肩和她走进商场,何丽一路问着我:“是不是上次来找过你的帅哥?看你一脸桃花,春色艳艳的样子,肯定是一起过了夜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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