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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筠意不得不承认,这个房间布置的还挺称她的心意。
    “麻烦你啦,嫂子。”
    “没事。”孟宪腼腆一笑,“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及时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大概布置了一下。”
    “已经很好啦。”周筠意也笑,“有什么想要的,我一定找你。”
    “好,那你休息吧,坐车过来也累了。“
    孟宪说着就要离开,周筠意也没有挽留她。等人走了,她关上门,坐回到床上。也不顾头发还湿着,一下子瘫在了那里。
    孟宪这边,洗完了澡才回到了房间。
    周幼棠已经洗漱好靠坐在床上等她了,见她回来,说道:“回来了?当‘嫂子’累不累?“
    孟宪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呢。方才她说要去筠意房间再看一下,他就拦着她,说没必要。是她自己坚持要去,生怕哪里没做到位。
    没有理他,抹完护肤品,晾干头发,孟宪上了床,躺在了那里。周幼棠这边也不再看书了,随她一同躺了下去,将人搂在了怀里。
    “怎么不说话?”黑夜里,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有磁性。
    孟宪在他怀里紧紧地依偎了片刻,说道:“我感觉筠意今天后半程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顺头发的动作一顿,周幼棠微低了低头:“怎么?”
    “不知道,就感觉。”
    确切地说,从吃饭那会儿孟宪就有这个感觉了——不知从何时起,筠意不如先前活泼了。后来夜游辽城的时候,她看上去也挺高兴的,但总有一些意兴阑珊的感觉。而且,目光时不时在她身上打转。
    “没什么事,可能是舟车劳顿,再年轻也扛不住。”
    “是吗?”孟宪微抬抬头,不太相信地问。
    “不然呢?”周幼棠笑着反问,“她刚来,能有什么让她不顺心的?”
    孟宪觉得周幼棠还真是不太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但回想了一下今晚,也觉得跟周筠意相处的挺愉快的,似乎也没什么可值得挑剔的地方,于是也不由放下了心。
    兴许,真的是这一路过来太累了吧。抱着这样的念头,劳累了一天的孟宪,也沉沉睡去了。
    往后几天,孟宪和周筠意相处还算和谐。
    每天筠意得闲了就爱往外跑,开着周幼棠留给她的车子,将辽城逛了个遍。孟宪虽然也想出去玩儿,奈何有任务在身,只得专心在家里复习,偶尔操办一下后勤事宜,筠意什么时候回来了家里都有东西吃,哪怕是从食堂打回来的饭。筠意也投桃报李,碰见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带回来给哥嫂。当然,她哥偶尔不在家,所以多数都是冲着嫂子来的。
    相处几天下来,一开始孟宪心中的疑虑就渐渐被打消了,觉得周筠意真如周幼棠所说的那般,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个“好孩子”。殊不知,周筠意对她的“醋意”,非但没有减少,还日积月累,越来越多了。
    通过这几天对她哥嫂的观察,周筠意发现,她哥对她嫂子好的没道理。换句话说,宠的简直没边了。
    只要他在家,她嫂子基本什么都可以不用干了,要什么都有人直接递到手边。也是她嫂子没有刻意使唤人的习惯,否则她哥肯定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要说她以前也没少看她哥跟方曼辉相处的场景,那时候怎么不这样。怎么到了这位嫂子身上,偏偏就变成这样了?
    因为这位嫂子年纪小,跟她差不多,有时候也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如果搁她身上,她哥保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就给打发了,可如果是她嫂子,她哥则是该能答的都会答,很有耐心的样子。这种双重对待,让周筠意很不高兴。
    更让她不高兴的是,她哥和她嫂子都没认识到这种下意识的“不公平”待遇。相反,还挺乐在其中的!这让周筠意抓狂的同时,又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没法改变,只能继续相处着,直到忍不下去。
    爆发点在这周六。
    这天,周幼棠也休息在家,就准备履行之前的承诺,带着周筠意出去玩儿。本来孟宪是不去的,但周幼棠怕她一个人在家闷,周筠意也觉得多一个人有趣,就叫上她一起了。
    一行人去了辽城近郊的一个水库,这里不仅风景优美,是踏春的好去处。而且还可以野钓,平添了一份乐趣。
    辽城的春日因为来的迟,就比别处来的猛烈一些,他们三人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感觉要被太阳晒的睁不开眼了,于是就去湖边去钓鱼了。钓鱼的工具和饵料都是现成的,周幼棠显然一看就是老手,熟练的抛竿抽窝子,不一会儿饵料在水中散开,形成一个小窝口。再等一等,就能引来鱼了。
    孟宪瞧着周幼棠娴熟的姿态,和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笑,说:“还不知道你会钓鱼呢。”
    周幼棠笑了下,没说话。倒是周筠意,笑嘻嘻着接口了:“嫂子你不知道,以前在朔平住的时候,那边也有个水库。没事儿爸妈就带着我们过去钓鱼。”
    朔平?这名字听着耳熟,孟宪记得,好像是老太太下放去的那个小县城?
    心中一咯噔,孟宪看了眼周幼棠。见他嘴角依旧带着笑,才放下心来。
    果然,因为水域较窄,不一会儿就有鱼被饵料吸引过来了。三人一人搬了个小马扎来,坐下垂钓。
    钓鱼,是个动静就在转瞬间的事。需要沉得住气,也需要机敏的判断。总之,是个耐性和观察力的双重考验。周幼棠是个老钓手了,以前在朔平和燕城就经常玩儿,一场下来,很能坐得住。孟宪耐性比周幼棠差一点儿,但她性子喜静,碰上这么个不费力的活动,倒也能玩得下去。筠意就不行了,性子活泼,热爱一惊一乍。钩子下去没多久,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惊叫着往上提钩子,结果往往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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