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23页
    “好,团里那边我替你又请了一周的假,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
    “知道了。”孟宪下了车,隔着半开的窗户对他说,“你回去也开慢点。”
    周幼棠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离开,仍是坐在那里,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孟宪也回视他好久,慢慢地,唇边才绽出一个笑。
    周幼棠也微微笑了下,这才开车走了。孟宪却仍站在那里,目送着他离去的车影,不知想什么想入了神,直到被一道泼水声惊回了神。
    孟宪低头看着被泼在水泥地上的那一大片水渍,未尽的水流不甘地向前爬动着,然而到底抵不过天上的太阳光,不一会儿就被晒干了,水渍区域不断减小,慢慢归于一个小点,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对于那被泼掉的水来说,这一幕可算是悲剧了。然而孟宪看在眼里,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天的到来。这个,她最喜欢的季节。
    以手撑额看着天空,孟宪不觉又露出一个笑容。
    (燕城部分完)
    作者有话说:
    燕城部分写到这里算是结束了。
    原本计划中是想把孟宪如何去辽城的过程全部写出来再结束这一部分的,但后来想一想这样的话内容太繁琐,导致又要拖这一部分和辽城部分的节奏,阅读体验还未必会好。所以,我重写了这一章,并决定就停在这里了,算是留一大白,然后将没写出来的这部分内容,以回忆的方式插入到辽城部分当中去,到时大家一样会看到。
    燕城部分结束,这篇文的一个大头算是写完了,剩下的就是辽城部分收尾了。大家可能最关心的就是沈星这个人物,我提前说下,这个人物是我后来修改加进去的。从今年复更以来,我更的就是新版的内容,但是新版前面的内容没有放出来,导致大家可能看到的时候有些晕,这个不要紧,我后面更新的时候会给大家写明白的。
    说到新版,大家可能又有疑惑了——这文到底有几版?说实话我也说不清了,这文光是废掉的稿子可能就有二三十万了。这文从2015年12月开始写,一直到2016年10月第一次停更,这算是一版了;第二版是2017年11月第一次复更的一版,这一版是从头开始更新的,直到2018年6月停更;停更之后,我又对第二版进行了大幅度修改,这算是第三版了,但进行的一直都不顺利,再加上情绪病复发,所以不得已于今年3月停下了;从今年5月份的时候,我开始从头修写目前这最新的一版,这一版写的比较顺利,所以今年7月份下决心又一次复更。这次复更放出的所有内容,就是我从今年5月份开始写的这一版。尽管这一版加入了很多细节以及前情,但考虑到大家的阅读体验,我没有从头开始更,而是接着之前停更的内容继续更。这次更新也不算太顺利,中间停更反复修改了好几次,大家也都知道的,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Anyway,我现在说的新版,就是指今年5月份开始的这一版。这一版我总体还算满意,应该不会大改,到时候无论出版还是电子上架,都会在这个基础上做小修。平台上今年7月份复更以来的内容都属于这一版,所以会出现与之前更新的内容有出入的情况,但总体问题不算大,这里不打算做修改,不过会在更新的时候做补充说明。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虽然我修修改改无数次,但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这个框架。我这几年,就是一直在这个框架里打转。虽然中间经历了好几次长时间的停更,但其实我没有一天不是在想这篇文。去年夏天开始情绪病,不得已停写了一段时间,因为太痛苦了,每天都像是跟自己在做精神搏斗一样,我必须靠着药物和每晚出门暴走才能缓和一下这种痛苦。当然,也不是一点成果也没有的——靠着每天暴走的步数换取的能量,我在蚂蚁森林种下一株花棒。所以,有得必有失,反过来,有失也必有得。这是这几年经历教给我的,在这里也跟大家共勉。
    这应该是我写过最长的一篇作者有话说,但写这些不是为了跟大家告别。我之前说过,平台上只会放到燕城部分结束。但这几天考虑了下,还是将辽城部分放上来吧。这篇文大家陪伴它够久了,一直一直等待着,我也不能辜负大家,所以接下来还是会继续更,更辽城的部分。但需要一些时间,因为我想多写一些内容,再开始更。不会太久的。
    正当梨花开满天涯(85)
    1994年,辽城,冬。
    孟宪没有想过,再见周幼棠会是这样的情景。
    边远小县城的十月末,入夜气温已接近零度,昏沉了一天的大地在傍晚来临时终于飘起了雪花。下午连里通报说团部家属院里好几户电话突然无法正常通话,于是孟宪跟同班几个战友集体出动去检查线路排除故障。身为副班长的她一马当先爬上了线杆,下来后浑身僵的不能动弹。冻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开过来一纵车队,车灯开的晃眼,晃得孟宪微微侧了侧头。等到她眯眼再看过去的时候,车队停下了,领导们纷纷从车上下来,赶来慰问他们。只有一个人,落在了最后头,走得不急不缓。借着头顶路灯洒下来的微弱光芒,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周幼棠。一时间,她愣在了原地。
    周幼棠也看见了孟宪,但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几乎是瞬间就转移了视线,看向她刚刚爬下来的线杆,又看向身旁的人,跟同来的人说话。从头至尾,神情未变,淡定自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