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刚从军校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说不定还没开过荤呢。”说话的人一笑,“不过这妞儿是长的不错,我刚跟她跳舞的时候,看她胸前鼓囊囊的,摸着肯定带劲。”
“我劝你别碰她。”
“怎么着?”
“这妞是周明明的人,估计都被他玩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真的假的?”
“我也是听岳秋明那小子说的,说以前跟这妞处过,当时跟他的时候就不是姑娘了。而且她跟周明明之前,还跟别的男的处着呢,跟周明明那什么的时候当场被抓住,周家那小子被一顿胖揍,军区总院住了好几天,我好几个朋友都见着过。”
“嘶——看着小模样挺娇挺柔的,没想到这么劲爆。”说话的人感叹一句,“不过方迪迪他们家跟周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她会不知道这妞儿跟周明明之间的那点事儿?你没见今天她那架势,很明显是要给那妞儿介绍对象。”
“谁知道呢?方迪迪这丫头被家里宠上天了,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稀奇。那妞儿估计也知道方迪迪带她来这儿的目的,要不能跟一个又一个男的跳的那么欢?”
“是啊。说起来,周家那小子也是个愣头青,估计这妞儿不用怎么钓他他自己就贴上去了。哎,你说,她那地方该长什么样?”
“滚你大爷的。”这人骂了句,过了会儿又说,“不敢想,想了我怕顶不住。”
“哈哈哈哈!”
在那两人猥琐下流的笑声中,站在拐角处的孟宪,浑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咬紧下唇,嘴唇都快咬出了血,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疼。她愤怒,一种茫然到不知所措的愤怒——先是为方迪迪,她没想到,原来她请她过来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把她当成什么?紧接着是为眼前这两个人,她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样?她是做了什么孽,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听并不熟悉的两个人这样口头猥亵自己?
突来的激愤,让她脑子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在冲动的支配下,她随手从花丛里捡起一个土块,冲上前对着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
一个松散的土块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却也把那两人给吓了一跳,被砸那个就是跟她跳过舞的。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掸掸身上的土,状况外地看着孟宪:“你他妈干什么你?”
孟宪此刻已经出离愤怒,没给他们一句解释,直接将土块往他身上砸:“我让你说!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那人一时不备,被打的抱头鼠窜,急向另外一人求助。
另外一个没急着出手,瞅准时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孟宪,手还没摸上她的胸脯,脑门就把她用包砸了一下。
“滚!别碰我!”孟宪脚在地上乱蹬着。
这人偏不松手,咬紧牙抱紧她把她往后拖。孟宪为了绊住他,逮住他的胳膊猛掐。
起先被打的那个人缓过来,看到这情景也懵了:“你干吗?别惹麻烦。”
“是她先惹的咱们!”那男的恨声道,“还不过来帮忙!”
那个人看着死命挣扎的孟宪,有些犹豫:“放了她吧,别一会儿惊动了岗哨。”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刚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质询:“谁在那儿?”
“我X!你他妈真是一个乌鸦嘴!”那男的骂了一句,立刻松开了孟宪,把她扔在了一边。
不一会儿,一个哨兵跑了过来,把手电筒对准他们三个照了照:“哪个单位的,在这儿干什么?”
两男的都是老油条,见着年轻的哨兵并不觉得害怕:“没事儿,雨天路滑,她摔倒了,我们把她扶起来。”说着就去搀扶孟宪,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哨兵将信将疑,打量了眼孟宪,最后还是说:“跟我去趟保卫处。”
把孟宪拖到这儿的那个男的急了,这事儿要去保卫处那就闹大了,他们不过说了几句粗话,哪能上那儿丢人去。他连忙说:“别,真没什么事儿,就是闹着玩。”他说着,示意同伴去扶孟宪,然后又油嘴滑舌地哄着哨兵。
然而总部机关的哨兵根本不吃他这套,见孟宪不表态,又叫来一个哨兵,坚持要把他们送到保卫处。两个男的骂骂咧咧的不肯去,推三步走一步。整个过程,孟宪一言不发,苍白着一张脸,走在最后。快走到大路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的反悔了,又跟哨兵胡搅蛮缠起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忽然有两束车灯灯光从不远处照了过来,刺的人都睁不开眼。等车灯灭了,一辆车开了过来。那车停在了距离他们两三米的地方。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便装的人。孟宪微微睁开眼,看清楚那人是谁,心脏骤然有一种停窒的感觉,紧接着涌上来源源不断的暖流。
来人是周幼棠。
周幼棠也认出了孟宪,有些意外。但他的目光很快被她旁边两个人吸引。
“怎么回事?”雨夜里,周幼棠的声音格外冷,听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哨兵认出了他,一五一十地报告了情况。周幼棠眼睛眯了一下,他走到孟宪面前,把她拉到有光亮的地方,见她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就是衣服有些脏时,才放下了心。
他转过身,对哨兵说:“等会儿把他们送到保卫处。”
他的意思是等他回来处理,不想惊动他人,哨兵也应了下来,可对孟宪动手那个男人见着他时整个人都傻了,听到这句话,他连忙上前告饶:“周主任,周叔叔,我们就是闹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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