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如同耳边惊雷,炸得严兮灰头土脸,大受打击之下退了一步:“居然是他!我居然又被这样的人迷住了双眼……”
孟绥而心想,迷得住你的何止一个贺乾。
盛子楮没有听严兮瞎扯八道,而是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最近他和阿丞偷偷摸摸在搞什么鬼?”说完又纷纷不已,“凭什么瞒着我!”
严兮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看来以后我要谨慎一些,管住自己的眼睛,否则来者不拒太危险了!”
“什么事都瞒着我,真不拿我当知心好友了!亏我对他掏心掏肺!”
“以后看人要精挑细选了,可是精挑细选也得靠我一双慧眼观察不是?好吧,管不住眼睛,那我只能管住自己的心了……”
这两人自顾自地做着打算,各自演绎了大半天,忽然抬头对视一眼,立马彼此会心,深情款款握住了对方的手。
孟绥而看他们两个同仇敌忾,忍不住故意要唱反调,“我觉得贺乾挺好的,长得帅,身材棒,脾气好,性情温和,文质彬彬,助人为乐。”
她说这话的时候,盛子楮和严兮都看着她的身后,两人欲言又止,百感交集。
于是严兮带着复杂与感慨的心情问了句:“那你觉得他和阿丞比,谁好?”
孟绥而顿时陷入了沉思,“这个……”
“我是真没想到。”
孟绥而浑身一僵,回头望过去。
贺乾看着简斯丞继续说道:“有一天我会成为你感情路上的一颗试金石。”
简斯丞上下打量着一旁的贺乾,不知道孟孟是从哪个角度看出了他的身材棒,然后他对着孟绥而道:“不要胡说八道。”
贺乾闻言很是不满,“刚才孟孟列举的那些优点,有哪一个成分掺假了还是过量了,不符合事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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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车队的几个人一起吃饭,简斯丞看见贺乾也在,挑了眉不客气地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贺乾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不过仍是厚着脸皮,“在这里当然是吃饭了,好歹以前也是一个车队的,叙叙旧嘛。”一扭头就喊:“小盛子~”
盛子楮怒目而视:“滚。”
孟绥而和严兮上完洗手间回来,包间里闹哄哄,嚷嚷成一片。
简斯丞看见她手里拿着一袋小小的黑色酱料,问道:“手里拿的是什么?”
孟绥而笑说:“刚才问服务员要的小醋包。”
简斯丞一时无语。
一开席,众人围着桌子举杯互相敬了一巡,简斯丞仍是以茶代酒。
有人见了笑着说道:“丞哥,偶尔喝一杯也不耽误事,喝酒怡情嘛,干嘛这么克己?你之前不也喝过嘛,我记得你以前没来车队的时候……”
简斯丞开腔打断道:“别管我了,你们自己喝。”
其余的他似乎不太想多说。
贺乾也只是默笑着,并不搭腔。
过半的时候,大家聊天喝酒玩游戏,饿了添口菜,事事周全样样不耽误,严兮每次都和盛子楮苟且在一起,这两人如果不成眷侣,估计也能成为拜把子兄弟。
期间简斯丞出去接了个电话。
孟绥而一个人坐着,转着面前的茶杯。
贺乾看她闷声坐着,索性找她聊两句,“阿丞是不是送了你一对耳环?”
孟绥而正犯着困,闻言就醒过来了,“是啊,那是一对印章。”
“他自己写的字,然后找了一位老师傅做章刻字。”
那位老师傅还是简斯丞托贺乾找的,贺乾喜欢交朋友,广结善缘,认识的人之中什么行业领域的都有,找个老匠人并不是难事。
孟绥而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他以前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耽误了什么事?”
贺乾起先抿着唇,接着才微微地一笑,“是啊。”
有些事,简斯丞并不是不让人知道,而是不想轻易地提起,大概孟绥而也是料定了如此,所以才找他问的这事,贺乾也就没有神秘兮兮地缄口。
贺乾说:“简斯言的事你知道了吧?”
孟绥而没有想到这事还和简斯言有关,听他这么一问,她心里隐隐有了一点猜测。
贺乾手里一杯酒,映出他异常沉静的神色,“她升高中那年暑假,来过这里,那一年也是阿丞大学的最后一年。”
简斯丞读的是建筑学专业,大学五年制,当时他是本硕连读,读完最后一年就准备读研究生了。
简斯丞玩车家里是知道的,父母从一开始的反对,到后面大概是发现他玩车并不影响学习,那么作为兴趣爱好的话,好像无可厚非,于是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受了。
但是接受了不代表支持,他们对简斯丞有一个要求,玩归玩,不能认真,别当做什么职业。
贺乾说道:“当初有不少车队争着要签他的,但是他无意入职业队,他拒绝了几次,很快就引起了韩森的注意,韩森想要招他加入自己的车队。”
说是车队,其实不过是野狐谈禅,干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邪癖勾当,所以简斯丞无意和韩森产生过多的纠葛,免得无辜惹一身腥。
三番两次谈不拢,韩森也就盯上了简斯丞,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
韩森劝不动简斯丞,所以开始打他身边人的注意,有个叫徐小耀的男孩子,他禁不住诱惑,选择去了韩森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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