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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已经过了五点,初夏的太阳依旧耀眼。前两日下了雨,今天的空气倒算是洁净,天空也一片湛蓝,漂浮着白云朵朵。
    云岍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眼里重现光彩,像是卸去了满身的压力,真真正正的轻装上阵:“我知道了,这么多试都考过来了,也不差这最后一门儿!”
    在气氛逐渐走向热血的时候姜迎默默举起手:“不是我想煞风景,等到了大学恐怖的考试还多着呢。”
    纯真的高中生云岍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出了一个让俩人笑而不语的问题:“大学不是用来玩的吗?”
    还是不要吓着备考生了,云岘把手里的书包和家门钥匙递过去:“你先上去,外卖估计快到了,你饿了就先吃。”
    云岍问:“你们要去哪儿啊?”
    “带你小姜姐姐去买点日用品,她今晚住家里。”
    等云岍上了楼,姜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突然要留宿在人家家里,她还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我去酒店也行的。”
    云岘低头看她一眼:“你害羞什么?”
    姜迎睁大眼睛,提高声音虚张声势:“我哪有?”
    云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正在上楼的云岍:“你睡我房间,我睡小岍屋里。住家里,明早去机场也方便。”
    “哦,这样啊。”姜迎点着头迈步开溜以掩饰心虚,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云岘捉住手腕扯了回来。
    “怎么了?不是要去超市吗?”
    “先干件事。”
    话音刚落云岘就握着她手腕往楼道里走。
    太阳西斜,定时的灯还未到点,楼道里漆黑昏暗、空无一人,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清晰地传到耳边。
    姜迎被云岘轻推了一下,后背抵在水泥墙上。
    细小的粗粝感蹭着她的背,她不适地动了一下,却被对方认作是一个逃跑的倾向。
    或许是云岘一直表现出来的那一面温柔而让人没有防备心,所以当他一只手掌控住姜迎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压住,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倾身吻下的时候,姜迎的心悬在半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第19章 第十九杯咖啡
    这样强势的、露骨表现出爱|欲的云岘,几乎是瞬间点燃了姜迎身体里的火花,噼里啪啦地炸了一路。
    涌上头脑的欢愉是彼此共享的,这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是头次这么激烈而缠绵,像是下一秒所有的欲|望就会倾巢而出,脚下是云端,身后是汪洋,眼中只剩下放在心尖上的对方。
    云岘贴着姜迎的唇瓣,偶尔轻咬一下,等姜迎觉得疼,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就松开,然后卷着她的舌,温柔地入侵和征伐。
    在姜迎即将喘不过气的时候,云岘终于撤兵休战。
    嘴上残留的口红蹭在了他的唇角上,晕开的淡红色让姜迎简直没眼看。
    云岘抬手用拇指替姜迎擦了一下水光漉漉的嘴,又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问:“怎么黏黏的?”
    姜迎红着脸撇开视线,从包里找到餐巾纸抽出一张递给他:“我涂了唇釉。”
    云岘接过纸,摊开对折又对折,擦着手上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唾液和那黏乎乎的唇釉。
    姜迎又抽出一张替他把唇角擦了擦,还不忘趁机抱怨一句:“你怎么老是喜欢搞突袭?”
    云岘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也不解释自己刚刚是为哪个瞬间动情,只说:“情难自禁。”
    他又往前迈了半步,把姜迎逼得更紧,低声问:“今天化妆了?”
    “严格意义上是昨天化的。”
    云岘又问:“脖子好像也涂了?”
    “当然,不然会有色差的。是不是带妆时间太久,......”
    卡粉了。
    没等姜迎把话说完,云岘拉开了一点她的衣领,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这样一来大半边肩膀都裸露在外。
    云岘抚了抚她左肩的纹身,然后低下头,用牙咬住她的肩带往旁边挪了挪。
    姜迎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一颗心提在半空摇摇晃晃。
    云岘用牙齿轻轻碾|磨|啃|咬她肩上的一块皮肤,力道逐渐加重,疼痛感和他头发摩挲的痒混杂在一起,让姜迎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那副衿贵斯文的金丝眼镜还端正地架在他的鼻梁上,可眼角眉梢又是那么放浪和动情。
    浑身都在发麻发酥,姜迎抬手抚上他的脸。
    云岘抓住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腰上,让她揽住。细密的吻继续落下,带着些许的痛。
    等到最后,红玫瑰旁又盛开了一朵,云岘亲了亲那处红肿的地方,替她把衣领重新拉好。
    彼此都带了点意犹未尽的缱绻,姜迎敏感地察觉到云岘的反常,等平复好呼吸和心跳,她问:“到底怎么了?”
    云岘抱着她更紧了些,在搪塞敷衍和实话实说之中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后者:“本来不想你跟着我过来遭罪。”
    姜迎摸了摸他的后背:“嗯。”
    “不想让你看到我的家庭。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坦诚给你,只有这个不行。我可以和你偶尔聊起,但要去直面它,连我有时候都不愿意,更别说带着你。”
    云岘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应该从何说起。
    “我母亲是因为怀了我才放弃读研和我爸结婚的,所以她后来经常说,要是没生我,估计她的人生就不会是这副样子的了。云岍两岁的时候他们离了婚,在抚养权上争执了很久。她一个人带着我和弟弟,很辛苦,所以从小到大一切我都顺着她。但是慢慢的,我觉得她的存在就像枷锁。我没有喜欢不喜欢做的事情,只有应不应该。工作累,回到家应付她我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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