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岘说:“你和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其实差别很大。”
姜迎认同地点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云岘牵着她继续向前走,面不改色道:“还有谁?前任?”
姜迎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在意陆廷洋。”
云岘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等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云岘开口道:“其实本来不想陪你来上海的。”
姜迎想起那天他的反应,问:“所以你那天为什么生气啊?”
云岘松开她的手,两人面对面站着:“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
“我和你的事情,不希望掺杂其他人。我不想做你释怀前任的那个工具。”
姜迎心里一紧:“你别误会,我可没余情未了。”
云岘的嘴角翘了翘:“我知道。”
他向前一步,双手揽住姜迎的腰把人横抱起来。
倏地腾空,旁边栏杆外是滚滚江水,姜迎重心不稳,下意识搂住云岘的脖子,嗔怪道:“你干嘛?”
云岘借着路灯的光芒望进她的眼睛:“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来嘛?”
姜迎的声音突然没了底气:“为什么?”
“一,想见见你的前任。二,假戏真做好像也不错。”
姜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两个选择,你同意,我放你下来。”
姜迎皱起眉,抢答道:“我不同意你就把我扔进江里吗?”
云岘低低笑起来,眼下的小痣又在乱人心弦:“你同意,我放你下来,或者你亲我一口再下来。”
姜迎心神一荡,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发软,她咬着下唇,把脸埋到云岘肩窝,小声地、带着撒娇意味地说:“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云岘的呼吸都乱了,心软成一滩水,却还是强撑着对她说:“那你答不答应?”
姜迎又蹭了蹭他的脖子,柔软的发丝拂过皮肤,像是羽毛掠过心尖:“放我下来,你先回酒店,等我来找你。”
云岘深呼吸一口气,搂住她的腰,把她放了下来。
姜迎双脚落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语速极快地对云岘说:“你先回酒店等我,我马上就来。”说完便要往外跑,云岘叫了她一声:“姜迎——”
闻声姜迎停下脚步,又回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等我啊,马上来!”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盛了漫天繁星。
云岘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笑出声。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英勇奔赴远方的小勇士是要去干什么。
云岘独自回到酒店,在房间里约莫等了一个小时。
期间无数次想发消息给姜迎,硬生生被他忍住。
等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几乎急切到跑着去开门。
门被打开,他先看见的却是一大束玫瑰,娇艳的红,花瓣还缀着水珠,飘散着甜蜜的馨香。
姜迎抱着那束玫瑰,边喘气边说:“来上海之前的一整个晚上,我都在想要怎么和你表白。沈暄说,他要是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无所谓,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包下双子塔给他应援都没用。所以我最后,很庸俗的,只给你买了一束玫瑰花。”
大概沉默了有一会儿,云岘从姜迎的怀里接过那捧花放在了柜台上,然后拉着她的胳膊带到怀里,砰一下关上了门。
姜迎被他压在墙壁上,背后是冰冷的瓷砖,身前是他带着体温的胸膛,双重刺激着她的神经。
云岘的唇无限贴近她却不覆上去,他垂眸,低声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刚刚平复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姜迎垫脚凑上前去,亲在他的唇角,她认真又坚定地说:“要。”
云岘的心空了一瞬,随即搂住她的腰,往前压了一步,低头加深这个吻。
唇|齿|交|缠,把呼吸都吞没,他们相拥着沉溺。
云岘舔了一下姜迎的下唇,像是诱|哄,姜迎的牙关被轻易撬开,他柔软的舌温柔地入侵,主导她心绪的起起伏伏。
脊背上似是有小刺在细细密密地扎,浑身都流淌着一阵酥麻感,姜迎只能紧紧抱着云岘的脖子好不让自己双腿发软站不住。
不知道吻了多久,姜迎只觉得头脑发昏,脚下像踩了棉花云,毫无实感。
云岘抬手,拇指抚了抚她泛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嘴唇,声音喑哑:“还真的是一吻定情。”
房间里开着空调,姜迎的额上却出了一层细汗,呼吸都变得滚烫:“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
云岘笑了笑,一只手牵起她,一只手捧着玫瑰,带着她往里走:“跟我来。”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礼物盒子,云岘把玫瑰放在单人沙发上,指着那两个盒子说:“是给你的。”
姜迎挑了下眉,跪坐在地毯上开始拆那两个礼物盒子。
第一个盒子装的是爱马仕的尼罗河花园,经典柑橘调,清甜微酸,裹着清新的草木香,像是挂在河边树林枝头上的一颗饱满橙子。
她打开盖子,喷了一泵在手腕,凑上去嗅了嗅。
云岘抱着手臂靠在一边,对她说:“喜欢吗?”
姜迎点了点头:“喜欢。”
“再看看另一个。”
姜迎便继续拆第二个盒子,令她意外的是,第二个盒子里也是一瓶香水——TomFord极具争议性的Lostcherry。有人形容它甜美如奶油蛋糕上的红樱桃,有人说它的味道充满情|欲,像冬日里一杯温热的樱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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