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她音色冷淡,毫不留情的转身,脸上一副不耐的神情,没多看身后男人一眼。
手刚刚放上门把,背后轰的一声。
她回头——
刚还原地好好站着的周远峥,直直倒下来,身体撞到床角,发出一声闷响。
孟影连喊都没来得及,跑到他身边费力把人扶起来,一摸额头,滚烫一片。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抬上床,从宾馆的医药箱找到退烧药,倒了杯温水,强行给他喂着喝下去。
烧得厉害,人意识有些不清醒,周远峥睁着眼,视线却迷蒙溃散。
看着面前孟影,嗓音干涩沙哑:“……外套口袋。”
孟影拿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摸了摸口袋,摸出一盒胃药。
就着温水给他喝下去,没一会,周远峥就开始出汗。
烧慢慢退下去,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晚上就不该玩那个游戏,跟小林一样,一开始自爆好了。
万恶源头的红桃K。
为了照顾他,孟影几乎忙活到半夜。
她看着床上闭眼熟睡的周远峥,缓了口气,揉揉发酸的肩膀,进卫生间简单梳洗一下。
卫生间门口开了地灯,借着暖黄的光线,孟影把头发随意扎起来,莹白的肩膀在灯光下散着淡光。
后半夜他怕是不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凉水扑在脸上,整个人都清醒清爽些。
她随手从盥洗台挑了条干净毛巾,一边擦干脸上的水,一边朝外走。
人刚出卫生间,撞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刚还在床上的周远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站在她后面,定定看着她,“你要去哪?”
孟影发尾被刚刚洗脸打湿,搭在裸.露的肩膀上,冰冰凉凉的。
她还没开口,就被一股大力向后推,紧紧di在墙上。
周远峥一只手轻易桎梏住她反抗的双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两具身ti贴得毫无缝隙。
这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感受到身下女人的挣扎,周远峥抬起头,轻轻吻了吻她鼻梁,低语声像不死不休的诅咒回荡在耳边:“孟孟,回我身边吧。”
**
昨晚酒精作祟,每个人都有些精疲力尽,差不多日上三竿才起来。
小林醒的时候头疼欲裂,想去找孟影,让她陪自己去拿碗醒酒汤,结果孟影不在房间。
她挠着头回去,下楼梯正好撞见上楼的孟影。
“孟孟姐,你起这么早?”
孟影点点头,“你还行吗?我陪你去拿醒酒汤。”
今天温度比昨天还高,大上午的,太阳跟蒸炉一样,炙烤着大地。
一碗醒酒汤加冰镇酸梅下肚,那些不舒服才彻底消退,小林活动活动脖颈,闲的没事,“也就快活这几天,回去之后又要投入工作战斗了。”
她眼尖,“哎,孟孟姐,你昨晚房间有蚊子吗?”
孟影愣一下,“什么?”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你被蚊子咬了?好几块红斑。”
孟影拽拽衣服,“……应该是吧。”
昨晚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中,周远峥贴着她耳朵,声音伴随喝过酒的浊气:“孟孟,你还是对我有感觉。”
她不顾一切的挣脱开,挣脱开这个男人,远离周远峥这味毒药。
她怕如他所言,他们真要继续纠缠的不死不休。
几天短假结束,一组人回归正常工作。
回去后,孟影就开始忙活起来,各种工作流程井然有序的开展,她不能给人家拖后腿,一些科研讨论会议她也会在旁参议,记录一下会议流程,写一些新闻稿发到礼华的编辑部邮箱。
才来没多久,她们这组人员孟影其实还没认全,回去后见面的机会多起来,几次打过照面后也慢慢熟悉。
周远峥作为整个团队的核心之一,每天忙得不见人影,这也好,孟影心想,避免见面尴尬。
但她们这一组是另一个熟人负责——夏言。
说熟人也不具体,但这个名字,几乎贯彻了她与周远峥半个恋爱史。
周三下午小组内开会时,孟影才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夏言。
小林说夏言其实就住她们隔壁,但可能作息不一致,她们平日是真一次没碰见过。
夏言站在桌前正中,扎一个低马尾,一张脸白皙小巧,人很瘦,那一条裤管看着空荡荡的,整个人也很有气质,就是有些病态的苍白和羸弱。
开会中,她低着头,时不时扫一圈众人,严谨到一丝不苟。
她的眼神跟周远峥是有一些相似的,视线都很犀利,有时候锋利到不敢让人直视。
严肃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她神色才逐渐轻松下来,“行了,今天到这里,辛苦大家了。”
屋子里的众人三三两两起身,坐久了四肢有些僵硬。
孟影跟小林刚收拾好东西,夏言突然从前方过来,碰了碰孟影肩膀,“孟记者,你能留下来一会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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