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你懂了什么?
虞黛楚用一种唏嘘无比的语气说道,“没想到,最后,是咱们两个一起做了打工人啊。”
沈琤热泪盈眶。
“沈师弟,这位是?”远远走来一个金丹修士,一看就是太玄宗弟子搬来的救兵,居然和自家天才师弟有说有笑,稳坐高台之上的伏龙剑宗金丹真人不由开口问道。
“戴师兄,这位就是我同你说过的虞黛楚道友。”沈琤介绍道,“虞道友,这位是我同门师兄,戴真人,戴师兄是本宗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
三大宗门都有太上长老这个头衔,一般是给历任退休的掌教用的,有的掌教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或是飞升,更多的掌教却是会在合适的时机退位让贤,自己则专心追求大道去。
太玄宗目前是没有太上长老的,上任掌教在寻求突破的过程中不幸陨落。
太上长老虽然叫着好听,但实际上并不意味着就比别人更强大。毕竟,有些修士就是无心权势、一心修仙飞升,从来没有当掌教的打算,自然也就不可能做太上长老了。
这个头衔,是用来表示对前任掌教鞠躬尽瘁奉献宗门的尊重。
虞黛楚与戴真人含笑见礼,微微一闪身,便已登上了看台最中央。
戴真人就坐在她身旁,朝她友好一笑。
然而,他的目光里虽然没什么敌意,却自然而然流露出淡淡的审视,仿佛在掂量虞黛楚究竟有几分手段似的,而其中的意味,不太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倘若这位戴真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与她是真正的陌生人,那么,这审视的眼神便不会出现——他们是来当裁判的,纵然宗门之间有些竞争关系,总不至于连金丹真人也要亲自下场,那实在太跌份了。
没有直接的斗法可能,自然也就不必如此掂量她了。
虞黛楚脸上笑意浅浅,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打量一般,目光直接投向场上——她想也知道,沈琤同戴真人提起她,一定不会说些别的,肯定会说她实力过人、是个好对手云云的话题,那么作为怀揣“好战”法宝的剑修,戴真人对她有些审视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她今天真的只是来当裁判的,自己下场什么的,大可不必。
虞黛楚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台下、太玄宗弟子们的身上。
“虞前辈好像和沈琤认识欸?”
“正常,刚才我和虞前辈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就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虞前辈是怎么和沈琤认识的啊?我听说沈琤一直痴迷剑道,平时其实不怎么出门,虞前辈又不是他们伏龙剑宗的,怎
么会认识他?”
“也许是因为虞前辈交游广阔,又十分热心,就像对我们一样,对待别的宗门的弟子一视同仁。像沈琤这样有天赋的晚辈,自然就会顺手教导一番了。”
虞黛楚愣了愣:等一下,她们太玄宗的弟子,好像对她的年龄和辈分,有什么巨大的误解?
“胡说八道什么?”立刻有人小声呵斥,“虞前辈是我们太玄宗的金丹真人,怎么可能去指点别的宗门的小辈?就沈琤这种天资平平的小辈,我们虞前辈几百年来不知道见过多少,怎么会看得上眼?你们啊,太年轻!”
虞黛楚默然。
她从来没有遮掩过自己和大家是同龄人的事吧?为什么一个个居然意味她几百岁了??不好意思,沈琤这种天生剑心的,她这几十年里,也就见过一个。
虞黛楚:年纪不够,打扰了!
“既然说双方都得有个金丹修士坐镇,这比斗才算公平公正,那么我现在来了,大家便开始吧。”虞黛楚轻轻咳了一声,将演法场的低语声一个个压了下去。
“虞道友,我们怎么比?”虞黛楚提出了开始,戴真人自然不会拒绝,扫视了一眼,笑着问道。
“我没什么经验,还请道友教我。”虞黛楚虚心请教。
戴真人望了望她,眸光闪动。当初沈琤同他说起在秘境中结丹的太玄宗修士,他还不怎么相信——这世上竟能有人在妖山秘境那种小破地方结丹?
沈琤说虞黛楚和他差不多大,戴真人还将信将疑,倒不是他孤陋寡闻,实在是,他这位天生剑心的师弟已经非常惊世骇俗了,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比沈琤更有天赋的天才……这谁敢信啊?
然而,现在见了虞黛楚,听她三言两语,戴真人便知道,她是当真年纪不大,且始终苦修,否则,也不至于连这种三大宗门间常有的切磋也不熟悉流程了。
“一般来说,都是三局定胜负,每家各挑出三名修士斗法,三局两胜。”戴真人笑道,“不过,也有那车轮战的、擂台赛的,那就看双方的兴致了。”
虞黛楚没那么大兴致,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工人。她果断道,“那便三局两胜吧。”
台上的金丹真人拍板定下比法,底下自然要配
合,伏龙剑宗还好,大家一路前来踢馆,自然对互相之间的实力很有些了解,一群人中选三个,转眼就决出了。
太玄宗便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听见有人上门踢馆,过来凑热闹的,互相之间没什么默契,更没个逼数,甚至人都不认识。能令大家都认识、信服的,也许不敢担这事关宗门荣誉的责,敢出面斗法的,也许大家又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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