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完了?”
“就是这样完了啊!”
于明舒追问,“你对着曲凌萱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什么让人误会的,暧昧?”
宋承宇白她一眼,“我当时连曲凌萱的眼睛鼻子都没看清楚,我爸第一次带曲悦澜和曲凌萱回家吃饭我都没认出她来。”
“就这么一面?曲凌萱给你撒这么大一张网,怎么想的?”于明舒想不通。
“Empathy(共情)、Envy(羡慕\嫉妒)、Plunder(掠夺、战利品)。”裴江指尖敲一下桌子说一个词,语气层层递进,简单的三个词已经解释了于明舒的疑惑。
宋承宇当局者迷,“什么意思?”
裴江看在于明舒的面子解释一句,“直白一点说,就是你们肆无忌惮秀恩爱伤到了单身狗。”
“哈?”宋承宇更听不懂了。
于明舒不自觉和裴江交换一下眼神,气场相合的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懂对方的意思,于明舒有时候自己都惊叹她和裴江的默契。
“因为从小就敏感、脆弱,所以共情能力特别强,看到别人幸福会幻想如果那个幸福的人是自己,幻想中又会产生了羡慕,羡慕和嫉妒是同生的,一般人会克制,情商高的人会平衡,心理偏差的人会掠夺。她一直活在需要讨好、争宠才能得到关注的畸形关系里,通过争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告诉她那是错误的,所以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里,并不觉得掠夺、争抢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于明舒记得曲凌萱跟她说过,她妈妈从小就教她喜欢的要去抢,不择手段,六亲不认。曲悦澜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对女儿的“言传身教”最后害的是她自己,心缺良善,言行必恶毒,言行恶毒,必遭反噬。
“她是不是有病!母女俩都有病!”宋承宇的反应懊悔大过愤怒。
如果只是他刚刚讲的那些,哪里需要懊悔?
于明舒直接问他,“宋承宇,你是不是还漏了什么没说?”
宋承宇拿鸡蛋捂着脸,眼神躲闪,“没有!”
“没有你这么大声干嘛?”
裴江神补刀,“牵个手人家就怀孕了,小宋总,你当我们傻,还是自个儿掩耳盗铃?”
“你们,你们两个是在审犯人吗?我是犯人吗!”宋承宇起身又想逃。
裴江慢慢悠悠说,“我这一层报了消防检修,这一层的电梯停了,闸门拉了,没有我,你走不出去。”
“你!”宋承宇气得直瞪俩人,“你们两个真的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天生一对!”
裴江挑挑眉,“借你吉言。”
这人……于明舒不理裴江,给宋承宇最后通牒,“虽然咱们是发小,但是,如果你真干了对不起媛媛的事,我一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我什么也没干!”宋承宇越大声说明他越心里没底,“是,我是和曲凌萱私下里见过面,那是因为她说她有办法说服她妈妈,不想因为她们母女破坏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宋承宇坐回沙发,双手撑起额头,似回忆似后悔,“她说外面见面怕被人看见,又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让我晚上去她住的公寓。我去了,我,我也没想到她会给我下药!”
“你真的和她……”
“没有没有没有!”宋承宇极力否认,“做没做过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这个说词于明舒半信半疑,宋承宇的样子不像说谎,可男人的本能,又是在被下药的情况下……
“我信他。”裴江直接投宋承宇一票,宋承宇感激得差点儿当场哭出来,就为这一票,他俩以后就是好兄弟。
呵,男人的友谊,真不靠谱。
于明舒提出个快刀斩乱麻的提议,“既然是Plunder,她只是要战利品,你就对曲凌萱说一句爱过,就当你拜倒过在她石榴裙下……”
“不!”宋承宇坚决拒绝,他眼睛深深,望着于明舒,“类似的话曲凌萱跟我说过,只要我承认爱过,动心过,哪怕是一瞬间,她就满足了,她可以不打扰我的生活,我拒绝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相爱,在我这里,是忠诚、是责任、是神圣的,不可以拿来开玩笑,不是儿戏。”他反问于明舒一句,“可以当儿戏,随口就来的爱,你敢要吗?”
“我站他。”这之后,裴江和宋承宇成了铁哥们。
于明舒瞪裴江一眼,现在是站队的时候吗?现在是要解决问题。
“我想你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如果宋承宇不想办法解决曲凌萱的问题,那么就有两种可能,她直接去宋家逼你爸;或者,她去找蒋媛媛摊牌。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两种结果,都是会出人命的!”
于明舒刚分析完,宋承宇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紧张得全身绷紧,“是……媛媛。”
于明舒呵呵,“你不问心无愧嘛,紧张什么!”
“这是两码事,因为在乎才会紧张。”宋承宇刚准备好接,电话自动挂断。
接着于明舒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一眼,手机像变成了烫手山芋,“是媛媛!”
宋承宇和裴江异口同声,“你紧张什么?”
于明舒定定神,接通电话开免提,蒋媛媛求助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办明舒,曲凌萱约我单独见面。”
“别去!”
“别去!”于明舒和宋承宇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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