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舒平来福城都是看完舒安就走,没长待。
这次来,舒安想带他各处逛逛,但哪哪都是人挤人的,大景点人多,小景点关门,酒店也住得不愉快。几人打消玩乐的念头,收拾礼物,准备去陈家拜年。
舒安在舒平房里,帮他包装礼品,“哥,你真想好了?一会见到陈大哥,千万别跟人吵起来呀。雯雯马上要办婚礼了,别弄得太尴尬。”
舒平睨她一眼,“你真当我三岁,分不清轻重缓急呢?我今天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才不跟他一般计较。今天我是来给妹妹长脸的。”
舒平这半年赚得不错,又收了个小徒弟。
他的行李箱里有一半是用于正式场合的西装,一来显得庄重,二来这西装价格一看就不低,他认为能体现出他现在的能力。
舒安帮他打领结,“这些话当着人家的面不能说噢。”
舒平食指勾起,敲她一下,“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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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听说舒平要来,早早开始准备。
冯兰和陈顺在厨房里忙活半天,做出一大桌吃的。
舒平牵着舒梦欣的手刚在军属院冒头,早等在自家院门口的陈红兵立刻迎上去,“现在春运人可多了,这一路很辛苦吧?”
舒平和颜悦色地应‘嗯’。
陈红兵一时找不到跟他有什么话题可聊,把目标转向舒梦欣,他摸摸孩子的脑袋,“我听说梦欣都上大学啦,真是年少有为啊。”
舒梦欣跟着陈嘉言一起叫他大伯。
陈红兵从兜里拿出准备的红包,塞进三个孩子的衣服外兜。
陈嘉言和舒懿行一脸愉快地收下了。
陈嘉言甚至当面打开来数钱。
舒安觉着这样不好,把她的红包没收了,陈嘉言一个劲地要她还给自己,一边追她,一边往屋里跑。
舒梦欣跟陈家人生疏,不好意思收,看了眼舒平,得到允许后才收下那个红包。
晚饭的氛围比想象的愉快。
所有人都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所以小心规避着某些话题。
舒平也很给面,又是敬酒,又是祝福的,他们抛过来的问题,他也认真回答。
吃过饭,几人从陈家出来。
陈嘉言嫌酒店的床单有味道,不想走,坚持要留在这。
陈竹青干脆把舒懿行一起留下了。
陈嘉言气得在门口跺脚,“哥哥怎么也留下了!我好不容易可以自己一个房间。我不提,他都没想着可以留在大伯家。”
陈竹青有些生气,“你在火车上不敢睡中铺,是不是哥哥把下铺让给你的?”
陈嘉言鼓着嘴,憋着一口气,委屈地看陈竹青。
舒懿行本来也没想留,跟着往外走,“算了。让她自己一个房间吧。”
陈竹青却不推让,手按在孩子肩膀,把他又推进屋去,“酒店条件没这好。”他蹲下身子,压低声音,像是分配任务一样跟他交代,“嘉言呀,就怕你。大伯和大伯母都太宠她了。爸爸想让你留这帮忙看着妹妹,别让她胡来,行吗?”
舒懿行伸手,翘起一根小拇指,“那回西珊岛,你给我买一整套软陶。”
学校的作业对舒懿行来说没难度。
经常是下课那十分钟,他就把每科的作业给写完了。
晚上回家没事干,他就闷在房里捏软陶,周末再去隔壁找向文杰,要向文杰教他新的造型。
只半年,他已经能帮忙做一些简单的工程模型了。
陈竹青勾住他的小拇指,爽快应下,“行。想学习是好事,要多少软陶土,爸爸都买给你。”
余下几人告别陈家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舒安挽着舒平走在前面。
兄妹俩有悄悄话要说,越走越快,很快跟后面两人拉开几十米。
舒平拍拍胸脯,“怎么样?哥哥今天没给你丢脸吧?”
舒安重重地点头,“嗯!哥哥对我最好啦。”
这次出门,她特意戴上奶奶留下的金镶玉手镯,“等这次回闽镇,我要把你开店的事告诉她。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好,他们在那边一定会为我们开心的。”
说起祭扫,舒平想买点奶奶喜欢的糕点。
两人商议等陈雯的婚礼一结束就动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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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的婚礼定在春节后。
她像是跟搞音乐的人有什么特殊的缘分,之前的高远虽然吹了,但这一次找的还是学音乐的,是在福城中学教书的音乐老师。
刚开始,陈红兵有点担心,会不会跟高远一样是个花花公子。
但见面几次,那人谈吐不错,对陈雯很好,他也不再反对。
男方家原本是想在中秋办酒席的,可那时候陈竹青他们赶不回来。
陈雯说,陈竹青和舒安对她很重要,想要两人参加的婚礼,所以把婚礼推迟到春节。
男方家不是福城本地人,来得亲戚不多。
倒是陈红兵请了一堆部队的同事,大半个军属院几乎全在这了。
陈家客人多,两边的亲属加起来,定了三十五桌,没有会场能容下,所以摆在了大堂。
酒店是男方选的,菜品也是男方定的。
年末,部队里各种大会、小会连着开,陈红兵是领导,场场都得到,所以没有过问酒席的事。
到了场地,他才知道这家酒店林建业也有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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