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抵在他肩头,想推还推不动。
舒平今天这就算承认他这个妹夫了。
陈竹青心里高兴,更想从舒安这获得认可。
他两手抓着她肩膀,把她翻过去,又在她身下垫了好几个枕头。
这个姿势不妙。
舒安两手抓着床沿想跑。
陈竹青环在腰间的手一收紧,轻松把她勾回来,压得更紧。
他两手捏着她手腕,扣在脑袋两侧。
“陪我。求你。”极尽温柔的问话,语气里带点可怜,像是跟人在商量,可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放松。
舒安咬牙,“你轻点。”
陈竹青放慢节奏,故意磨她。
舒安哭得更厉害了,“你故意的!”
陈竹青松开一只手,只用一手就控制住她两手,轻松压在头顶。
弓着的身子贴上她后背,空出来的手捏住她肩膀。
舒安以为这是安抚,没想到是他控住她乱动的招数。
陈竹青问:“全进去?”
舒安小声应‘嗯’。
陈竹青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几分钟后,舒安开始后悔这个决定。
磨人的疼痛里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爽|感,她想让他停下,又沉迷这种感觉。
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意识已经开始神游了。
陈竹青还偏偏在她耳边问些有的没的,要是回答的不让他满意,身|下立刻传来他不满的报复。
……
……
舒安被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了,像个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陈竹青帮她擦身子,又帮她穿好睡衣。
然后抱着她哄睡。
舒安手脚没力气,嘴上却一点不饶人,“你怎么这么过分?都让你轻一点了!”
这姿势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控制表情。
刚才舒安的脸埋在枕头里,喘息和嘤咛也留在了那里。
现在她说话特别理直气壮,反正她疼到五官扭曲,嘴角却不可控制上扬的表情,他全都没看到。
陈竹青低头,认真道歉。
又哄了半天,舒安不依不饶的。
陈竹青嘴角一扯,也跟她耍无赖,“可我觉得你刚才挺开心的。”
舒安脸绷住,唇线也抿成一条直线。
几秒后,她用手锤他,“你乱讲!”
陈竹青弓着身子,往她耳边贴,边亲吻耳廓,边用气声说:“我听到你闷在枕头里偷笑……”
舒安惊住。
她笑得这么大声?
其实刚开始陈竹青听不太清,是舒安哭了,他想安抚她,趴近了,却听到她的抽泣里还夹杂些许强忍的笑意。
这声音陈竹青很熟悉。
她不习惯在这种时候发声,每次都憋着,陈竹青也故意捉弄她,每次弄到舒安笑着喘出来,他才罢休。
这刻,舒安停滞一瞬的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说法。
陈竹青的拇指压在她嘴角轻揉,“我控制着力道呢。要是我真尽兴了,你现在还有力气捶我?”
如此一激,舒安更不敢抱怨了,缩进他怀里装柔弱,“睡吧。我好累。”
陈竹青亲吻她前额,“嗯。今天你奖励我了,明天的早饭我来做吧。”
“要煎蛋煎火腿!”
“行。都依你。要是你每天这么陪我,天天给你做大餐。”
舒安咽了口唾沫,吓到颤抖,“睡吧。睡吧。”
**
一九九五年,二月。
陈竹青早早结束工作,去筇洲买准备带回家的贺礼。
他怕舒平忘了要跟着回福城,还专门去电器铺提醒他,顺便给他送车票和船票。
没想到,舒平早收拾好行李,也买了份礼物要给陈雯。
陈竹青知道要放下过往和心里的疙瘩有多难,捏着舒平的手道谢,“舒平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对安安。”
舒平把手抽回来,“不要口头承诺。我看表现。”
陈竹青看他已经把电器铺关门了,就带着他一起回西珊岛住。
医院这有点事,舒安耽搁了几日。
她本想让两人带着孩子先去,但舒平坚持要等她。
她只得把科室里的事交给主任,然后收拾东西出发。
几人到达福城时,距离春节还有段时间,但街面上已经很热闹了,四处挂满红灯笼,店门口还放着各种年货、优惠套餐。
这次回来的人多,陈家住不下。
陈竹青在酒店订了房间,舒平和舒梦欣一间,他和舒懿行一间,舒安和陈嘉言一间。
春节是回家团圆的日子,福城又不是旅游城市,这个时间是酒店最冷清的时候,所以价格很低。
陈竹青订的酒店位于市中心,去哪都方便,旁边还有一条商业街,买东西也方便。
外面满街都是人,有店家推出特价商品时,人们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吵得不行。在房间里,关着窗户,还是能清楚得听见叫卖声。
外面的喧闹和酒店内的冷清形成强烈反差。
客人少,又有一半员工回家过年了。
酒店关掉一楼的食堂和小卖部,连自动售卖机都不补货。
陈竹青半夜下楼去买东西,钱被自动售卖机吞掉,却没东西出来,他去柜台找人,服务员也是爱答不理地往那瞧了一眼,然后从柜台下拿出钱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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