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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页
    反正那信里没提坐牢的事,只说到了借钱。
    陈竹青觉得影响不大,赶紧把两页信纸抽出来,放到她手上,“给你看。我和你之间没秘密。”
    以示公平,舒安把舒平写给她的信也交到他手里。
    陈竹青的心思根本不在什么信上,手捏着信纸挡在眼前,目光却透过信纸边缘,落在舒安脸上,他仔细地观察着她面上的所有表情变化,生怕漏过一点细节。
    舒安草草读过信,前面一半的内容和写给她的差不多。
    不过,舒平写给她的着重提了舒梦欣,写给陈竹青的则更多地是在讲广州的生意。
    看到后一张,她盯住‘借钱’两字,语调提升一个八度,“他找你借钱了?借了多少?”
    “借了……”陈竹青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具体金额告诉她。
    舒安睨他一眼,“让我发现你撒谎,你知道后果的。”
    陈竹青翻开那本工程专业书,把里面的支票塞到她手里,“借了一千。还有我年初去看他,给了梦欣三百块的压岁钱。哥哥这次还了一千五回来。都在这里了,你点点。”
    舒安读到后面,看到舒平说事情解决,心稍安。
    她把信折好,又看了眼拘谨地站在床边的陈竹青。
    他低着头,两手攥着衣角,眼尾下撇,几乎是把‘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两句话刻在脑门上。
    舒平在信里特意交代不要告诉舒安。
    舒安知道夹在两人之间的陈竹青很难做,没有责怪他,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扯,将他拉回床上,“我不是要怪你。就是怕哥哥出了什么事,你们还瞒着我。他那人向来胆大,做事不计后果,脾气又急很容易吃亏。我真的好害怕……”
    陈竹青摸摸她的脑袋,“放心。舒平哥没事。我不是答应你了,中秋会带你去广州看他。”
    舒安下颔扬起,得意地晃晃信封,“你不带我也可以。我现在有哥哥的地址啦。我可以自己去。”
    陈竹青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不可以。你得带我去。”
    舒安把那些支票压在床头的台灯下,再靠回他身侧,“哥哥就是这样报喜不报忧的,明明我们都是一家人,告诉我有什么不行的。你不能跟他一伙,不管好事、坏事,你都要告诉我,我也想帮忙。他是我的亲哥哥啊,他遇到事都不告诉我,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陈竹青另一手环上来,低头亲吻她的眼角。
    那里是舒安的敏感区,每次他一亲,她的脖子会不自觉地往回缩,手像小猫爪似的扯住他的睡衣纽扣,挠得他心痒。
    陈竹青抱紧她,堵住她后撤的退路,“谁说你没用的。你现在工资比我都高呢。”
    西珊岛缺医生,为了招来人,开出的工资比外面要高出一倍,舒安从实习转正岗后,工资就比陈竹青高了。
    “我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安安,别生气了,好吗?”
    他吻着她的耳廓,说着各种情话,不仅把这事混过去了,还直接将人哄到床上。
    舒安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慌乱中,她的手抵在他肩膀,“我、我还没洗澡。”
    陈竹青偏头咬了她一口,咬在颈侧,很轻,“一会我抱你去洗。”
    刚才挤在活动室看电视剧,舒安闷出一身汗。是走回来的路上,蒙在肌肤的细汗才被风吹干。
    现在,她觉得身子有点黏,“可是我……”
    陈竹青不让她把话说完,半威胁地说了句,“让我等得越久,一会结束得越晚。”
    舒安抿唇,咽下后半句,溜圆的杏眼缀着无数星点,故作委屈地看他。
    陈竹青覆住她双眼,“别这样看我。哪次真让你难受了?每次不让结束的,好像都是你吧?”
    “你再乱说!”舒安气急,用手去推他,“我要去洗澡了!”
    他胸膛震出笑,宽大的手掌展开,扣住她手腕,反剪到枕头上方。
    陈竹青背脊挺直,坐得端正,好整以暇地瞧她。
    他身上的睡衣平整,扣子系到第一颗,和她揉皱的、团在腰部的睡裙下摆,形成鲜明对比。一双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又暗藏危机,让人想逃离又无法避免地被吸引、深陷。
    几秒后,平静的潭面漾开水圈。
    ‘嘣’地一声,脑袋里理智的弦和睡裙吊带同时断开。
    他哑着声问:“这么紧的睡裙穿着不难受?”
    屋里开着灯,舒安挂在他身上,抱得很紧,企图用他的身子遮住自己的,“睡衣穿着热。”
    陈竹青气息不稳,“你穿睡裙,我看着热。下次换换,好不好?”
    舒安仰头,唇线绷紧,抓在他肩膀的手捏紧,没说话。
    陈竹青等不到想要的回答,低头亲吻她眼角,“答应我,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可他攻略|性|极强的吻却不是询问的意思。
    连续问出四五个‘好不好’,舒安松口,艰难地喃出个单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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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霍元甲》播了两周,终于播完。
    电视剧是播完了,岛上士兵对于武术和粤语的热爱一点没消退。
    休息天,所有人都聚在活动室,听向文杰的粤语小课堂。
    他们学粤语不是为了交流,就是想学那首《万里长城永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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