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他陪同也能去,她要的只是舒平的地址。
陈竹青见她不应话,猜出她的心思。
他环着她的手倏地收紧,如藤蔓般桎梏着她,压得她脸颊微红,几乎要喘不上气。
陈竹青的胡子长得很快,去广州都在为舒平的事奔波,好几日没正经打理过自己了。现在他低头靠在舒安颈窝,下颔的胡青扎扎的,又刺又痒,激得她一阵酥麻。
她缩了缩脖子,喃出一句,“痒……”
陈竹青偏头,以轻柔却缠绵的吻回应她。
他的声音偏哑,好听得不像话,就在她耳边委屈地小声呢喃,“你舍得把我丢在这?我离不开你。你不带我去,我就不告诉你哥哥的地址。”
“你怎么这样啊!”
舒安嚷了句,抬手佯装要锤他,却被陈竹青先行预判出,轻而易举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将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口,那里有温热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的。
陈竹青牵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滑过有棱有角的腹肌,覆在坚实的胸肌上。
他压着身子凑过来,咬着她耳垂说:“我就这样。你不可以离开我。”
舒平虽喊他‘妹夫’,可陈竹青明白,在他内心深处,舒平并不是真正认可他的身份。
再想到舒爷爷临终前,还特地留下的话,他更委屈了。
他知道他家对舒家有亏欠,可他已经很努力地想弥补了,倘若有一天舒安愿意,他连心都能掏出来给她看,看看那里是不是写满了她。
但过去的事,始终像堵无形的墙,阻隔在他和舒家人之间。
他这么想着,眼尾泛红,发狠地吻她。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肯定他在她那的身份和独一无二的重要性。
他是只属于她的。
她亦是如此。
舒安直到被他抱到床上,仍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他像头要一口一口吞下她的猛兽,每一个吻都用尽气力般,向她不断索取。
那晚,舒安搂着他,整个人像浸在棉花糖里,全身都绵软无力,只有紧紧地抱住他,才能感受到些许回温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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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
物资船由一周一趟变为一周两趟,带来不少新鲜蔬菜。
村里宰了几头猪送到部队,说是对他们建设、坚守西珊岛的感谢。
舒安拿着钱去食堂买了一扇排骨,准备做白萝卜炖排骨。
她在厨房支起小锅,用炭火慢慢煨了两小时。排骨汤澄清透亮,上面飘着层细腻的油脂,一掀盖,肉香扑鼻而来。
舒安用勺子捞起一块萝卜,用筷子轻轻一戳就陷进去了。
白萝卜吸满汤汁,颜色浅下一半,变得透明软烂,特别好吃。
她用毛巾包在小锅外,又用厚布袋装好,提着东西往办公楼走。
三层楼都暗了,只有工程师的那间还亮着灯。
陈竹青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一听到脚步声,还有窗边闪烁的手电筒亮光,一下就猜到是舒安来了。
舒安提着东西要往里走,“我给你们送些吃的来。”
陈竹青却立在门口,直接从她手里将东西提进来,放到最近的一个桌子上。
他身材高大,堵在门口像堵墙似的,舒安侧身试了试,愣是没挤进去,只好站在昏暗的走廊那等他。
陈竹青把东西放到桌上,“她拿来的。大家工作辛苦了,休息一下,来吃点东西吧。”
说罢,他抓起桌上的手电筒折身出去,牵着舒安的手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他先是堵门,又这么着急带她走。
舒安觉得有点奇怪,踮脚往办公室里瞧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端倪。
几人瞥见她,摆手和她打招呼。
她尴尬地应了声,又转头向陈竹青,“你是藏着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的吗?”
陈竹青的手搭在她肩上,推着她往楼梯下走,“哪有。怎么会这么问?”
舒安撇嘴,“那你不让我进办公室?”
陈竹青没急着回答,牵着她走出办公区,才说:“他们在办公室里抽烟,不想让你闻到。我们不是……在准备要孩子吗……”
一向沉稳的陈竹青在说到后半句,情绪有所波动,嘴角上扬,难掩激动。
他的拇指指腹在舒安的虎口轻轻摩挲,若有若无的,很是撩人。
“嗯……”舒安握着他的手松了一些,步伐跟着变慢,“我能自己回去,你快回去工作吧。”
陈竹青顿住,低头瞧她。
没等他说话,先听见舒安说:“想要小朋友,你就得快点把工作完成,然后回家陪我。”
陈竹青笑开,“好。”
他倾身凑过来,啄了她侧脸一下,“那你小心点。我会很快回来。”
他站在原地,举着手电为她照亮,看她走出几米,将要消失在视线前,忍不住叮嘱一句,“别着急睡。要等我。”
舒安涨红脸,四处扫了一眼,还好没人。
她转身,将食指压在唇上,提醒道:“知道啦。你小点声。”
陈竹青折返回办公室时,几个人全捧着碗围在办公桌那等他。
他们的眼神灼灼,几乎要把那锅排骨汤烧穿。
陈竹青掀开盖子,拿里面的大勺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干嘛等我。想吃就舀好了,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我回去还有得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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