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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陈竹青还是决定给屋顶加一层遮雨布。
两人拿着工具和遮雨布,爬上屋顶。
他们将遮雨布抖开,一人扯着两角,分别往左右两边走。
陈竹青小心指挥着,“你慢慢退……好……就站在那,别往后了……来,铺吧。”
舒安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但她蹲在身边,很认真地听他的指令,他要什么,她就递给他什么。在两人的配合下,陈竹青很快完成屋顶的修补工作。
他们的屋顶原来全是瓦片。
后来,陈竹青在上面搭了一个两平方的小平台,做了遮雨棚,又钉了一个木头架放在那,方便舒安晒被子。
两人站在那个平台,往远处看,整个西珊岛尽收眼底。
海浪重重拍在沙滩上,激出层层白圈。
部队生活区,士兵们拿着竹竿和塑料布,正在搭建临时雨棚,保护一些不耐涝的蔬菜。
渔民不需要通知,凭着直觉和经验就判断出即将到来的危险预警,早早结束捕捞归来,渔船一艘又一艘地,整整齐齐地码在西面的海岸。
这么远远看去,地面上的人像小蚂蚁一样,东奔西走,忙忙碌碌的。
地上的人为了应对台风,忙做一团。他们头顶的海鸥,好像一如既往地悠闲,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仍不知疲倦地在头顶盘旋鸣叫。
陈竹青仰头看了会,想起之前跟向文杰去其他小岛视察。向文杰还被海鸥围攻的事,他新买的帽子再次被海鸥叼走,扔进了海里。
他边回忆着向文杰的窘迫,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舒安在原地蹦蹦,“你笑什么?我也想听!”
陈竹青偏过头,嘴角勾起,笑得有点坏,“不告诉你。”
“啊!!你怎么这样!!”舒安嘟嘴,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嗔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都不和我说,不公平!”
陈竹青俯下身子,将侧脸凑过去,“想知道,先亲我一下。”
舒安嘴里喊着‘不公平、不要’,可身体却很诚实,噘着嘴凑过去亲他。
陈竹青瞧准时机,在她贴上来的前一秒,转过脸,以吻封缄,将她的小惊呼和小埋怨全堵在了嘴里。
他一手环着舒安的腰,不给她一点逃离的机会,另一手覆在她的脑后,将她的头托起,更方便他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陈竹青接吻时,从不闭眼,就喜欢看她的反应。从最初的娇羞,变为主动,再到最后的意犹未尽。
舒安踮脚,揪着他的衣领,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的。
陈竹青环她的手加了些力道,把她往上抱了一些。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时,耳边传来一声聒噪的喊叫——
“陈叔叔!”
听声,陈竹青就判断出那是梁向军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喊他们。
陈竹青和舒安的工作都有各自的忙,能凑到一起的休息时间不多。
每逢休息,陈竹青都会抱着舒安,一次性要个够。
要不是舒安的体力跟不上他的,他恨不能一天都把她按在床上。
但不知道为什么,梁向军像是在他家安了什么监听装置。
白天,两人刚要做点什么,梁向军总是能找到借口,跑来他家找他们。
就站在院门口,咚咚咚地把门敲得震天响,陈竹青想当作没听到,不理他都不行。
后来陈竹青要把家里的储藏间改成暗房时,顺带把家里的所有窗户都加固了一遍,全安上了窗帘,卧室里的窗帘,他特意挑了一款超厚的遮光布。
哪怕是在白天,只要一拉帘,屋内立刻暗下来,透不进一点光,就像晚上一样。
舒安本就害羞,不喜欢在白天和他做那种事,又常被梁向军打扰。
每次白天,他刚粘过来,就被舒安推开了。
安了遮光窗帘之后,她没有了拒绝他的理由,‘放肆’两个字算是被陈竹青用到了极致。偶尔舒安会趴在他肩头,和他开玩笑说,这休息日都不如上班轻松。
结果话还没说完,又让陈竹青用吻堵上了。
舒安永远都做不到陈竹青那般从容不迫。
此刻,听到梁向军的叫喊。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头,稍稍推了推,示意他该结束这个吻了。
可陈竹青仍吻的忘我。
他稍稍的停顿,并不是顾及梁向军,而是给舒安一点喘息的机会。
他压着声音说:“别理他。我们……继续。”
家里前天刚换了被单,舒安把旧被单洗了,挂在屋顶的小平台这晾晒。
他们靠着梁家的这面晒挂了被单,其实梁向军是看不见两人在做什么的,但舒安一想到那孩子就站在院里,仰着头往这瞧,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她嘴巴闭合,硬是把陈竹青推开了。
“晚上再陪你。”
陈竹青拧眉,脸有点黑。
舒安低头整理下衣服,将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她掀开被单,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面向梁家的院子,居高临下地问:“向军。你是有什么事吗?”
梁向军仰着头喊:“我妈也想借梯子。问问你们用完了吗?”
舒安点头,“用完了。你过来拿?还是我让陈叔叔给你送过去?”
梁向军刚要回答,陈竹青从被单后探出来,冷冷地说:“你别来。我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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