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想抱着她睡,所以把那件小毯子盖在被子外。
经过刚才的深吻,两人之间亲密了些。
舒安枕着他的手臂睡觉时,陈竹青侧过身,离她近了些,不再空出一拳的距离,但也没完全贴上。
陈竹青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搁在她腰上轻拍哄睡。
他觉得舒安呼吸渐平,应该是睡着了,慢慢抽回搭在她腰上的手。
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小小的,微微发凉,明明在被里焐了一会了。
舒安动了动,似乎是被他又弄醒了。
陈竹青揽在她肩上的手加了些力道压住她,“睡吧。我帮你把手焐热。”
睡前,他去院外刷牙,用的凉水。
所以他的手现在也不是很热。
他握着她的手腕,从自己的睡衣下摆伸进去,贴在了腹肌那。
舒安身子一抖,睁开眼。
陈竹青平时都穿着衬衫,哪怕是夏天在家,都不会穿背心。她一直觉得他和班上那些戴眼镜的男生差不多,就是那样文文弱弱的,温温柔柔的。
可这一刻,他处于放松状态,腹部的线条仍十分清晰,指尖碰到的那块微微凸起的小方块平滑、坚实。
舒安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紧张。
她悄悄抬头。
陈竹青闭着眼,喉结那里滚了一下,好像是在咽唾沫。
下午刘毓敏带她去部队活动室借钓鱼竿时,那正好在发《计划生育》的宣传小册子。那人给了她一份,舒安闲着无聊,随手翻了翻,前面几页全是那种事,还有漫画插图。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合上,趁那人不注意,又放回架子上。
现在,眼前几处明显的男性特征联系到一起,舒安脑子里出现了不该想的。
她的心砰砰乱跳,被他压在那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下。
陈竹青松开手,“我的手刚碰了凉水,腹部比较热。你觉得暖起来了,可以自己收回去。”
舒安小小的应了声‘嗯’。
她的手在那贴了会,感觉不那么凉了,赶紧抽出放回身边。
晚上,舒安做了奇怪的梦。
在梦里,手册页上的小人变成了她和陈竹青。
但她看不清脸,只觉得耳边有他低低的声音,说着各种情话,直白的、缱绻动人的、温柔含蓄的,一句接着一句的。随着他越来越喑哑的声音,舒安的呼吸急促,紧接着就是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啊!!”舒安挣扎一下,惊叫着从梦里醒来。
陈竹青同样一惊,眼睛都没睁开,先从床上坐起。
他偏过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做噩梦了?没事了,别怕,我在呢。”
他的手在她后背轻抚,另一手擦掉她额前的细汗,顺带试了试额温,“还好没发烧。梦到什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舒安咽了口唾沫,不敢回答。
陈竹青没再追问,转而问道:“我带了一包奶粉来。要不要给你泡一杯?这样会好睡一些。”
舒安点头。
她想跟他一起去厨房,起身时,觉得内|裤那有点湿,还黏黏的。
他们住的房子就在军事基地旁。
每天晚上十点统一跟着部队断电熄灯。
陈竹青从床头柜找出一支手电。
他起身往床上晃了一下,因为舒安坐在那,他怕晃到她眼睛,所以是往身下照的。
这时,舒安正好掀开被要下床。
她借着光,看到身下有一小片红。
她红着脸,赶紧又把被子盖上。
陈竹青顿了下,拿着手电转身去衣橱那翻了翻,他翻出一包卫生条和一些棉纸递给她:“你去换吧。我来换床单。”
“不要你动。你帮我去泡杯红糖水。一会我来换床单。”
“嗯……”
陈竹青将手里的手电留给她,弯腰从床头柜里找出另一只,打着亮走去厨房。
舒安抱着那些东西,翻身下床,快步跑进洗澡间。
因为黏黏的有点不舒服,她打了盆热水,稍微擦了擦那块,才换上卫生条和新裤子。
她暂时将裤子泡在小盆里,准备明天起来再洗。
待她弄完这些,走出来,陈竹青已经在房内换床单了。
她小跑过去帮忙,“不是都说我来了嘛……”
“没事。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我来也是一样的。”
两人合力将床单换好,舒安抱着旧床单走出去,一起泡到了盆里。
她怕血渍泡到第二天不好洗,先在盆里搓了搓,把弄脏的地方搓干净,又换了盆新的水,才将被单泡进去。
她回到卧室,陈竹青递给她一个暖水袋。
她有些迷惑地接过,没等问话,他挠挠头,局促地说:“之前你住在家的时候,我看你来这个好像都有准备热水袋……”
舒安更震惊了。
咦?!他都不怎么回家,怎么知道她来月经的习惯?
陈竹青感觉话说得不妥,那时候又没在一起,注意女孩这个,好像个变态。
他赶紧解释,“因为你夏天也灌热水袋,我觉得怪怪的,就稍微注意了一下。我姐姐以前也这样,她说她来这个肚子不舒服,放个热水袋会好一点。”
陈竹青手攥拳放到嘴边,咳嗽一声,继续说:“这种事我不懂。但我妈说总是肚子疼不好,后来带我姐去给一个中医看过,调理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好很多了。你是学医的,这事你最清楚。你看需不需要去看看?岛上的医疗条件有限,我们可以去大一点的医院看中医。你决定好了跟我说,我请假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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