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从未设想过和他有这种画面, 所以没来由今天看着照片总是看不够, 西装革履的谈总真是太帅了。
谈之醅快吃好那会儿, 她不舒服跑去吐,他就没吃了, 放下筷子去照顾她。
把人伺候到回卧室睡觉了,他自己才去洗漱。
出来时她已经睡着,怀两个终究太辛苦了。
谈之醅坐在床边陪着, 心疼。
烟花声隐隐约约传来,光照亮了卧室。
谈之醅握着个手机看婚纱照。
身披雪白婚纱的纪笺在他身侧,似乎每一眼都有些娇娇羞,含着月光的眸子里都是那种抑制不住的笑意。
谈之醅不断把照片放大,大到画面里只有她的身影。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她为他穿婚纱……他家笺笺果然漂亮,全世界最漂亮,披着婚纱的模样, 足以让谈之醅这辈子都沦陷不起了。
他一张张地看,欣赏完两人的所有婚纱照,像是也看到了往后一辈子的所有浪漫。
婚礼在二月底, 是在两人登记两周年的那个纪念日。
之前谈之醅还想着, 努力挺到二月, 然后再离婚,怎么也要把两周年过了……是真没想过命真好起来时,让人恍若如梦。
…
开年后天气暖和了些, 纪笺日常没事就在院子里晒太阳养胎。
本来她计划是休息几个月后,再考虑工作,但是现在怀着两个孩子,也就不知道怎么安排了。
跟谈之醅说,他说再缓缓,等二月份婚礼后,觉得身子一切正常,想继续工作就申请。
纪笺觉得也有道理。
一月下旬,谈之醅有事回充州,顺便把宁硕的车子开回去还他。
事情一天内办不完,他就带着纪笺一起去了,免得她在家有些无聊。
白天纪笺去找戚尔舒玩,谈之醅去忙他的。
临近下班时分,谈之醒找他说有事。
到他那时,办公室里的年轻男人正在品茶晒太阳。
谈之醅让他有事赶紧说,他忙。
谈之醒放下手中的瓷杯在桌上,起身去给他倒一杯,边忙边悠悠说道:“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就这态度。”
谈之醅落座在会客区沙发,但笑不语。
他二哥回眸睨了眼他,挑挑眉。
回来放下水杯,在一侧长沙发坐下跟他说了事。果然谈之醅眼底沉静如水,波澜不惊。
谈之醒说的是之前谈氏被压的几个项目,说是有些松动了。
谈之醅早在岳父跟他透露谈家和纪家有利益往来那一刻,就猜到今天了。所以谈之醒一约他,他就知道说的什么事。
但坦白说,谈之醅现在的重心全在锡城与国外,对充州的看法就是,回头草,他不爱吃。
虽然项目是他自己的,但是他也不是多么上心了,钱赚不完,多多少少都那样。
谈之醒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兀自说:“也不知道是老大自己做主还是听了家里老爷子的主意,反正现在他至少是没那么冷硬了……”
谈之醅随口把原因说了。
这事牵扯的姻亲关系太长,谈之醒是完全不知道,所以听完,就不禁笑了笑:“我说怎么忽然对你友好起来了,原来是谈家和纪家有利益关系了。”
他叹口气,懒洋洋躺倒在沙发中,望着落满办公室的黄昏,也没再多言。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得到谈之醒正正经经的应允后,被推开了。
进来了一个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的女孩子,貌美温柔,优雅大方。
看清是谁,谈之醒刚坐直的身子又摊倒在沙发中。
计迦楠指了指他,调侃:“~你这样我要去举报你,懈怠工作。”
谈之醒懒散一笑,表示:“你找我又不是公事。”
“怎么不是了?我也有公司的。”
“你们那行业不归我管,祖宗,新潮,我管建筑的。”
计迦楠莞尔:“那你态度也好点,我可是来跑腿的。你老婆让你下班别在外面鬼混了,滚去医院轮班,她在那儿一下午……”
“迦楠。”谈之醒坐直起来,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似乎是想打断什么。
计迦楠刹住了话,不解地盯着他。
谈之醅则朝来人瞥了眼,神色带着困惑:“什么?医院?”
计迦楠在他和谈之醒之间来来回回地看,抿唇微笑,欲言又止。
很快谈之醅就朝二哥看去了。
他嗫嚅了下唇瓣,犹豫须臾,才在被迫无奈道:“老爷子住院了。”
办公室里一瞬安静下来。
谈之醒在他笔直的目光中,继续说:“住了一周了,之前比较严重,现在还好。”
计迦楠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的事,不知道谈之醅从头到尾不知道,也没人告诉。
她悄声朝谈之醒挑眉,问是怎么了。他说小孩子别管太多。
谈之醅这时道:“不严重就不过去了。”
计迦楠闻言,睨他一下,再次好像有话要说。
谈之醅朝她淡淡挑眉。
计迦楠又瞄了眼谈之醒,犹犹豫豫地道:“听说中午不舒服,去了一堆医生,下午一直在输液。二嫂去那儿盯了半天了。”
谈之醅静默须臾,又瞥向了谈之醒。
他说:“这我还不知道,杭若最近在休假,可能怕我忙就自己去了,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