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小姑娘握紧拳头。
闻言,斐南瞥一眼那被咬红的粉唇,轻扯了下嘴角没再说话。
腿上的药很快换完,少年合上医药箱,“好了。”
这话听在她耳里,颇有几分赶人的意味,林姝不想出这个门,怕关系又恶化,脑袋快速转动,寻找理由。
思索了好一番,也没想出好理由。
她破罐破摔的陷入柔软的床垫,在上方来回翻滚,做足戏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想睡觉~”
斐南搬回椅子,拿出新卷子准备刷题:“随你。”
整间房安静下来,只有笔划过纸的声音。动静微小,异常助眠。
斐南很快写完一张卷子,侧目看向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姑娘恬静的睡颜。
少年眉目疏朗,额前的刘海过长,遮了眸色。小台灯闪着荧荧的暖光,衬的英隽面容影影绰绰,看不太清。
良久,他摁下按钮,唯一的光暗下。窗帘早已被拉上,密不透风的黑侵袭四方。
夜幕降临,林姝起床时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南南,能再来一次吗?”
没头没脑的话,斐南问:“什么?”
“我考到前10的奖励,游乐场那个不作数,换一个地方好吗?”
沉默须臾。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林姝藏在被窝里的手一直抠弄着。
斐南低声:“好,地点我定。”
“可以!没问题!”
第38章 沦陷非难 “不准换,就这个。”……
临近黄昏, 晚霞蕴着蓝紫云朵,层层叠叠,互相掺杂在一块,整片天空都泛着黄澄澄的橘光。
几位常驻结束了下午茶,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 有条不紊的登上来时的大巴车, 驶回原地。
车窗前的遮光帘子大抵被拉上, 车厢内昏暗不明。而林姝及其他五位常驻的身上好似挂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匾,纷纷埋头苦睡。
PD大叔独自营业。凭多年的经验, 娴熟地用上了紫外线摄影机,把镜头怼向补觉的林姝斐南。
这样的做法是为了避免意外。
比如冷不防的发生有趣事件时,机器已经架好了, 剩下只用调整拍摄角度,而后完整的记录下来就好。
良好的预知能力和经验,是前人踏便了无数弯路,选错了不知多少小道,徐缓地堆砌上去的。
大巴稳稳的停在公路旁。
六位常驻依次下车。
斐南先林姝一步迈向平地。他侧过身,握着女人纤瘦的皓腕,带到自己身旁。
“很困?”他问。
“还行。”林姝脚底虚浮, 贴着男人迈腿走动,赫然把他当做了指南针,判别正确方向。
一行人和和睦睦的边走边聊, 到了帐篷十米前答着的篝火取暖处。一靠近, 通身的冰凉驱散, 周围暖烘烘的。
六人围坐着,商议今晚的游戏。
斐南趁还没商定完,起身问:“我去那毛毯。”他顿了下, 礼貌的多问了句在场的其他女性:“你们需要吗?”
陈媛媛:“可以啊,谢谢斐哥!”
姜涵单确实蛮冷的,游戏又不知道要玩多久才结束,于是便没拒绝:“麻烦你了。”
纪缶拦住要走的男人,腼腆的笑:“哥,我也冷,你懂吧。”
斐南眉梢轻挑,上下打量他,开玩笑道:“你这年纪轻轻的,阳气不够?”
纪缶:“……”
这番对话引得旁人哄笑不已。
林姝眉目柔和,靠着椅垫状态格外的放松:“南南,你数数看有没有六条毛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的。”
斐南懒懒的应:“嗯,知道了。”
男人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在此期间,其余人也敲定下来最后要玩的游戏——
手口不一。
很简单的游戏,与抓鸭子异曲同工。最开始先有个引言,需要大家一起来喊:“说一套做一套,手口不一。”
从第一个人开始,呈逆时针的方向还是顺时针自己定。参与者拍腿击掌,用手来比划一个数字,同时嘴里喊一个数字,两者不能一样。
比如用手比了数字2,那么嘴中说出的数字得是除2之外的。
看似简单,实则难倒了数人。
斐南抱着叠的老高的毛毯走来,纪缶一看,连忙丢了手头的水果,急急忙忙的奔上前想帮忙。
男人余光瞥见他,利落的从怀里抽出两条毛毯递给他,而后经过姜涵单时,又递了两条过去。
分发的环节告一段落。
斐南拿着两条毯子靠近林姝,盖在她身上,柔肩那块地方逐步升温。
「斐总发毯子有种发钱的豪气」
「该说不说,这领导真亲和,还知道员工冷,给发毯子[狗头]」
「这游戏应该不算难……吧?」
[亲身体验,玩太久的话舌头会捋不清(哭)]
「斐南这活揽的,简直比电视机常播的三九感冒灵还贴心啊」
「……」
见人齐了,路平途重新介绍规则。
他问:“有哪不明白的吗?”
林姝:“没有,请直接开始吧!”
纪缶即刻喊话节目组:“导演,看见没,赶紧把她这个骄傲自满的样子拍下来,留着后期打脸用。”
“……”
难道这不是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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