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自收到包后,好心情达到顶峰,眉梢间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开心。
为老婆花钱的男人真他妈帅。
商务车穿过无人小道,平稳的呈直线形式驶了出去。车轱辘顺着地面顺时针滚着,烙下无色的胎印。
斐南修长指骨敲了敲方向盘,目光不轻易移动,基本定在正前方或后视镜处,查看路况让心里有底。
林姝也是个极为惜命的人,安静的靠着窗,不开口打扰他,生怕因她出了坏事。
车上久久无言。
斐南有些不习惯于这安静氛围,他乜一眼过去,发现她歪头靠着睡的正香,睡颜恬静乖巧。
男人收回视线,薄唇轻浅的往上扬了扬,英隽面容疏淡,看不出神色深层含义。
偶遇指向灯转红,斐南降低车速,缓缓贴着前方车辆停下。
等的同时,男人侧目又瞥了眼林姝,嘴角笑意悄然加深。他手臂伸向后座勾过一件长外套,动作很轻的盖在了女人身上。
……
半小时后。
值班的保安看见他们,连忙摁了按钮,道闸杆升起,黑色商务车开进大院,
内里两座大宅灯火通明,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归家。
斐宅里小跑出来位保姆阿姨,侯在车边,面上笑意盈盈:“老爷子象棋都不知道打几桌了,总算是等来先生太太哩。”
斐南:“爷爷他们都还没吃吗?”
“都小垫了些。”刘姨笑道:“大家已经聚在一起了。”
两家人并不想她们为这些小事犯难做选择,何必为难年轻人呢,直接聚一起等就是了。
跟着刘姨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斐宅,老一辈的人最喜简,全套的装修有种现代轻奢的风格,整体色调呈灰黑棕三色。
玄关处,刘姨半蹲下身帮忙从柜子里拿拖鞋。
林姝低声道谢,而后搭着斐南的手作支撑换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爷爷爸妈……我回来了!”
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小眼神却老往门口瞄,勉强克制住想起身迎接的动作,还是决定矜持一点。
其他几位大人显然与老爷子的想法一致,臀部结结实实的粘在沙发上,丝毫不带动弹。
包杏杏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奔过去抱了个满怀:“林林宝贝。”
瞧见这幕,本来还想矜持一下的大人纷纷起立,围到林姝旁边寒嘘问暖,无人在意斐南。
林姝挨个抱过来,嘴里跟抹了蜜一半,哄的长辈们心花怒放。她天生性格好,向来讨人喜欢。
斐南:“……”
合着他就是个陪衬。
斐母摸了摸林姝的小脑袋,眸底染上几分心疼:“再瘦都脱相了。”
林姝发挥出女顶流的特长,冲她们眨了下wink:“难得我这样不美吗!”
林母啧一声,睨她:“美个头,我带你去学舞是让你长大挨饿的?”
林姝:“……”
无话反驳。
见斐南还在旁边笑,林姝手肘撞了下他,不满道:“有什么好笑的!”只不过她没什么劲,这动作做起来更像投怀送抱。
专属女人身上的白桃果香密密麻麻地朝外铺洒,氤氲着周围一圈。无端的添了几分缱绻。
斐南垂下眼睑,低扫了眼她身上的淡紫长裙,羊脂玉般的双腿笔直匀称,雪白脚踝婀娜纤细。
他嗓音很低:“嗯,不好笑。”
水晶吊灯周边嵌着两排筒灯,衬应整间屋子光彩夺目,无比亮堂。
林老爷子的银发在光下格外蓬松,黑瞳炯炯有神,精神矍铄的模样不减当年。他眉头微拧,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何必这么拼?适当的放松,两个人出门玩一玩多好。”
“爷爷。”林姝挽着他的臂弯,先安抚道:“我和南南最近有在考虑旅行啦。”
“是吗?”林老爷子看过去。
斐南怔了会,一时不知该怎样接话,下意识应:“是,不过我们还在选择中,没定下来。”
旁边的斐老爷子以为他是放不下公司的工作,挥手道:“不要担心公司的事,再不济让你爸顶上。”末了忍不住叹气:“怪我,让你当初读完研就继承家业。前三年忙军校部队的事,这两年忙集团的事,活活让林林守了几年的寡。”
这样一来感情怎么能好。明眼人都能瞧清出些门道,她们二人啊,还没爱上。说直白些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心还没像对方敞开。
林姝连忙安慰斐老爷子:“爷爷,不能这么说!怎么能往您身上揽责任呢!这都是我和斐南的选择,而且如果他不去军校,你就没我这个貌美如花的孙媳妇了。”
这是实话,当初斐老爷子同意斐南去读军校,还有个要求是读研前成家。如果他没提这个要求,林姝还真不一定能说服斐南和她领证。
林姝又说:“再说我前几年不也可忙了嘛?所以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等我们功成名就,再来谈情说爱嘿嘿。”
闻言,斐南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脑海中出现了林姝来西京找他的那幕——
喊他名字时和林姝的那张笑颜,一直被斐南铭记于心口。
这席话听的长辈们忍俊不禁,斐父笑道:“只有你能受得了他这个闷脾气。”
等时间差不多,斐老爷子让刘姨把菜端上桌。女佣们分工合作,摆餐盘的摆餐盘,递菜的递菜。很快,食物的香气弥漫至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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