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玉提起这个,裴泠泠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那个不会真的那个,然后再那个吧......”裴泠泠不想提“蛇”这个字,她用手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比划了一个从喉咙里钻出来的动作。
黄晓玉看明白了,她有些踌躇:“我再问一句啊,你确定那个钻进你的嘴里了?”
裴泠泠点头:“如果没有刘安悦说的那些,我可能还会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可是你刚刚也听了,我又没和刘安悦串口供,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得这么彻底吧,那个臭味,还有那个东西......也钻进了刘婆婆的嘴里,虽然很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黄晓玉陷入了沉思:“其实我比较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谁寄给你的,他寄给你又是什么目的?”
裴泠泠有点儿火大:“我tm也想知道,要是不给我寄那玩意儿,那个......那个也不会钻进我的嘴里。”
“你先别紧张。”黄晓玉的安慰在裴泠泠听来毫无作用。
由于太激动了,即使坐在冷气充足的屋子里,裴泠泠也出了一脑门汗,她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口不对心地说:“还好还好,我没怎么紧张。”
黄晓玉
7、
也没拆穿她,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其实我是感觉,那个快递很可能是刘婆婆寄给你的。”
裴泠泠皱着眉:“你想说,刘婆婆其实身体早就死了,但是被某种奇特的力量支撑着,还能自如地行走,除了身体会发出恶臭以外和常人看着没人区别,在这种情况下,刘婆婆把那个奇怪的快递寄给了我?”
黄晓玉点头:“虽然听着很像某些烂俗的恐怖小说,但你不觉得很合理吗?而且结合刘安悦之前说的那些。”
“我想到了!”裴泠泠突然眼睛一亮,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青铜雕像上:“刘安悦之前说,这个青铜雕像是某种奇特的信仰中的神,但在刘安悦看来这种神是邪恶的。或许我们可以用某种科学的方式来解释一下。这种所谓的神一开始就不是神,而是某种蛇类,这种蛇类的幼崽必须钻入人的嘴里才能存活,类似于寄生虫。而那批信仰这种蛇类的人,就主动献身,去当宿主。”
黄晓玉很赞成裴泠泠的说法:“所以,咱们也别往那些神啊鬼啊的地方去想,就把它当成一种寄生虫,这么看来,世界依旧是科学的,有没有觉得舒坦多了。”
裴泠泠:“......”
黄晓玉笑嘻嘻地拍了拍裴泠泠的肩:“寄生虫而已,总比鬼好吧,我以前邻居家的哥哥肚子里就长过寄生虫,忘了是什么虫子了,绕着他的肠子盘曲折叠,待了好几年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被查出来,由于虫太长了,只能做手术从肚脐眼里拉出来,听说那虫子取出来的时候有三米长呢!现在那个哥哥还不是像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事儿都没有。”
裴泠泠:“......你以前给我讲过......”
......为什么有一种“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的沧桑感?
“放宽心啦!你这个发现得早,还不至于那么吓人......吧。”
裴泠泠“唰”地从卡座上站了起来:“不行!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得去医院看看!”
......
裴泠泠和黄晓玉的行动力很强,说走就走,她们查好线路,就坐着轻轨去了离涂山派出所最近的五院。
下午的阳光很毒,像是能把人晒脱皮,水泥地被晒得泛着油亮的光泽,让人怀疑能在上面煎熟鸡蛋。好在医
7、
院里开了空调,人很多,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周末,该生病的还是会生病。
挂号要排队,挂好号了还要排队等着叫号。
这过程里裴泠泠和黄晓玉又讨论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如果只是找宿主的话,为什么非要找我?不能就近找吗?”
“可能因为你以前住过她的房子?”
“刘安悦之前也说了,刘婆婆其实以前是不住在那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房子搬了过去,还租给了我,不会真的有什么隐情吧?”
裴泠泠对之前看见的那张照片还是有些介怀,她当时为什么会觉得照片里的人和她相似呢?
黄晓玉有些茫然:“我感觉就是巧合吧,咱们都是正常人啊,你和刘婆婆以前也不应该有接触吧。”
裴泠泠叹了口气,黄晓玉没发现照片的问题,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太神经紧张了,才会产生了那样的错觉?
想起照片,裴泠泠又回忆起另一个细节:“你记不记得照片背后写的字。”
黄晓玉点头:“有点儿印象。”
裴泠泠拿起手机在网上查了起来,她只输入了开头几个字,后面的字就自己弹了出来。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词条显示,这句话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其意思是“想看它但是看不见,称呼它为“夷”。想听它,但是听不到称呼它为“希”。想摸它但是摸不着,称呼它为“微”。这三种形象难以区分开来,所以它们是浑然一体的。”
裴泠泠:“......这是什么玩意儿,说了跟没说一样。”
而且......这描述......
想看它但是看不见,想听它但是听不到,想摸它但是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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