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时初起身举杯,矜持一笑。
第7章 谁都不可以让你受委屈,哪怕只是语言上的
“姐姐啊,这酒妹妹敬了,可是有些话做妹妹的也得多提醒些……”
时韵娇柔造作的将头发撩至耳后,动作极致娇媚。
虽然是说给时初听得,可全程都是看着墨祁恩,娇滴滴又假装很真诚无辜的开口;
“姐姐现在嫁了人了,可不比以前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夜不归宿的,我们女孩子总是在外面跟男人们混来混去肯定要吃亏的,还记得之前大半夜你哭着打电话跟我说被几个男人欺负了,告诉你以后不要跟他们来往了你还不听我的,你看我虽然每天只有学校和家里,好像很枯燥,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呢”。
时韵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眼神只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墨祁恩的脸,话里话外都在表明时初多不堪,而自己多得体。
「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
时初直接抬眼扫向她起身反驳,平日里在背后造谣也就算了,她懒得搭理,现在竟然当着她的面瞎说。
只是刚开口就被身旁坐着的墨祁恩拉着小手让她坐下,随手夹了菜放到她的碗中,动作轻柔到满是苏点,然后漫不经心的睨了眼兴风作浪的时韵,只一个眼神就让时韵浑身莫名一个机灵。
“时小姐,这么说是在质疑我的眼光,还是在诋毁我的选择?我的夫人何须旁人来说三道四?”
墨祁恩说的云淡风轻甚至悄无声息的递给时初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再说,时小姐是见过那些被人称之为鬼混的人,还是你认识他们?不管是认识还是见过,也都说明了时小姐也会出入那些地方,又何必在这里装清高?如若只是信口开河,那时家的家教……”他目光冷不防的看向时老爷子不屑轻笑「也不过如此」。
有他在,没人可以让她受委屈,哪怕只是语言上的。
这一刻让被时老爷子邀请坐下一同参宴的希言看呆了。
这几乎是第一次听到他家墨爷跟人废话了这么多,若是往日有人在饭桌上如此出言,他根本不屑于去浪费口水反驳,只会轻抿一口酒然后离席吩咐谨言悄无声息的做了对方,然而眼下这是因为时初说的没良心,所以这会寻找良心来了?
“你……墨先生何必如此出口伤人……”
时韵恼羞成怒,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从小都被人当做名门淑女的典范何曾受过这般诬陷。
“伤你又如何?”墨祁恩冷眼一抬,表情冷厉。
这一眼神看得时韵心跳都漏了半拍,墨祁恩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时初这个小贱人。
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她才是该被捧在手心的那个,有了墨祁恩的宠爱她甚至可以不要时家大小姐的身份,这一切都是时初抢走了,她一定要夺回来。
她时初凭什么,不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贱女,在外面学了些不三不四的招数勾引男人。
“墨先生,其实……其实要嫁给你的是我,我才是时家的女儿……”
时韵气急败坏、忘乎所以的指着时初责备;
“是她,都是她用了肮脏的手段让我错过了你,我才是你要娶的人……”
“坐下!”此刻一直威严端庄的时老爷子猛地将手中的拐棍重重的往地上一敲,吓得时家众人纷纷一惊。
“屹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时老爷子怒火中烧的憋了眼时韵;
“你的乖巧懂事呢?一杯酒下肚都没了?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看似在责骂时韵,实则是在转移话题为她解围,毕竟替嫁这事他们还不敢让墨祁恩得知。
“墨先生见笑了,我这孙女啊,不胜酒力,平日里也没喝过酒,今天就是看你们回来了比较开心,酒后胡话,墨先生也不要放在心上……”
时老爷子以退为进,笑呵呵的就抹去了时韵的失德之处。
时屹舟也跟着解围道「是啊,墨先生不要见怪,是我家阿韵不懂事,定好好管教」。
终究他们极力护着的还是时韵,时初忽的心底冷笑,也是啊,她在期待些什么呢?
毕竟没人知道她才是时家真正的女儿呀,她怎么能用自己的认知去道德绑架呢?
墨祁恩看到了时初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二位也不用如此紧张,时初既已经以时家女儿的身份嫁与我,只要她一直在我身边,我墨祁恩自会与时家和善相处,可若是哪天我的女孩不想再回到时家,那以后商场相见就各凭本事了……”
墨祁恩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冷漠,可话中之意已是明了,是告知了他们,对时家的一切善举皆是因为有时初的存在。
希言已经调查出时初的身世和替嫁的原因,只是她没有明说,他便也不说透。
可此时却让时初会错了意,一句「只要她一直在身边」是在以时家做威胁,让她不得逃离他半步,否则时家会因为她的离去而遭殃?无意识的攥紧了小拳头,心底颤颤巍巍。
“墨先生放心,阿初也是我时家心疼的孩子……”时屹舟由衷的出声,为了缓解窒息的氛围,急忙看向时韵提醒道,「你那胳膊也该换药了吧,去回房换药吧」。
一提到她的胳膊时韵就更加怨恨时初,这都是拜时初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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