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含笑:真是太辛苦你了[可爱][可爱][可爱]
-就不含笑向一颗紫心转账250元
那边沉默了半天,在朋友圈和别人聊天,一直没收。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嗖地一下收了转账,没再说什么。
*
元旦也到得很快,江上清提前录了两个地方台的元旦晚会节目,在另一个去了直播。所以始终没出现在横店。
而姜含笑没回北京,就在剧组和大家一起过的元旦。她的全部戏份已经拍完,就只差最后一场戏,一边和大家准备元旦的晚饭一边慢慢磨,一遍又一遍地重拍。偶尔和江上清联系一下,但看到他在站姐镜头下也难掩疲倦的神色,实在不忍心多说,往往很快就结束了对话。
新年的第二天,大约快晚上六七点左右,他终于回到横店。
他裹了件很长的黑色羽绒服,手放在兜里。墨镜,帽子,口罩,低头,一个不少。媒体什么都拍不到。
只有姜含笑几个人看到他进酒店之后的样子。
下巴颏还是尖,脸色白得吓人,有点虚浮发肿。
他明显困得不行了,原本柔和秀气的双眼皮叠出好几层,几乎像是把细细展开的折扇——成了欧式大双。
路过看见姜含笑,他带着困意看了眼旁边。
姜含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旁边。
没人。
“这几天还好吗?”
江上清只是这么问她,没问她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最后一场戏拍了这么久还没杀青。
“...明天就知道好不好了。”
她很无奈地耸耸肩,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往他房间门口推,“好啦,大熊猫,快休息去吧——明天见!”
*
确实一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江上清在旁边披了件衣服候场,看着姜含笑一次又一次NG,微表情都很到位了,但就是哭不出来,把宁缺搞得很崩溃。
又一次休息时。
“含笑。”
江上清喊了她一声。
“嗯?”
姜含笑正想着怎么远离宁缺这个暴躁的□□,此时听到江上清喊,很快就蹑手蹑脚过去,“哥,你叫我?”
顺带一提,这个“哥”的称呼是她最近才开始叫的——没错,就是江上清写出那首袒露心意的歌之后。
喊“师哥”太生疏,喊“阿清”“哥哥”之类的又会引人怀疑,她就单喊“哥”,往往一边喊一边笑,像在挑逗人一样。
江上清的唇线很柔软饱满,此刻弧度一抿,也笑了。
“你哭不出来,试没试过眼药水?”
姜含笑说试过。
她的情绪很到位,微表情都很合适了,所以滴眼药水也不算不敬业,宁缺也没介意。然而她滴了之后受刺激太大,往往台词刚说了几个字就开始飙眼泪,根本拍不下去。
“我给你滴。”
虽然说的是祈使句,但江上清的手指尖只是轻轻碰一下她的手,示意姜含笑给他眼药水,而并没有直接拿。
“我滴眼药水很有经验的。之前拍偶像剧的时候常用。”
姜含笑有点惊讶地“啊?”一声,看他,然后把眼药水递给他。
“男二号经常伤心,所以总在落泪。”
江上清解释之后低头拧盖子,在手背上先滴了一滴试试,然后朝姜含笑轻轻一点下巴,“来。”
姜含笑朝他靠过去,一边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翻翻他的哭戏cut,一边感觉到江上清的手扶住了她的脖子,微微发凉的吐息拂了一下她的脸颊。
然后是距离很近的眼睛,干净的鼻尖,因为要向眼睛里滴,所以越离越近。
“——你们在干什么?”
姜含笑被这一声吓一跳,猛地偏头,看向旁边。
是叶姚。
叶姚刚刚是震惊之下发出的喊声,现在走近了才看见他们俩是在滴眼药水,并不是她以为的接吻,心里面大松了口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惊讶,没吓到你们吧?”
没有等两个人回答,叶姚轻松地扯开话题,“对了,笑笑,你是不会演哭戏是吗?其实我有个方法诶,不用滴眼药水也能行!”
姜含笑示意她说。
“你只要想一想你爸妈就好了呀。”
叶姚很同情地说,“你真的好可怜,本来家里条件好好的,谁能想到爸妈能一起病倒了呢?生得还都是大病,都很费钱...”
“我听说你把你家住的房子都卖了,还是折半卖给了你的小姨,所以现金也没有多少...唉,笑笑,如果我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你到时候尽管说!”
话是很仗义没错,但她这样说,总是有种别样的意思。
姜含笑嘲弄盯了叶姚一会儿。并不说话。
然而,气氛却被一句“抬脸”打破。
“下巴起来一点——好,可以了。”
江上清左手手肘靠着姜含笑的肩膀,手在扶她的下巴,右手迅速一滴,“滴好了,去拍戏吧。”
然后,他转过脸,姜含笑清晰看见他雪白的下巴绷紧了,凤眼看向叶姚,说叶姚,我们可以谈一谈。
非常冷而淡的眼风。
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过来。
很明显,这位温柔的大明星...终于,为了姜含笑而恼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9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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