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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页
    水门轻笑一声,“看在你们同为木叶忍者的份上,我不想伤害你们。”
    井野还未开口,便觉颈上一痛,也晕了过去。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水门看着三叶,“眼睛,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自己取?”
    “别这样。四代目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三叶有些难过,即使同情他的遭遇,她也不会傻到自己抠出眼睛来给他。
    “我之前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他叹了口气,然后,话唠的开始讲述他与玖辛奈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的故事。
    将要失去生命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对于他来说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玖辛奈,这个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女子,跟在他身边却从未享受过一天幸福安稳。
    他的生命已经献给了木叶献给了世界,如今,他的一切都是玖辛奈的。
    只要能让她活过来,他宁愿做以前自己不屑于做的事情。
    哪怕是对以前的挚友之女,他也可以下得去手。
    然而三叶根本不是那种会放任别人欺负自己的人,哪怕他是自己小弟的爸爸,是自己曾经最敬佩的人之一。
    所以,她把裙摆一撩,从腰后抽出了一把短刀。
    “哦呀哦呀,真是不想对你动手呢。”虽然这么说着,他却伸出了自己的手,写着“忍爱之箭”的特制三头苦无在食指上转了个圈。
    短兵相接。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内响起。
    两人交战的气流肉眼可见,将脚下的石头荡出一圈圈蛛丝样的裂纹。
    一个有意到宽敞处施展,一个担忧伤到洞内众人,于是两人越打越往外,最后到了洞外光秃秃一片石林。
    三叶双手握刀,狠狠的顶在苦无的刃上,浑身肌肉绷紧,在他撤手的同时,一个转身,挥出一道气流。
    水门翻身躲过,双手在胸前稍一交叉,六枚苦无出现在指间,从不同方向朝着三叶袭去。
    三叶红眸一闪,看清了苦无的运动轨迹,一个风骚的走位躲过所有苦无,然后,“寅”之印结成。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阵壁!”
    水火交融,乳白色的雾气从交接处升腾而起,挡住了三叶的视线。
    突然颈后一寒,她侧身躲开,余光只瞥见闪着寒意的苦无,在她侧身的一瞬削断了一缕发丝。
    她一惊,眸子微闭,然后狠狠的将自己闪烁着电光的手掌印在躲闪不及的水门身上。
    白雾“腾”一声升起,她的掌下只余一截烧焦的木头。
    “切!”
    替身术吗……
    苦无再次闪过,并且因为完美的隐藏了杀意,她根本无法在它近身之前察觉苦无的所在,所以很快,金光一闪,她就中了一掌,脚下的木屐擦着地面划出一道痕迹。
    “飞雷神?!”
    大意了,她居然忘记了四代目的成名之术。
    黄色闪光,可不是浪得虚名。
    大概是这几年缺乏锻炼,她的抗性也弱了许多,这一掌下去,居然有内脏错位的感觉。
    按着受伤的胸口,咽下口中翻涌上来的腥甜,她双眸血红看向四周。
    不知不觉间,她竟被逼进了由他特制苦无所形成的包围圈。
    在圈子里,神出鬼没的四代目大人让她吃尽了苦头,而他的另一项特技——螺旋丸也是吓人的很。
    虽然闪躲的很不容易,经常险之又险地擦掉一点皮或毁掉一块衣襟,三叶却也不怵。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是她叔也得输。
    不过电力不足是个问题,若想一次击倒对手,恐怕她得酝酿一会儿了。
    好在虽然实战经验不算太多,但毕竟是在团藏手下混过的人,那老头思想觉悟不怎么样,训人却是一把好手,三叶这才有机会,在当年三战中最出色的人物手下坚持这么久。
    感受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到了右臂,她满意的勾起嘴角,在四代目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之时,举起了手。
    雷声响彻。
    因为苦无圈子的引雷作用,凭借苦无上的特殊标记进行空间移动的四代目大人,一不小心栽在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空间忍术上。
    他浑身焦黑的倒在了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一头金毛也消失无踪,只余一个黑色的卤蛋。
    三叶吐出一口气,脚下一软跌在地上,剧烈的喘息起来。
    好歹平息了不稳的气息,她缓缓起身。
    “太累人了,以后再也不要打架了……嘴遁忍术不过关,斗不过四代目啊……”擦擦冷汗,虽然脱力,但她还是起身,从自己腰后翻了翻,找出一个卷轴。
    当年在根部,学会了不少秘术。
    其中就有封印术虎视眈弹。
    好吧,虽然名字很奇怪,但效果真不赖,最起码在另外一个根部同僚看来十分好用——他特爱画画,可惜因为感情缺失,怎么都练不成这一招,让他这个没有感情的人苦恼了很久。
    而三叶则是看了一遍就学会了,而且面无表情的去他面前晃了一圈,展示了一下效果惊人的封印术。
    自此,那个酷爱露出小蛮腰面色苍白无血色的少年,就记住了这个闷骚爱现的小混蛋,满脸假笑的他总是在看到三叶的时候,默默收起笑容,扭头装作没看见。
    ——其实三叶不知道,那少年不看她只是因为她的画太抽象,他根本不承认那一个圆圈五根棍儿是一只老虎,又懒得辩驳,只能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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