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花钱买的。”比尔平静地说。妖精迅速看了他一眼,目光鬼祟而含有挑战意味。
大风刮着小屋的窗户,比尔和奥利凡德朝着黑夜里出发了。我们刚吃完第一道菜,比尔就回来了,长发被风吹得缠在一起。
“一切都好。”他告诉芙蓉,“奥利凡德安顿好了,爸爸妈妈向大家问好,金妮说她爱你们。弗雷德和乔治让穆丽尔姨婆很生气,他们仍然在她的后屋承接猫头鹰订单业务,伊薇,乔治说希望你注意安全。不过,归还头饰令她很高兴,她说还以为被我们贪污掉了呢。”
“啊,你的姨婆她很可爱。”芙蓉气呼呼地说,一边挥舞着魔杖使脏盘子在半空中摞在一起,她接住它们走出了房间。
突然,前门砰的一响,大家都转过头去,芙蓉惊恐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比尔跳了起来,用魔杖指着门口。哈利、罗恩和赫敏也是一样。拉环悄悄地钻到了桌子底下。
“是谁?”比尔喊道。“是我,莱姆斯.卢平!”一个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喊道。哈利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出什么事了?“我是狼人,我妻子叫尼法朵拉。唐克斯,你是贝壳小屋的保密人,告诉了我这个地址,叫我有紧急情况就过来!”
“卢平。”比尔咕哝道,跑过去拧开了门。莱姆斯跌进门内,脸色苍白,裹着一件旅行斗篷,灰白的头发被风刮乱了。他站起来,环顾四周,确认屋里有谁,然后大声喊道:“是个男孩!我们给他起名叫泰德,用了朵拉父亲的名字!”
赫敏尖叫起来。“什么——?唐克斯——唐克斯生了?”“生了,生了!生了小宝宝!”莱姆斯喊道。餐桌周围一片欢呼声和欣慰的叹息声。
赫敏和芙蓉都尖叫道:“恭喜恭喜!”罗恩说:“我的天哪,一个新生儿!”好像以前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似的。“是的——是的——一个男孩。”莱姆斯又说了一遍,似乎高兴得飘飘然了。他大步走过来和哈利拥抱,格里莫广场地下室里的那一幕好像从未发生过。
“你愿意当教父吗?”他松开哈利,问道。“我——我?”哈利结结巴巴地说。“对,是你,当然——朵拉完全同意,没有人更合适了——”
“我——好的——天哪——”哈利惊喜交加,激动得不知所措。
“很有趣……我开始对他们的辈分称呼感兴趣了。”奥罗拉凑在我耳边说,她也很高兴,但显然她说的问题也相当有意思。
“不冲突,唐克斯是西里斯的外甥女,和哈利是一个辈分的。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的孩子,想想看,他要叫莱姆斯姐夫,泰德要叫你的孩子……”我算不太清了,奥罗拉狠狠的怼了我一肘子,不理我了,真狠啊,我的肾差点被她怼出来。
现在比尔忙着去拿酒,芙蓉劝莱姆斯同大家一起喝点。“我不能待得太久,必须回去。”他说,冲着大家眉开眼笑,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年轻了好几岁,“谢谢你,谢谢你,比尔。”
比尔很快就给所有的酒杯倒满了酒,大家站了起来,高高地举杯庆祝。“为了泰迪.莱姆斯.卢平,”莱姆斯说,“一个正在成长的伟大巫师!”
“他长得像谁?”芙蓉问道。“我认为他像朵拉,可是朵拉认为像我。头发不多,刚出生时看上去是黑色的,但是我发誓一小时后就变成了姜黄色,很可能到我回去时就是金黄色了。安多米达说唐克斯出生第一天头发就开始变色。”他把酒一饮而尽,“哦,再来一杯。”他笑眯眯地添了一句,比尔又给他加了酒。
新生命诞生的信息令人振奋,惟有拉环似乎对突如其来的节日气氛无动于衷,不一会儿就溜回他现在独住的卧室去了。而比尔的目光盯着妖精上了楼梯。
“不……不……我真的必须回去了。”莱姆斯终于说道,谢绝了又一次斟酒。他站起身,将旅行斗篷裹到身上。“再见,再见——过几天我想办法带些照片来——他们知道我见到了你们,都会非常高兴的——”他系好斗篷后开始道别,仍然眉开眼笑,返回了狂风呼啸的黑夜里。
我帮着芙蓉收拾桌子,在进到厨房的时候看见了哈利和比尔在里面要谈些什么,我扬了扬眉,体贴的准备为他们关上门。
“等等,伊薇,可以请你进来吗?”比尔开口了,我又推门进去了。
“是妖精的事,我想你会有兴趣听一听。”比尔看着我,向我解释到。看我理解的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我了解妖精,我离开霍格沃茨后就一直为古灵阁工作。如果说巫师和妖精之间能有友谊的话,我有妖精朋友——或者至少,有我很了解也很喜欢的妖精。”比尔再次犹豫了一下,“哈利,你想从拉环那儿得到什么,你又答应回报他什么?”“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哈利说,“对不起,比尔。”
厨房的门开了,芙蓉端着更多的空酒杯要进来。“等一下,”比尔对她说,“就一会儿。”
她退了出去,他把门重新关上。“那么我不得不说一句,”比尔接着说,“如果你和拉环订了任何协议。尤其是如果那协议涉及财宝,你必须格外小心。妖精概念中的所有权、报酬和补偿与人类的不同。”
“为什么。”哈利问到。
“我们是在讨论另一种生物,”比尔说,“许多个世纪以来,巫师和妖精的交往充满矛盾——这些你都可以从魔法史中去了解。双方都曾有过错,我绝不会说巫师清白无辜。然而,一些妖精认为——古灵阁的妖精也许更容易认为:涉及金子和财宝时,巫师就不可信任,并且巫师不尊重妖精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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