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保他待在这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时候,我们跑回了学校,希望大家不会对我们的短暂消失感到怀疑。
我带着奥罗拉跑去医疗翼,以我对姑婆的了解她一定会让大家在那聚集。
果然,当我们都到达时大家都在那,只是大家看起来都忧心忡忡的。金妮告诉我们,比尔被那个叫芬里尔的狼人咬了,情况很不好,还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因为芬里尔当时没有变成狼型,现在也不是满月。
我对此感到很愧疚,奥罗拉也紧抿着嘴唇。
“你们自责什么呢……你们当时还被挡在霍格莫德呢,学校周围都被施了魔咒,你们想进也进不来。”哈利有气无力的说着,他靠在椅子上,神色很难看,我并不敢与他对视,我们当时其实并不在那里。
奥罗拉显然要更愧疚一点,她握住我的手变得冰凉,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她当时就在那附近,她是在那边捡到的食死徒的尸体,但这事不能怪她,我们不能阻止所有的痛苦,虽然我这样想着,但还是比尔的遭遇感到自责,还有芙蓉,她是我们的朋友……
没过一会,姑婆推门走进了病房,同其他人一样,她身上也有战斗后的痕迹,脸上有些许擦伤,长袍也被撕破了,我连忙上前扶住她。“莫丽和亚瑟正向这边赶来,”她说,
“哈利,怎么回事?听海格说你当时是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一起的,当他——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海格还说斯内普教授好像参与了什么——”
“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哈利说。姑婆盯着他愣了一会儿,然后令人揪心地摇晃起来,我连忙扶住她,她用力的攥着我的手,庞弗雷夫人向前跑了几步,用魔法变出一把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后。
“斯内普是很高超的大脑封闭大师,”莱姆斯说,他的声音刺耳,与平时大不一样,“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
我静静的听着他们对斯内普教授的一切揣测,我很想告诉他们,那位先生并不是他们口中的懦夫,也不是背叛者,他是一个勇士。但我什么也不能说,我感觉自己的良心备受煎熬。
大家东拼西凑着每个人的见闻,试图还原出整件事的全过程,找到事情的真相,我真的很难在这里待下去了,姑婆因为自己轻信了斯内普教授而自责,赫敏和罗恩因未看守好马尔福而羞愧,大家因为阿不思的“死讯”痛苦,我如坐针毡,奥罗拉看起来也有几分不适。
医院的门突然被撞开,大家都吓了一跳,但我的心更加沉入了深处。韦斯莱夫妇大踏步走进来,芙蓉紧跟在后面,她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恐惧。
“莫丽——亚瑟——”姑婆急忙跳起来起来跟他们打招呼,“我很抱歉——”
“比尔,”莫丽阿姨轻声道,她看到比尔血肉模糊的脸后,疾步从姑婆旁边走过,“哦,比尔!”莱姆斯和唐克斯迅速站起来,朝后退了几步,让他们走近床边。莫丽阿姨弯下身,轻吻着儿子血染的额头。
邓布利多死了。”亚瑟叔叔轻声道,但莫丽阿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儿子。她开始抽噎,眼泪滴在比尔满是伤痕的脸上。“当然,长相并不重要……这并不真——的重要……但他一直是个英俊的——孩子……一直很英俊……他本来打——算要结婚的!”
“什么意思?”芙蓉突然大声地说,“你是什么意思,他本来打算要结婚的?”莫丽阿姨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很是惊讶。“我——只是说——”
“你认为比尔不再想和我结婚了?”芙蓉质问道,“你认为,因为这些伤口,他就会不爱我了?”“不,我不是那——”“他不会的!”芙蓉说,同时挺直了腰,把银色的长发向后一甩,“一个狼人是阻止不了比尔爱我的!”
“嗯,对,我也相信,”莫丽阿姨说,“但我想可能——考虑到他——他——”“你认为我会不想和他结婚?或者你希望我不想和他结婚?”芙蓉说,鼻翼翕动,“我只是在乎他的长相吗?我认为我一个人的美貌对我们俩来说已经足够了!所有这些伤疤说明我的丈夫是勇敢的!我来!”她气势汹汹地加了一句,一边推开莫丽阿姨,从她手中抢过药膏。莫丽阿姨跌到了她丈夫身上,看着芙蓉大把地给比尔抹着药膏,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
“我们的穆丽尔姨妈,”停了很久之后,莫丽阿姨说,“有一个漂亮的头冠——妖精做的——我相信我能说服她借给你在婚礼上用,她很喜欢比尔,你知道。那头冠戴在你头发上会很美丽的。”“谢谢你,”芙蓉生硬地说,“我相信会很美丽的。”
突然,她们抱头痛哭起来。我的眼眶也变得湿润,我知道曾经竖在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隔阂随着她们之间的桥梁的受伤,此刻已经尽数消融了。
“你看!”一个不自然的声音说道,唐克斯两眼放光地看着莱姆斯,“她仍然想和他结婚,尽管他被咬过了!她不在乎!”“这不一样。”莱姆斯嘴唇几乎没动地说,他突然显得很紧张,“比尔不会变成一个完全的狼人。这件事完全——”
“但我也不在乎,我不在乎!”唐克斯说,抓住莱姆斯的袍襟不停地摇着,“我告诉过你一百万次了……”
“我告诉过你一百万次了,”莱姆斯躲避着唐克斯的目光,低头盯着地板说,“我年纪太大了,不适合你,也太穷了……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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