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时纲手突然出声,表情是难得一见的羞赧。毕竟是她拿人手软在先,就这么拒绝简直是自黑名声,再者,作为一名医疗忍者,她确实...咳、确实对写轮眼很感兴趣,况且面前还是一双万花筒写轮眼。
——不得不承认,纲手可耻的心动了。
喊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简直矛盾的前言后语,尴尬的咳嗽几声,故作矜持道:“那个...我也没说不治疗,帮你看看还是可以的。”
她是恐血,但检查个眼睛还是没问题的,不然也对不起自己医圣的名号了。
闻言,真央缓缓扬起一个微笑,颇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真是麻烦您了,万分感谢。”
话落,厨房的门被推开,加藤静音端着茶盘和鼬一起走了出来。
真央望了一眼,打住了话题,接过静音递过来的茶杯小酌了一口,还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同样在小口啜茶的大侄子的发顶。
她道:“前辈,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再来一趟可以吗?”
纲手也是个有眼色的,她同样瞥了眼这小宇智波,挑眉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既然答应了,她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说帮忙就一定会帮。
这样说好了,真央与鼬二人很快告别了他们,离开了短册街。
夜幕四合,残阳挂在天边,将天空都罩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真央站在石像的头顶,无言的望着远处瑰丽绚烂的晚霞。半晌,她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相对而站的另一座石像。
眼前的巨人身披战甲,头发夸张的翘起,它宽大袖袍中的手捏着对立之印,面部神情庄严且肃穆。
如今她不知是第多少次来到终结之谷,相比年幼时的憧憬,心态已全然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的自己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不久的将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吧?
过往一切,皆如梦醒。
真央从石像上一跃而下,拍了拍一直在下面等待的鼬,带着他往愈渐愈近的村子走去。
宇智波富岳早早的在族地门口等着了,板着一张脸严肃的看向来人。
“玩够了?舍得回来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胡闹。”
上来就是一通三连问,真央心虚的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哥哥,我也是出门帮水门他办点事,顺便就带小鼬出去逛了逛嘛,哪里有胡闹。”
说着,还把大侄子往身后拉了拉。
“你还真敢说。”富岳都气笑了,对小妹这种不知从哪学的死皮赖脸的性格感到好笑,又看到对方维护长子的举动,再大的火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他没好气的挥挥手,招呼人进屋吃晚饭。
真央吃完饭搁下碗后火速离开了房间,一头钻进书房中整理资料。
富岳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她这副火急火燎的架势,不禁也对他们今天出去的事感到好奇,于是问道:“鼬,你们今天出去做了些什么?”
正在吃饭的鼬茫然的抬起头,苦着脸思考了一会,回道:“小姑她买了很多米和面,还带我去了赌场......”
“嗯?你说什么?”
富岳的嗓音蓦地拔高,还没开口追问就听儿子继续道:“——见了一个人。”
他刚冒出的脾气顿时哑火。
“见的谁?”
鼬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是一名拥有着浅金色头发的女人,额头这还有一个菱形的印记。”
听到这个形容,富岳沉默了。
但凡是他这个年龄的忍者对鼬的形容都不会感到陌生,刚一听见那发色他就有所想法,更不用说之后对外貌的补充。
额头的菱形印记再加上地点是赌场,也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真央为何会与三忍之一的纲手见面?
是生病了么......
如果是小病的话,并不至于特地出门去找纲手。
他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想,走之前活蹦乱跳的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那就只有——
富岳和同样露出担忧神色的美琴对视一眼,皆是心惊不已。
思及此,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眼睛。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小妹所面临的问题,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一时间,饭桌上的人心思各异,鼬感受到父母的愁绪也闷头安静的吃饭,不敢说话。唯有年幼的佐助与周围沉重的气氛格格不入,沉浸在美味的晚饭当中。
*
翌日,宇智波真央如约而至,敲响了旅馆的门。
加藤静音见是她,忙不迭开门让人进来:“您来的好早...真不好意思,纲手大人外出还没回来。”
“她出去了?”
静音适时露出一个尴尬无比的表情,她一看就懂了,感情纲手又去了赌场,真的是传统艺能了。
“好吧,那我就坐这里等等她吧。”
真央唉了一声,认命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了莫约半个小时才把人给等到。
只见纲手气冲冲的拉开门走了进来:“啊——今天手气真是太烂了......嗯?你来了啊。”
她抬眼注意到姿态端庄的某人,止住了自己正在抱怨的话,后者则迎着她露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容。
纲手揉了揉太阳穴。
“好吧,热身完毕也该干正事了。”
检查眼部情况的工序并不复杂,只是每每深入探查一分纲手的脸色都愈发难看,导致本就不太抱希望的真央心底登时凉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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