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田直信见自己的妻子还没有到,便打了一个电话去催促,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没有通。不过虎田直信也本身也是大男子主义,平时也是过着和平日子比较多。所以,他也不会因为妻子没有按时到,就专门去等,也不会想着她是不是出事了,而是自己先去了病房,只留了一条短信给她——他已经在医院里面,让她早点拿着水果来病房。
当时病房里面有三个人——两个是甲斐玄人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都已经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刑警,一个叫做大和敢助,另一个叫做上原由衣;另外一个是生面孔,蓄着过腰的长发,一张混血脸的年轻人,自称诸星大。这次甲斐玄人能够及时获救,也多得这个年轻人的帮助。
虎田直信刚到的时候,就听到他们三人在和甲斐玄人讨论他堕马意外的记忆。
“这是风雨欲来啊。”虎田直信打量了一下病房里面的三人,随即说道,“在外面说是意外事件,我想着就很奇怪。怎么说甲斐巡警的骑术十几年来都是我看着的,怎么会踩到爆竹,惊了马,自己摔下悬崖?敢情你们都是为了麻痹犯案者,所以才故意假装不清楚,很懈怠地查案子。”
“确实是《孙子兵法》的瞒天过海。”村子虎田家和龙尾家都是战国时期武士后代,十分崇拜武田家,也经常会用上从邻国传过来的兵法典故《孙子兵法》的典故。甲斐玄人也受到耳濡目染的影响,平时也会用一些古著古文来劝和讲事。“直信先生,希望不要往外透漏这件事。”
“要让我说,我也没有地方说。我又不是我家媳妇是个长舌妇。”虎田直信双手拢袖,直接坐在大和敢助让出来的椅子上,说道,“发生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所以,昨天来敲我家门说是甲斐远亲的夏目羽久,也是假的了?”
大和敢助和甲斐玄人看了一眼,又和站在一旁的赤井秀一对视一眼。
“听说村子里面有人在以流镝马做赌局。这是诸星先生告知我们的,他有个叔叔去年在比赛中压中表演者会射偏一发赢了大钱。虎田先生,你应该还记得去年甲斐刑警射偏一发的事情吧?”
虎田直信点头。
这件事当时也让他惊讶不已,毕竟甲斐玄人在村子里面是号称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居然失手了。
“我们昨天虽然说是去找烟花的碎片痕迹,但其实我们也有在检查靶子的情况。”大和敢助继续说道,“我们怀疑他们会对甲斐刑警下手,那么也会对其他人动手。这是第一起。”
大和敢助现在不确定的是,他们是要让甲斐刑警摔伤,才出现在悬崖堕马的情况,还是他们刻意就是要甲斐刑警死,只不过是他大难不死。
“所以这次重新举行预选,把那个夏目放进预赛里面,是想要保护龙尾景的安全吗?”虎田直信从这些只言片语里面编凑出自己的想法,“那个孩子的水准也算是赶上甲斐玄人了。”
赤井秀一见他跑偏了,也没有必要讲明。
再怎么想要操控赌局情况,让两个人遇到类似的情况是不太可能的,这太刻意了。所以,老实说,赌局的人理应不会再动手。只是赤井秀一根本也没有讲这次案件里面出现了两个蓄意让甲斐玄人堕马的人——除了赌局的人之外,还有另外一批人。
刑警方面也不能把案件情况告诉不相干的普通人,因此他们也没有对虎田直信的话做出肯定或者否定。而且,虎田直信的话也确实算是一部分的实话——在甲斐玄人、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确实认为,夏目羽久可能去挡枪,当挡箭牌的。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唰”的一声打开了。赤井秀一的目光最先追了上去——还穿着骑射服的龙尾景。此刻龙田景没有表情,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看他连门都没有敲,不符合他作为龙尾家继承人的礼仪,肯定是听到了一些话。
赤井秀一等着他开口,果然他说道:“他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龙尾景说完之后,还朝着赤井秀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逼赤井秀一忍不住也有些疑惑了。但龙尾景又对着坐在床边上的虎田直信和病床上的甲斐玄人打招呼。不过,这话说得不长,龙尾景现在有很大的事情想要跟赤井秀一说。
“诸星先生,你跟我出来一下。”
龙尾景的态度很直接,也很强硬。赤井秀一不知道他想跟自己说什么,但也不相信这人还能给他任何威胁。
在医院廊道里面,龙尾景抱着双臂,靠在白壁上问:“我听说你姓诸星,你和那个少年是什么关系?”
赤井秀一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副要挑衅自己的表情,但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继续说道:“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龙尾景听完之后,不发表任何评价在,自顾自地说道:“夏目君和我说了,他之所以练骑马射箭,都是因为我。”
“……所以呢?”
这话不完全错。不管是靠近他,调查他,还是为了引蛇出洞,夏目羽久一定会要和他接触的。
赤井秀一的脚步才刚动一下,龙尾景就把他的路给堵住了。
“他现在还为了避免我遭受到像是甲斐先生那样的伤害,都愿意豁出命了。你觉得,我能坐视不理吗?”
赤井秀一觉得能。
夏目羽久是被选中的日本公安,那就应该至少也代表着国家前1%的实力者,无论是头脑,还是实力,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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