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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其间她也几次见他眼中黑雾一片,但那时又欢愉最盛,就未多想,只是醒来之后,力气失的颇多,好在修炼一二就能补回,也就放任的去了。
    这段时日,宁无也常探宁折的灵力,依旧未发现异常,便疑虑是不是自己多心,但他又深知侵天秘境的强大和深不可测,虽只是精神之力且神识极其薄弱,可自混沌初开之时它就存在,即便他父君曾进入过几次来复活死去的仙神,但也是以灵魂献祭,且只能呆片刻就要出来,侄女闵灼虽在其中生活五百年,但因年幼也并不知其中详情,所以侵天秘境的详细,至今无人能详知,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
    “阿折,最近身体可还好?”他本意是想知道他身体有没有受侵天秘境影响。
    但宁折却会错了意,以为父亲也是来劝自己要节制,于是咳嗽一声:“父君,闺房之乐,母妃已经告诫过了,您也要来说么?若是您要训诫于孩儿,倒不如您自己先以身作则,我可是听说过您以前是怎样对母妃的,我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
    本来嘛,夫妻之事,父母就不应多问,夫妻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
    宁无怔了怔,竟是说不出别的话来,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关心,竟然能被儿子联想到这么多,还上梁不正下梁歪。
    虽然生气归生气,但想想自己从来,好像也的确如此,即便是现在,也并无什么收敛,毕竟,他自己也才三千多岁,于是,他也不好多问了。
    而孟如意这边,因为气力不济的缘故,也让妹汐有了疑惑。
    “我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欢好中费了力气,倒像是灵力被吸走了。”妹汐皱着眉头说道。
    孟如意摇了摇头:“我已经自己探过了,灵力并未流失。”
    “难道是火瀑之龙真的如此厉害,不如,你去问问帝妃或者其他人吧,我总觉得你这样有些不对。”妹汐建议道。
    孟如意羞赧道:“这种事怎好去问别人,何况我身体也没什么其他状况,想来就是没有节制吧,从今以后我多注意些就是。”
    因为心里有了这层意识,所以宁折再求之时,她便也狠心拒绝了,宁折见她如此,便知她肯定是身体不适,于是也不强求了,两人便又分房而睡。
    只是孟如意得了清净,很快就睡去了,但是宁折却辗转难眠,浑身燥热,即便用冷水从头浇下也不能控制。
    他也开始奇怪自己身体的这种状况,因为以前和孟如意分开后,也出现身体极度的渴望的情况,但只要心神清明,便也能平复下去,可是现在,却是无法静心。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愿去孟如意房中,因为每天起来后,他也的确见她脸色红的不自然,怕是自己真的伤了她的元气。
    他下意识的走到镜前,看着镜中浇了冷水的自己,蓦地发现眼中竟有着淡淡的黑气,揉了揉眼睛再看,黑气又不见了,看来,是自己眼花了。
    正欲在睡去,忽然听见宫侍在外急声道:“少君,九重天急召。”
    “何事?”他立刻清醒,披衣而出,九重天半夜急召,必定是出了大事。
    宫侍回道:“据说是妖兽攻上九重天了。”
    第72章
    因为没有宁折睡在身边,这一夜孟如意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更是日上三竿才起来,所以知道九重天被沈暄带着妖兽攻打已经是午时后。
    于是她午膳也未用就匆匆去了钧天殿,方知昨夜九重天就差点被妖兽攻陷,宁无宁折并冥司其他黑龙都去了九重天支援,只留了宁远在冥司镇守。
    “九重天防守很薄弱么,怎么会被妖兽攻陷的?”孟如意疑惑的问道。
    宁远面色凝重:“九重天防守并不薄弱,是妖兽太多了,而且那个妖兽的首领,修炼了一身深不可测的魔功,又有上古凶剑暗枭助力,且只要被他们咬到的仙神,哪怕是只擦破一点皮,都会被转化成妖兽,为他们所用,九重天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措手不及,如今,十万天兵,怕是有一半变成他们的人了。”
    孟如意听的心里发怵,竟然是被咬到就会被转化,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邪术?沈暄一个凡身妖兽化的人,究竟在那山中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
    只是,如今冥司主力都去支援九重天了,那冥司岂不凶险了。
    她立刻将自己的担心说了,但宁远却告诉她,昨夜宁无临走前就已经下了命令,黄泉岛全岛布结界,且不允许冥司里的人随意与外人碰触。
    所以此时,冥司还是安全的。
    但即便如此,宁远还是眉头紧锁,他如今担心的是还在冥司之外公办的那些神使鬼差,因为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所以接引工作是无法停止的,且神使鬼差们大多两人行动,人数单薄,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恐怕不是对手,这样一来,在外的这数万神使鬼差也很可能是妖兽的“预备队”了。
    她此时也方知冥司这十几万年来所承担的责任有多重大,生事,死事,都需他们去渡。
    因为担心宁折会被妖兽咬到,她也是忧心忡忡,于是又去了大明宫。
    大明宫中玉烟宁好都在陪着神智还未恢复的慕婵,宁钧则与宁凝呆在一处,而且她到了之后,还让她前去相见。
    她到了宁凝被囚禁的地方,发现数日不见,宁凝竟然长大不少,初见时才六七岁,但此刻再见,像是有十岁了,不过比起之前的歇斯底里,她现在倒是平静很多了,只是嘴里一直翻来覆去的说一句话:“我真傻,费尽心血做了这么多,原来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我真傻,我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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