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院多无趣,还是这里清净。”周老三说完又欺近一步。
正在这时,胖婶子走了进来,孟如意忙叫了她一声,谁知胖婶子竟是看不见她一般,嘴里念叨着:“人怎么不见了,不会溜了吧。”
孟如意一愣:“婶子,我在这里啊。”
谁知胖婶子左右看了看,满脸怒色:“就知道她不会真的做事。”说完便气冲冲的往外走。
孟如意下意识的去拉她,却发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在自己和胖婶之间,她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她警惕的看着周老三。
周老三得意一笑:“没什么,就是个小把戏而已。”
孟如意见他心怀不轨,且又出不去这后院,只得围着院子打转。
“侄女,别跑了,你跑不掉的,你不知道,周叔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今天就如了周叔的愿吧。”周老三说着就扑向孟如意。
孟如意见躲没用,身上也没带其他法器,也知这后院必定被周老三施了什么术法,索性站定身体,神色肃穆的拈了一个决,瞬间一条淡蓝色的长绫向周老三袭去,周老三中了一招,重重的的摔到地上。
只是她做完这一切后,脸色也是苍白,似乎是耗费了很大的气力。
然而宁折见到这条淡蓝色的长绫,心中也是惊讶,这长绫并不是普通法器,而是三界神器鲛绫。
他和姐姐周岁那年,三界仙神来贺,南海鲛族送来的就是这么一块蓝色的鲛绫,据说是用南海归墟之下的魂草织就,披上即可御风飞行,能抗雷击火烧,可随意变换大小长短,更是十分的坚韧,寻常法器根本就破坏不了,最主要的是它也能困三界魂灵并炼化,就如一个行走的缩小版冥司,万年才织出一小匹,十分的珍贵。
可为什么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修,竟然会有这种神器在手,而且看起来还不怎么会使用。
而孟如意也的的确确是不怎么会用,这叫绫是她姑姑传给她的,姑姑病去的突然,去世前只简单传了几句驱使的口诀,并没教会她怎么使用鲛绫,此刻这几招还是她自己平日悟出来的。
但就这简单的一招,也将有备而来的周老三打到在地。
周老三见了那鲛绫,眼神也变的贪婪,但奇怪的是他并不上前抢夺,而是撤了结界迅速离开。
孟如意以为是他被吓到了,为了息事宁人不生是非,也没有追出去。
但在洗菜的时候,她一直用清水狠狠搓着那块被周老三碰到过的皮肤,可见心里还是十分厌恶的。
帮完忙回到家,她将宁折放进竹笼后就躺在了床上,也不喂他吃东西,只用被子捂住头,一动也不动。
她现在倒不是因为周老三生气,而是每次使用完鲛绫后,她就会觉得身体有些没力气,且晚上还会做噩梦,且今天她也有些后悔使用鲛绫,因为姑姑说过,不要将鲛绫轻易示人。
宁折也是诧异,不由好奇这孟家家史,等着能说话后,再问上一问。
躺在床上的梦如意,衣衫裹着身体,曲线便有些突出,她身形纤弱,但是腰肢细柔,如此就衬的两处玲珑十分的显眼,又因她回来时湿了鞋袜,此时是光着脚的,雪白的脚趾透着莹润,像是上好的珍珠一般半藏在落下的衣衫里。
她这样闷闷的躺着,虽没什么过分之处,但瞧在宁折眼里,又是不宁,若不是有自控之力,恐怕早已多想。
然而孟如意躺了一会儿后又坐了起来,将早上的鸡肉热了热端来喂他。黑蛟是她现在最值钱的东西,即便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宁折依旧是别开头不理睬,可她却脸一虎:“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现在要是不吃,后面三天将什么吃的都没有。”
他自然不会受她威胁,甚至盘成一团入了定。
“不吃是吧,行,饿着吧。”孟如意也没再求着,端了碗就出去了。
因身体不适,她返回房间就睡了,依旧用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像是想用被子保护自已。
夜已深,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入了定的宁折耳朵极灵敏,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男女争吵打架的声音,女人在哀泣,男人在责骂。
他腾地一下立起身体,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对男女的对话,然后断定,这是家暴。
虽父君对他严苛,但父君和母妃感情极好,所以他从小得到的教育便是丈夫要疼爱妻子,不能仗着身体的优势就欺负妻子,所以听了这深夜之声,他用力撞翻笼子将孟如意吵醒。
孟如意本睡的迷迷糊糊,见他掉到地上只好爬起来将他捡起:“不是说了逃是没用的么?”
“不是,是你邻居在打架,你去看看。”他脱口而出。
然后发现,竟然又可以说话了。
第8章
“打架?”孟如意张着耳朵凝神听了听,终于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然后,脸不由红了。
声音来的方向,是一户刚办了喜事的人家,新婚燕尔,夫妻敦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小两口还不停歇,也是不一般了。
可是,这种她一个凡人都知道的事,这条渡劫失败的蛟怎么会不明白,还口口声声别人在打架。
于是,她一把将他塞回笼子:“那不是打架,你别乱操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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