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去那边休息一下也好,你不是说你的脚磨到了么。”他并不介意房间是什么样的,因为无论多么破旧的房间,都比尸山血海要好。
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推辞,于是两人过了关卡向她住的那栋旧楼走去。
到了门口,她扫了一下自己的工金卡,门竟然开了,看来这里是给她留着的,没有分配给别人。
不过她离开也才几日,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灰尘,打开房门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井井有条,温馨舒适。
“你坐一下吧,我去烧点水。”她将床上的灰尘拍了拍让他坐。
房间很小,堆放了很多她和沐沐之前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公寓里那样的沙发,只有简单的桌椅,但是桌椅在她离开的时候都已经送给了隔壁的邻居,就只有床能坐。
顾默看着铺着小碎花床单的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床褥子很软,但是床板很硬,是他喜欢的。
他看了看房间,虽然小,但是布置整理的不错,有很多小雏菊图案的布帘将房间分隔开,划分出餐厅厨房和卧室的空间。
墙壁上还有一些沐沐画的画,都是一些小人,有的小人有着大大的翅膀,应该就是她画的自己了。
看着这里的一切,他能够想象她和沐沐以前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
而且比起春之树那个豪华的公寓,他好像更喜欢这里,紧实不空旷。
林溪降水放在电壶上烧着,然后也坐在他身边将磨脚的鞋子脱掉。
这双鞋是新的,虽然已经穿了两日,但今天走路比较多,还是让她的脚打了水泡。
她的脚雪白的,脚踝又细,脚趾也是莹润的,因为这几日的伙食不错,血气充足了些,所以看上去还有些粉色的光泽。
第17章 强人所难?
林溪拿着针将水泡刺破, 又抹了药:“好了,等一会儿我们就走。”
顾默将目光移向别处:“今天没什么事,也不急。”
他说完后水开了,便起身去倒水。
她则是舒服的往床上躺去, 以前为了生活忙碌的时候, 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休息一下, 和沐沐一起躺在这张小床上舒舒服服的看着窗户外面的蓝天。
今天愿望实现了,但不是和沐沐, 而是和一个五年前的男人。
“哦, 如果你不忙, 那证明现在大家是安全的, 对了, 混寄种的事有消息了么?”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晃着小腿, 想让脚上的药膏快点干。
她的小腿又直又白, 且这样躺下后, 一头细软的长发便散开来,她那原本在膝下一点的裙子也缩上去了, 又露出一截嫩生生的大腿,她整个人是放松的状态,却不知道看到她这般模样的人会是怎样的不能平静。
顾默还在倒水:“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大概率是为了寻找什么而来。”
“我觉得也是, 否则会一进城就进食的, 可是它们来找什么呢?”她也有些担心。
顾默端着水走过来,便看见她躺在床上轻晃着腿,喉头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然后将水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你的水放这了。”
“嗯,谢谢。”她还没有意识到情况, 或者说不是她没有警觉的意识,而是在他面前这种警觉淡化了。
经过前两次的事,在她潜意识里,他是一个极克制的人,不会对她做什么。
水是滚烫的,但是顾默竟没有感觉到,他喝了一口,好烫。
他立刻吐了出来,虽然极能忍受疼痛,但口腔是极柔软的地方,这样烫下去还是疼的。
“怎么了,烫到了?”林溪忙从床上坐起,脸凑到他眼前:“你把嘴张开,我看起泡了没,沐沐以前也被烫过,我这里应该还有药。”
他擦掉嘴角的水渍:“没事,我可以自愈。”
“可就算能自愈,也很疼啊。”她同情的说道。
他怔了一下,因为很多人只看到了他们的自愈能力,却没看到他们受伤也会疼。
“嗯,是有些疼。”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一点。
“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水刚烧热这么烫,你竟然去喝,是很渴么?”她拖着鞋去翻留下的药箱。
他沉默不语,对于不能说的,他绝不多说一个字。
“啊,找到了。”她将药拿了过来:“这药以前给沐沐用过,是可以直接涂在嘴里的,很清凉的,可以镇痛,你啊一下,我看看哪里烫到了。”
其实已经不疼了,这种小伤自愈的速度会很快,但他被迷了心窍一般张开了嘴。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口腔,仔细看了看:“真的好神奇,一点伤都没有,沐沐当时可是起了两个水泡,疼了一个星期。”
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捏着他的脸,而她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呼吸像是蝴蝶的翅膀轻扫着他的唇。
他的手指微动,若是她再近一分,他心中的那座坝怕就是要决堤了。
若是他是个有经验的,或许她这样的靠近也只是暧昧,算不得什么。
偏偏他的时间从未花费在这种事上半点,所以感觉来的时候才是那样的势不可挡,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隔壁的门被推开了,应该是邻居回来了。
她直起身体小声道:“是邻居回来了,我过去打个招呼。”
“嗯。”他应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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